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楊雲升想了很多,夢裡都出現了萬西的身影。
第二天太陽的影子照在小酒館的臺階上。
一陣“嘭嘭嘭”的聲音響起,有人在死命的砸小酒館的大門。
“唉唉唉,誰呀?這麼早急着奔喪呢……”
秦霄元光着膀子去開門。
“額……你誰呀……”
“我找楊雲升。”
“師兄,有個大美妞兒找你!”
秦霄元說完抱着膀子趕緊鑽回屋,自己這二兩小排骨見了美女還是有些哆嗦的。
“萬西?你怎麼又來了?”
楊雲升還在被窩裡掙扎呢,聞聽有女人找自己,眼前第一個出現的就是萬西的身影,出門一看果然就是她。
“怎麼,我來不可以啊?以後我就是你們小酒館的常客了,你別想躲着我。”
要麼說京城大妞兒猛呢,萬小爺昨天夜裡也沒睡好,思來想去最終確定了自己心裡是對這個說相聲的動真情了。
第二天一早就起牀趕往小酒館,她要讓楊雲升知道,有些女人不能惹,誰讓你當初非要帶我坐機車,還展露那麼多才能,撩撥了小爺你想跑,門都沒有。
“哎呦,我的姑奶奶,您這是做什麼啊,這大清早的我們還沒營業呢。”
“得了,屋裡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我還是陪您走走吧,吃了沒,前面有個蟹黃包還行,咱倆到那坐坐。”
穿上衣服,交代兩個師弟收拾屋子,帶着萬西直奔包子鋪。
直到吃完包子,楊雲升還有些懵,這姑娘這是賴上自己怎麼地,莫不是四九城缺男的?
再次回到小酒館,這裡已經打掃一新,萬小爺的性格頗爲討人喜,秦霄元,王霄力很快就和她熟悉起來,也知道了這位的身份,聯想前一陣楊雲升參加的節目,兩人目光出現了曖昧的變化。
“請問,楊雲升先生在嗎?”
小酒館的門被推開,一個身着緊身西裝的中年男人進門問道。
“恩,我就是,怎麼了?”
正在琢磨怎麼才能擺脫萬西,聽到有人找自己,楊雲升立刻跳了起來。
“啊,楊先生你好,我是隔壁傾城酒吧的經理,我叫湯時,冒昧打擾請您見諒。”
看這位打扮談吐還是個職業經理人,楊雲升以前跑堂的時候什麼樣的人都見過,這人身上擁有那股職業精英的味道。
“恩,有事您說話,都是鄰居,沒什麼冒昧不冒昧的,咱們常來常往。”
待人接物的本事,是每一個相聲演員的必修課,要不然出去演出容易讓觀衆打。
“是這樣,我們的酒吧最近生意出現了一些問題,這不看楊先生的小酒館這麼火熱,就想來取取經,若是能請到楊先生到酒吧去助力,那就更好了。”
聽了湯時的話,小酒館裡的人都震驚了。
這是什麼行爲,這是不怕死的行爲啊。
大家同行都是經營酒類的館子,雖然傾城酒吧很大,小酒館很小,但是挨在一起至少也算競爭對手吧,這也太不拿豆芽當菜了。
這人來小酒館找人去酒吧助力,已經不是玩牆角了,這是刨地磚啊,想把小酒館的客流都拉到酒吧嗎,這腦子怎麼長得?
“諸位別誤會,我們傾城酒吧和咱們草廬酒館的交叉項目很少,你們主打的是情懷和相聲脫口秀,而我們酒吧就是唱歌跳舞賣酒。
雖然都是酒,但酒吧還是啤酒多一些,不像草廬紅酒多一些,所以並不存在競爭性的問題,要不然我也不能來討人嫌,楊先生您考慮一下?”
湯時分析的有些道理,秦霄元和王霄力眼中的敵意稍退。
“不用考慮,我去,咱們現在就去看看酒吧的情況,然後我想想怎麼助力。”
楊雲升連猶豫都沒有,在他心裡鄰里相幫是道理,兩家沒衝突是事實,脫離萬西是隨帶。
“多謝楊先生!”
湯時很高興,沒想到第一次來就達成合作意向。
爲了如何搞起酒吧氣氛可讓他掉了不少的頭髮,想了很久纔想到藉助隔壁爆火的小酒館脫口秀來拯救一下酒吧,來的時候也曾左右衡量,抱着試試的心態來的。
在秦霄元等人詫異的眼神中,楊雲升跟着湯時來到隔壁酒吧。
當初接手小酒館的時候,他曾觀察過這處酒吧,就因爲兩者的經營方式和交集不多,這才決定開小酒館,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來這個酒吧幫忙。
“聽說傾城是劉天后的產業?”
楊雲升聽過超哥等人談論傾城酒吧,知道酒吧背後的老闆是個娛樂圈的頂級大牛,這也是他答應來這裡幫忙的原因之一。
“呵呵,劉總很少來酒吧,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湯時點頭承認,這又不是什麼保守的秘密,相信劉天后的名聲也能讓楊雲升爲酒吧儘儘力。
傾城酒吧不是後海唯一的酒吧,但卻是名氣最響的酒吧。
能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開酒吧,可見幕後老闆的能量之大。
而作爲酒吧老闆,歌壇天后劉菲的名氣也確實能支撐起酒吧的門面,至少在宣傳這方面,劉菲一句話能頂的上千萬的廣告費用。
酒吧也是剛剛清理完畢,空氣中還有水汽的味道。
進入酒吧內部,這裡的環境並不像楊雲升想像中那種昏暗的樣子。
入目所見一處處散臺經過精心佈置,卡座隱藏在綠植之中。
一處小的舞臺上面擺着架子鼓和話筒,應該就是酒吧歌手唱歌的地方。
“這個佈局是用了心思的啊。”
作爲擁有心理學技能的楊雲升,看什麼東西也都喜歡通過心理學走一遍,就像自己的小酒館,在裝飾上就借鑑了很多心理學的現象知識。
“哈哈哈,老弟好眼力,這可是劉總找高人佈置的,裡面的故事很多,沒想到被老弟一眼看出。”
湯時詫異楊雲升竟然能看出酒吧佈局的精髓,更覺得自己這一次請這個外援算是請對了。
有能力的人在哪都能受到尊重!
湯時對楊雲升的看法不再是好運氣的酒館老闆,或者一個說相聲的,而是以一個同等遠見的經營者去看待。
兩人蔘觀了酒吧,楊雲升沒說什麼,坐在舞臺高腳蹬上撥動了幾聲吉他,心中慢慢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