高檔會所。
此時雖然已是深夜,但是樓上依舊燈火通明,說明這裡還沒有下班,也許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一般像是這樣的地方,白天是不怎麼營業的,重頭戲一般都在晚上,而且那些平時不方便來的重要客人,也只能趁着晚上來,省得被人看到傳出去。
會所的門口並沒有安保人員值守,所以唐文很輕鬆便走了進去,看了一下方位之後,徑直向裡面走去,一樓大廳應該什麼都沒有,所以他打算直接上二樓,一層一層開始找。
可是這家會所上下卻有七八層樓,如果真的仔細搜查每一層樓,恐怕天亮了也找不到人。
不過巧合的是,正在唐文遠遠地看到了電梯,加快腳步走過去的時候,卻突然看到走廊中多出了幾個人,幾個跟他一樣,同樣身穿制服,耳朵上掛着耳麥的青年。
“×××...”
其中一名青年指着唐文,大聲說着什麼,其他同伴也看到了突然闖入的唐文,全都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擅自闖入這裡。
可是由於對方說的是H語,所以唐文並沒有聽懂對方在說什麼,但是猜測大概應該是說着類似‘什麼人?’之類的話吧。
唐文沒有搭話,依舊徑直向電梯口走去,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
看到唐文沒有搭話,幾名黑衣青年大步走了過來,一個個氣勢洶洶,一臉怒氣。
“××...”
幾名黑衣青年走到唐文面前的時候,再次說了一句什麼。
唐文依舊沒有理會,伸手按了一下電梯,好像對眼前的景象視若無睹一樣。
幾名黑衣青年似乎也愣了一下,不知道唐文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們根本不知道,唐文只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可能在他們的眼裡,以爲唐文是什麼厲害的人物,所以纔不想搭理他們。
幾名黑衣青年遲疑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人對着對講機說了幾句話,大概是向上面請示,會所是不是來了比較重要的客人。
可是很明顯,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所以,幾名黑衣青年終於不再遲疑,直接衝到了唐文的身邊,將唐文圍了起來,其中一名青年已經伸手抓住了唐文的肩膀,作勢就要將唐文請出去。
可是就在那名青年的手剛一抓住唐文肩膀的瞬間,原本站在電梯門前一動不動的唐文卻突然動了。
只見唐文直接抓住了那名青年的手腕,用力向外一翻,緊接着一腳蹬在了那名青年的小腹之上,然後便看到那名青年悶哼了一聲,直接向後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走廊裡。
其餘幾名黑衣青年見狀,不由得愣了一下,緊接着一起向唐文衝了上去,打算合力將唐文制服。可是他們想的太簡單了,沒等他們近身,唐文已經連續飛起幾腳,直接將幾人全都放倒。
幾名黑衣青年捂着身上被唐文擊中的部位,不停的悶哼着,表情痛苦。
唐文不屑的冷笑了一下,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名青年跟前,伸手將那人耳朵上掛着的耳麥取了下來,拿着走進了已經降到一樓的電梯裡。
很快,唐文就已經來到了二樓。
也許是因爲聽到了一樓的動靜,或者是剛纔一樓那幾個人已經向所有人發出了示警,唐文剛一出電梯,就看到二樓走廊中擠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一身黑色的西服,年紀都在二十上下。
看到這羣人,唐文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會所,居然會有這麼多的安保,看樣子,這間會所和那家高爾夫俱樂部一樣,都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雖然面對着幾十倍於自己的敵人,唐文依舊毫無遲疑,直接邁步走了出去,進入了人羣之中。
看到唐文剛一出電梯,遠處的走廊盡頭傳來了一個聲音,說的什麼唐文並沒有聽懂,只知道那個人的聲音剛一落下,走廊中的幾十個人就全都一窩蜂向唐文撲了過來,這次不再是赤手空拳,而是一個個都拿着甩棍。
唐文面色鐵青,直接衝進了人羣,手中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小刀,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着一絲絲寒光。
“啊!”
慘叫聲瞬間響起,不再像是一樓那幾聲簡單的悶哼,因爲唐文已經拔出了刀,見了血。
雖然這次來H國沒有帶槍,但是飛刀他一直帶在身上,還是唐昕想辦法給他帶進來的。
人羣之中,唐文的身影飛快的穿梭着,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慘叫聲四起,不斷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不過唐文並沒有殺人,只是用小刀將面前的每一個敵人要害部位刺傷,不至死,但是也別想再站起來跟他交手。
他不是來殺人的,只是來救人。
時間一點點推移,原本把走廊堵得滿滿的人羣,很快就沒剩下幾個。站在走廊深處,剛纔下達動手命令的那名中年人不由得開始後退,驚恐的看着越來越靠近自己的唐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過多久,走廊中除了那名不斷後退的中年人,就只剩下唐文一人。
唐文甩了甩小刀上沾染的鮮血,緩緩地向中年人走了過去。
“×××...”
中年人一邊後退着,一邊伸手指着唐文質問着,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唐文面無表情,徑直向中年人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近。
終於,中年人退不可退,身體靠在了走廊盡頭的牆上。
而此時的唐文,已經走到了中年人的面前,只剩一拳之隔。
“你們抓的中國女孩在哪兒?”
唐文盯着中年人的眼睛,淡淡的問道,聲音冰冷。
他已經改變了主意,原本打算憑藉自己一層一層的找上去,可是對方的人數實在太多,這纔剛到二樓,如果一直這樣找到頂樓,別說天亮了,累也累死了,他可不想這樣一層一層打下去。
聽了唐文的話,中年人愣了一下,茫然的打量了一眼唐文。
“中...國...人?”
中年人看着唐文,遲疑着,用並不流利的中文說道。
聽到對方居然會說中文,唐文立刻笑了,露出了森白的牙齒。
可是他的笑容在中年人的眼中,看起來卻並不像是笑容,從中年人那不停嚥着口水的動作就能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