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腦電波不合

黃堂先揚起手來:“放心,你又不是在法庭上作供,沒有人會怪你!”

他說了之後,又對各人道:“這件事,調查工作應該以警方爲主,希望各位儘量不要插手。”

他這樣說的時候,視線投向小郭和陳長青。

小郭揚著臉,只當聽不見,陳長青則悶哼一聲:“我受苦主所託,必當盡力!”

各位,自陳長青的口中,竟然說出了“苦主”這一個名詞來,也多少可以知道一些那天下午發生的事件,是多麼嚴重了。

在中國的語言之中,“苦主”是一個專門名詞,專指在一個事件之中的受害者(多數指死難者)的家屬親人而言,不是照字面來解釋的。

事件有苦主,自然涉及人命。

是的,涉及的人命有五條之多,死的是三個中學生,一個音樂家,一個政府的低級官員。

五個死者是爲何在同一時間之中發生的呢?當時,他們在市中心的一個小小廣場上,參加一項“青年歌唱比賽”的活動,由負責推廣青少年課外活動的政府部門負責推動,參加者甚多,也有很多旁觀者。

三個中學生之中,有一個四年級的女學生,是由她父親陪著她一起去的,做父親的知道女兒在初賽中取得了很好的成績之後,就一直十分興奮,所以想看到女兒在奪魁那一刻的情形。

他是一個飯店經理,特地請了假去陪女兒,在盤問那護士的時候,他也在其中,一言不發,只是頻頻抹淚,他在那個傍晚,沒有目睹女兒得到歌唱比賽冠軍的喜悅,卻經歷了他畢生難忘的恐怖,恐怖之極,所以他一面抹淚,一面身子在劇烈發抖。

他其實可以不必自己來的,另外兩個死者的家人,就委派了律師做代表。但是他一定逢事都喜歡親力親爲,所以自己來了——若不是他作風如此,他也不會陪女兒去參加比賽了。

另外的兩個中學生,並不是歌唱比賽的參加者,而是來爲自己學校的參賽者打氣,做啦啦隊的,當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離開不同的學校,嘻嘻哈哈,摔著書包,蹦蹦跳跳,上車下車來到場地時,誰也料不到不久之後,會發生那樣的慘劇。

就算慘劇發生了之後,也沒有人知道何以會有這種事,是不是恰好在那一剎間,世上所有的戾氣都聚在那裡了?

確然有人這樣說:要不是有不同的戾氣、惡靈,在那一剎聚在歌唱比賽的場地,絕不會有那麼可怕的災變發生的。

但是惡靈也好,戾氣也好,邪魔也好,爲什麼非要在那個時候,集中在那個地方,以致奪走了五條生命呢。就沒有人說得上來了。

除了學生以外,死在災變之中的那位音樂家,年紀稍大,已經接近五十歲,一生沒有得志過,只是習慣地擺弄各種樂器,使它能發出聲響而已。

他臨死之前的一句話是:“什麼聲音都有┅┅像是偉大的交響樂┅┅”

說他畢生忠於音樂,自然沒錯。但是一個人畢生忠於什麼,絕不等於他就在那個領域上可以出人頭地——現實經常十分殘酷。

當他中午,離開家門,去擔任這種非經常性的額外工作時,當然也想不到他會一去不回,誰都想不到,或許只有冥冥之中,命運之神,早已安排好了,早在不住冷笑,等待他們安排的變成事實。

那個政府的低級官員是一個相當活躍的青年人,還在上夜校進修。

出事之後的當晚,夜校課室中的那個座位空著,夜校同學平時沒什麼聯繫,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就是下午那樁轟動全市的慘事中的死者之一。

只有一個平時對他心儀的女同學,有點心不在焉地想:爲什麼沒有來呢,他一直勤力向學,風雨無阻,是不是有了什麼意外?

女同學暗中的關懷,到了第二天,報紙公佈了死亡者名單之後,化爲悲痛,著實爲他哭了好幾場,死者有知,他會爲有這樣一段根本未曾發展過的感情而高興!

好了,究竟是什麼意外,導致那五個人猝然死亡的呢!

