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基地。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晃就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去年的菜鳥也逐漸成爲了老鳥,新隊員也終於熬成了老隊員。
而且,他們在此迎來了全軍區舉行的年度對抗演習,代號春雷。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不再是代表原來的偵察連,而是代表狼牙特種大隊。
一間倉庫中,孤狼B組的全體隊員正在整理和檢查着狗頭老高派人送來的有關這次演習的特殊裝備。
說是特殊裝備,其實就是一些女人的假髮和衣服,甚至還有內衣,絲襪,高跟鞋,還有一些女人們平時用的化妝品之類的,列如口紅。
正在衆人看的一臉懵逼的時候,高天野和馬達班長緩緩走了進來。
“立正!”
看到二人進來,耿繼輝第一個站直了身體,高喊了一聲,提醒着正在帶着女人假髮和內衣,嬉笑打罵的隊員們。
聽到耿繼輝的喊聲,衆人扭頭一看,立刻摘掉了假髮和內衣,嚴肅的挺直腰桿站好。
“稍息!”
高天野打量了衆人一遍,淡淡的說道,然後看了看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的裝備,再次看向了衆人。
“很好奇嗎?”
馬達班長笑眯眯的看着衆人,一句話都沒說。
“我戴着這幹嘛用啊?”
莊焱舉起了手,拿着一個假髮頭套,苦着臉問道。
“哎,裝女人啊,來來,正好配套。”
鄧振華說着,從包裡拿起了一間女士斑點襯衫,說着就要給莊焱穿上。
“你裝吧,你合適,你像女人,上次夏參謀不是已經給你裝扮過一回了嗎?挺符合你的氣質。”
莊焱一把推開了鄧振華,笑着說道。
衆人看着沒個正行的二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鄧振華笑着,拿起了一支口紅,看着馬達班長,又開了口。
“灰狼,你看我猜的對不對啊,這不是一般的口紅,它看起來是口紅,但其實他是神經性殺傷武器,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化妝成女人,然後在塗上它,出現在藍軍的面前,給他們精神上造成重大摧殘!當他們看到我們這羣人,絕對全部自殺!”
鄧振華看着馬達班長,沒等說完,自己就已經樂得不行。
難以想象,畫面感十足啊。
“哈哈哈...”
馬達班長笑着,突然伸手在鄧振華的脖子上摸了一把。
“哎?”
鄧振華愣了一下,覺得脖子上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而且黏糊糊的,接着茫然的看着馬達班長。
“匕首!你被割喉了!”
馬達班長擡起了手,晃了晃手中的另一支口紅,得意的說道。
鄧振華茫然看了看馬達班長手中的口紅,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東西還有這種用途。
“鴕鳥被割喉了,呵呵呵...”
一旁的史大凡忍不住笑着說道,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可是還沒等他笑完,鄧振華卻已經突然伸手,在他的脖子上也劃了一道。
史大凡看着鄧振華,再也笑不出來了。
“我期待讓你永恆閉嘴的那一天,終於到了。”
鄧振華看着史大凡,得意的說道。
其他隊員再一次忍不住笑了起來。
“行了!都玩兒夠了吧?!”
正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高天野大聲說道。
聽到高天野的話,衆人全都收起了笑容,再一次站好。
“把物資分發一下裝入背囊,今天晚上我們就出發,我們要在開戰之前,讓藍軍的部隊損失一半的戰鬥力!”
高天野看着衆人,一臉認真的說道。
“啊?一半?”
“怎麼搞啊?”
隊員們不由得驚呼出聲,覺得高天野是瘋了。
鄧振華更直接,聽完高天野的話就開始在裝滿女人衣物和化妝品的包裡不停的翻找。
“找什麼呢?”
馬達班長皺了皺眉,疑惑的看着匆忙翻找的鄧振華。
“原子.彈啊。”
鄧振華擡起頭看着馬達班長,認真的說道。
“什麼?”
馬達班長更加疑惑。
“不是要損失一半的兵力嗎?那隻能用原子.彈了!”
鄧振華誠懇的說道,好像高天野真的會給他派發一顆原子.彈一樣。
馬達班長聽了鄧振華的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擡了擡下巴,示意了一些鄧振華的身後。
鄧振華沒等回頭,就感覺身後站了個人過來,想都不用想他就知道是誰。
“是!保證完成任務!”
鄧振華挺直了腰桿,向馬達班長敬了個禮,大聲說道。
但馬達班長根本什麼都沒有說。
“你要是再敢廢話,現在就給我滾出這場演習,我會正式宣佈你是第一個演習還沒開始就被淘汰的兵!”
高天野站在鄧振華的身後,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我們這就出發!”
鄧振華再次大喊了一聲,低頭尋摸了幾件不叫物資的物資,拿起了自己的背囊,大步向外走去,一副英勇赴死的神情。
看着鄧振華自導自演的樣子,衆人忍俊不禁,強行忍住了發自肺腑的笑聲。
於是,所有隊員在整理好裝備之後,趁着夜色,溜出了狼牙基地。
......
一處位於郊區的別墅中,到處可見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筆直的站在別墅的各個角落,雙眼犀利的觀察着四周。整座別墅都處在壓抑的氛圍當中,連鳥都不敢飛進來。
沒過多久,幾輛轎車緩緩地駛進了別墅。
先是一隊同樣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下了車,站在了轎車的倆側,緊接着從車裡走出來一名身穿白色西裝的老者,看了幾眼四周,大步走進了別墅。
很快,這名身穿白色西裝的老者便來到了一間會議室,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名身穿西裝,帶着眼睛的中年人。
“起立!”
會議室中已經坐滿了人,看到老者進來之後,這些人全都站起了身,一臉恭敬,一個個身形挺拔。
“今天不穿軍裝就不打敬禮了,都到齊了吧?坐吧。”
老者看了看衆人,緩緩地說道,面色有些凝重。
聽了老者的話之後,衆人齊刷刷的全都重新坐了下來。
老者也緩緩坐下。
“現在我們春雷演習藍軍司令部第一次作戰會議,正是召開!”
老者看了看在座的衆人,沉聲說道。
原來,這些人並不是某財閥集團的骨幹首腦,而是一羣軍人,一羣被逼無奈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