王大同醫生在打發走了那一對攜子求診的夫婦之後,據護士說,他手撐著頭,神態極疲倦,好一會不說話,護士也不敢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他才站了起來,向外走去,卻忘了攜帶那具行動無線電話。

護士叫了他一聲,他站定,護士把電話交給他,他像是不願意接,可是護士並沒有縮手,王大同終於把電話接了過來——有不少人認爲這一點十分重要,並且認爲如果不是那護士多事,可能災變就不會發生,自然,那只是一種猜測性的結論。

持這種意見的人說:王大同一定是在駕車途中,又接到了恐怖的逼問電話,所以纔出了事的。

在那歌唱比賽場地的北面,有一條斜路。

比賽場是一個廣場,即使是廣場的邊緣,離斜路的盡頭也有相當距離。

專家在事後說,就算有一輛重型車,自斜路上失去控制衝下來,而司機又突然不能應急(假設他已心臟病發),那車子在衝到廣場邊緣之後,勢力減緩,也會被廣場外圍的許多矮石牆所阻,至多撞毀石牆罷了。

可是王大同的車子,像是瘋了的野牛一樣,自斜路上疾衝而下,到了石牆前,不知是什麼原因,他的車子,竟然騰空而起,越過了石牆!

汽車不是飛機,是絕不會無緣無故飛起來的。專家說,車子自斜路上衝下來的時候,駕駛者一定處於神經極不正常的狀態之中,因爲根據目擊者(有許多)的描述,車速高達兩百公里以上,駕駛人一定是踩足了油門,全速前駛,而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如果路上有什麼石塊,即使體積很小,使車輪受阻而彈跳一下的話,整輛車子也會向上彈起來的。

雖然事後,在斜路盡頭處,並沒有發現甚麼石塊,但是事發之後,現場一片混亂,上千人呼喊奔走,就算有小小的石塊,也被人踢走了。

何況,除了專家的分析之外,也沒有別的人可以提出另外的理由來。

汽車在越過了石牆之後,引擎在空中怒吼,足足飛越了超過三十公尺,才正面撞向歌唱比賽者正在唱歌的所在,首當其衝的,是當時正在全神貫注,想拿冠軍的那位中四女學生。

詳細描述這位女學生和其他四位死者死得如何之慘,並沒有特別的意義,而且令人噁心——事實上,在清理現場時,即使是經驗豐富的醫務人員和警務人員,也有許多忍不住目睹的慘狀而大吐特吐的。但是完全不提,也說不過去,就是說那首先被車子撞中的女學生,不知道是車子的哪一部份——專家說是車子前面的保險槓,彈了開來,恰如一柄利刀,剛好在那少女的頸部劃過,把她的頭,齊頸割下,帶著滿腔熱血,飛了起來,竟然又偏不倚,落在她父親的身前。

她父親低頭一看,慘叫半聲,就昏死了過去。

車子落下,仍在衝向前,接下來的四個死者,誰先被撞死,誰後被撞死,全然不可追究,那個音樂家,這時正在拉小提琴。

拉小提琴的音樂家下半身被撞成稀爛一團,他的身體和小提琴的碎片,混爲一體,再也分不開,結果,是亂七八糟,一起焚燒了的,奇的是他竟然沒有立即死亡,還能說出最後的遺言,這似乎證明了方孝儒被明成祖腰宰之後,還能連寫十二個半“篡”字的記載,是可靠的。

這個一世不得意的音樂家的妻子的弟弟,和陳長青這個怪人有點交情,所以陳長青理所當然作爲“苦主”的代表人。

而事實是,事情發生之後,陳長青主動聯絡了那位“苦主”,主動要求作代表,反正苦主一片悽惶,有人自動請纓,當然求之不得。

而陳長青這個人,一向對種種不可解釋的事有興趣,當然也得其所哉——衛斯理曾這樣形容陳長青:他在走路,忽然有一蘋紙摺的飛機,落在他的身上,他就會以爲那是外星人試圖和他聯絡,不但興奮,而且會十分認真地去研究那蘋紙摺飛機!

而闖了這樣大禍的王大同,被救援人員從一堆奇形怪狀的廢鐵之中,拉了出來,居然沒有死,只是昏迷不醒。

他一直昏迷,沒有醒過來。

所以,何以會有這樣的災變發生,也就無法在他的口中探出究竟,只好在最後和他接觸的人口中,去搜集資料,作間接的分析。

還有一個當時騎腳踏車在斜路上吃力地而上,訓練自己體力的腳踏車運動員,在出事之前,見過王大同。他提供的資料是:“我十分奇怪,因爲駕車的司機,並不看路,而是盯著他身邊的座位,而他的身邊沒有人。”

這運動員注意王大同的原因相當特別:“我是一個汽車迷,那車子一駛下來,我已經注意了,那是所有車迷的夢中情人。”

這是在出事之前,最後見過王大同的人。

王大同在醫院的深切治療病房中,他的妻子李宣宣每天都長時期陪在身邊,不斷垂淚,黃堂也曾問過李宣宣,王大同是不是近來有甚麼異狀,李宣宣並沒有回答。

美人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自然令人同情,所以也沒有再問下去。

可是,在得了那護士的供詞之後,情形就大不相同,變成必須要向李宣宣取得更多資料了!

所以,黃堂才警告:警力會處理,外人不需插手。但是陳長青和小郭兩人的反應,卻說明他們決不會就此罷手不理!

陳長青更很不客氣地指著黃堂:“我完全有權進一步瞭解真相——如果你有一個親人,下半身被車子撞得稀爛,但還會說話,你也會一步都不肯放過那兇手!”

黃堂正色道:“未經法庭判決之前,任何人都還不是兇手!”

陳長青反脣相譏:“那麼,該稱他爲什麼?善長仁翁?”

小郭由於事業大爲成功,見識廣了,財大氣粗,簡直不把黃堂這個高級警官放在眼裡。他連望也不望黃堂,只是臉向著天,在鼻子裡“哼”地一聲,一副不屑的神色:”有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可以擔任公職,連公民可以有些什麼權利也不知道!”

黃堂軟的不成,就來硬的,連聲冷笑:“防礙警方執行公務,是犯法的!”

陳長青和小郭兩人,理也不理黃堂,各自昂著頭,向外走去。

他們盤問那護士的地點,就在王大同的醫務所之中,離開的時候,也恰好是傍晚時分,時間則剛好相隔了一天。昨天,二十四小時之前,王大同應該也是在這個時候離開醫務所,到了大廈的底層停車場,上了車子,駕車離開。

從大廈到出事地點距離來推測,王大同離開停車場之後,十到十二分鐘就就出事了。

這時,正是下班的時候,醫務所的門一打開,可以看到走廊中有很多人,都腳步匆匆,向升降機走去,趕著離開大廈。

昨天的情形也應該一樣。

陳長青和小郭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爲什麼王大同昨天在離開的時候,竟然沒有人見過他?不然,至少可以知道他在那時的精神狀態怎麼樣。還是黃堂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資料,可是卻秘而不宣!”

兩人全是一樣的心思,所以在門口,自然而然回頭向還在醫務所中的黃堂望去。

黃堂寒起了臉,和其餘的人在說話。而小郭和陳長青兩人,由於有了同樣的動作,所以兩個人都擠在門口,有了輕微的碰撞。

這兩人,在對付黃堂的時候,雖然意見行動一致,可是相互之間,卻也不是沒有矛盾。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十分奇怪,有的,一見如故。有的,不論有什麼力量想把他們扯在一起,也都不會成功。

像陳長青和小郭,就屬於後一種,毫無來由,都瞧著對方不順眼。

小郭和陳長青,在這天,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他們對對方,都已相當熟悉,本應一通姓名,就十分投契纔是,因爲他們都是衛斯理的朋友,在衛斯理那裡,知道了不少有關對方的事。

可是不知道是由於陰錯陽差,還是由於他們腦電波的頻率,全然無法配合,兩人在知道了對方是誰之後,第一個反應,是各自都有“原來是你”的感覺!

在正常的情形下,既然早已知道對方,自然接下來,就應該熱烈握手了。

可是結果,事情的發展並非如此,兩人都沒有第一時間伸出手來——這就錯過了只存在一秒鐘的一個機會,有許多事情,錯過了這個機會之後,機會就再也不來了。

後來,相當一段時間之後,衛斯理訝於兩人的格格不入,陳長青道:“他爲什麼不先伸出來,他不伸手,自然我也不伸。看他油頭粉面的樣子,我就不順眼,要是我肯和他握手,也完全是看你的面子,還要我先伸手出去,談都不要談,哼!”

先伸手後伸手,是不是那麼重要,不拘小節,大而化之的衛斯理,只覺得好笑,可是陳長青卻十分認真。小郭儀容非凡,喜歡修飾,注意衣著,在陳長青這個不修邊幅,崇尚自然的人眼中,也就順理成章,變成了“油頭粉面”。

小郭怎麼說呢!小郭說:“這個人,簡直神經有問題,看起人來的時候,一點禮貌也沒有,雙眼發直,類同殭屍——而且還是一蘋很髒的殭屍,要是他伸出手來,看在你的臉上,只好勉強和他握一下,他既然不伸手,那我是得其所哉!”

衛斯理想想,也覺得好笑。因爲陳長青的相貌,確然有點稀奇古怪,而且發如蓬草,他極富有,可是衣服之髒舊,和流浪漢差不多。而且,言行十分誇張——後來,他和溫寶裕成了好朋友,溫寶裕什麼沒學會,就學會了陳長青的誇張。

而且,陳長青渴望遇上外星人,看到每一個陌生人的時候,他都會神秘兮兮地打量人家,盯著人家看。要是他真的起了疑,他還會冷不妨地捏上你一把,摸你一下,行爲十分怪誕——他就荒唐到認爲衛斯理不是地球人,更曾和溫寶裕商量過,要偷偷割他的表皮,拿去作放大六千倍的觀察,幸好膽子算是夠大的溫寶裕,也不敢造次。沒敢和他合謀。

這樣子的兩個人,就像是來自兩個不同的星球一樣,難以互容。

其實,若是細心留意一下,誰都可以發現有一些人和自己,截然相反,像是不同星球上的生物,這種情形,存在已久,不然,人類的歷史,也不會就是一部戰爭史或爭論史了!

卻說兩人在門口碰撞了一下,陳長青先是一瞪眼,伸手在碰到了小郭的自己肩頭上,用力拍打了一下,口中不清不楚地嘰咕:“哼,私家偵探!”

語氣和神情,都絕不掩飾不屑。

小郭大怒,可是一時之間,也無法發作,但是回了一句:“神經病!”

兩人一起走向升降機口,誰也不肯讓誰,在進電梯時,又不免爭先恐後,這也罷了,等到了停車場各上車子之後,在停車場的出口處,再度相遇,那方正合上一句“冤家路窄”這句話。

陳長青富有,生活的趣味之廣,衛斯理認爲“世界第一”。他有蒐集狂,巨室之中,專有大廳供他蒐集的汽車停泊之用,那天他隨隨便便駕出來的就是一輛頂級的意大利手工精製的名車。

而小郭對汽車簡直著迷,駕駛技術,也極其高明,多次在國際級的賽車中,名列前茅,那天,他駕的也是名貴的德國跑車。

可是兩架車在停車場的出口相遇,一比之下,小郭的車子自然叫比了下去。小郭的心中,就有點氣,所以看都不向陳長青看一眼,自然,視線也避過了陳長青的車子。

陳長青一看自己佔了上風,如何肯錯過機會,提高了聲音,冷言冷語:“什麼破銅爛鐵,全向街上塞,難怪有那麼多交通意外,哼!”

小郭受了氣,無聲可出,兩車先後出了停車場,本來是陳長青的車子在前,可是小郭的駕駛技術好,一下子就越過了陳長青。

陳長青大怒,立時加大油門,趕了上去,小郭左搖右擺,不讓他超越。

兩人竟然爲小小的嫌隙,就在鬧市之中,鬥起車來。一時之間,其他車輛,紛紛躲避,連行人也都停足不前,引起了道路的大混亂。

不一會,就到了那條斜路上,小郭略慢了一慢,陳長青竟像是不要命一樣超越,車身幾乎相擦。小郭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也立時趕了上去!

斜路的盡頭,就是昨天幾乎同樣時候,發生慘劇的那個廣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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