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流還是有些不太理解賭神當前的心態。
按理來說,生活上,他有着兩個女兒。事業上,開辦了賭術協會。感情上,喜歡他的女人,愛慕他的女人,遍佈整個賭城。
他爲什麼會累人?
彷彿是看穿了江流的疑惑,賭神楚向南面帶微笑的說道:“江流小先生恐怕是在好奇,我爲什麼會表露出這種疲憊的姿態?”
“呃……”江流撓了撓自己的臉皮,略顯尷尬的笑了笑道:“是的楚先生。我的確不明白的您的累,到底是什麼。若您還沒有成名,還在爲了事業奮鬥,說累人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您現在堪稱富可敵國,名聲威震天下,應該是享受生活的階段纔對。”
“享受生活啊……”
賭神楚向南感慨的嘆出一口氣,他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還年輕,還在爲了某些目標所奮鬥,那麼,我可能並不會感受到現在這種‘累’。”
“楚先生這麼說,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您的累,是因爲您失去了目標?”江流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吧。總而言之,對於‘賭’這件事情,我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了鬥志。是時候也該退休,將賭神這個稱號,讓給你們這些年輕人。”
他這句話,似是在對江流說,也似是在對他的女兒愛麗絲說。
江流和兩位漂亮美女都若有所思起來,賭神楚向南緩過神後,微笑着說道:“不好意思啊江流小先生,我們趕緊吃飯吧,不然這飯菜都涼了。”
“呃,哦。好。”
江流點點頭,等到賭神迴歸到主位後,他便和兩位美女一同開始吃起這一桌豐盛的佳餚。
一塊豬肉入口即化,江流的雙眼顯得無比精亮。
這豬肉,絕了!
想着,便不停手,將自己桌前的飯菜“大吃一頓”。
兩位美女瞧着他這副餓狼似的模樣,都不免啞然一笑。
楚柔心無語說道:“吃的那麼快,跟幾天沒吃飯一樣……喂,吃慢點,別噎着了!”
愛麗絲則是面帶溫馨的說道:“江流先生爲我們動物園的事情忙碌了一整天,恐怕這一天都沒怎麼吃飯。晚上吃多點也是好事,不過妹妹說的對,江流先生你不用那麼着急,慢慢吃,沒人會搶你的。”
“咳咳咳。不好意思,是我失態了。”江流乾咳一聲,這才放慢了吃飯的速度,不過手裡的動作仍舊不含糊,就像是餓鬼投胎一般,拿着各種食物井然有序的就往自己嘴裡塞。
“嗯!好吃!真好吃!”
“來,你嚐嚐這塊雞腿肉,是我們家大廚親自動手做的呢。”楚柔心見他這個模樣,將自己身前的雞腿肉放進江流的盤子裡。
“哦哦!謝謝!”
“江流先生,你也別光顧着吃菜,也喝點湯,這龜湯的材料非常不凡,而且味道也很好,對你身體有很大的幫助。”愛麗絲也將自己身邊的湯水遞給了江流。
“謝謝謝謝。”
江流面對兩位給他各種盛菜的美麗女子,一個勁兒的道謝。
賭神楚向南在主座那邊,瞧着三人的舉動,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老爺,看來,兩位小姐都對這位江流先生有好感。”
一直沉默寡言的阿媽這時候居然微笑着說出了一些話。
“呵呵呵呵。”
賭神楚向南抿了一口茶水,也是跟着微微發笑:“在我們東方那邊,有句古話,叫女大當嫁。算算日子,我的女兒們也該結婚了。尤其是愛麗絲……年紀真的不小了。”
……
吃過晚飯,江流的肚皮已經凸出了一大塊,他與楚柔心和賭神楚向南,一同離開了內廳,去往外方閒逛,愛麗絲有事情被菲尼克斯帶走了。
“咯……”
夜光照亮的走廊之中,江流忍俊不禁的打了個飽嗝。
楚柔心聽到他這個打嗝的聲音,很是無語的吐槽道:“江流,你有點素質!”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錯。”江流面帶尷尬的笑了笑,捂着自己的大肚皮,深吸一口氣,瞧着周圍夜景,不免唏噓出聲:“這裡可真是大啊……比我大學在的學校都要大了。楚先生,你買下這個莊園城堡,恐怕花了不少錢吧?”
“呵呵。”
在前方被阿媽推着輪椅行走的賭神楚向南輕聲笑了笑,他說道:“這個莊園……並沒有花我一分一毫。”
“啊?”
江流錯愕不解的問道:“這怎麼可能?別說這一整座莊園了,哪怕是莊園旁邊的小房子,算下來也得好幾百萬吧?”
“好幾百萬?”
楚柔心翻翻白眼說道:“你太小看拉斯維斯的房價了吧?這裡的房子,哪怕是那一套,少說也得八位數。如果是精裝修的獨立別墅,恐怕都得上九位數了。”
“九位數!”
江流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一億!
臥槽。
一個獨立別墅,居然要一億?
那……那這個莊園裡至少有十幾間這種樣式的精裝別墅,豈不是說,這座莊園的價值,至少在十幾億以上?
彷彿知曉了江流的內心想法,賭神楚向南依舊面帶微笑的說道:“江流先生,不要猜了。我拿下這座莊園真的沒有花去一分一毫。這座莊園,是拉斯維斯的賭怪輸給我的財產。”
“啊?”
江流張大了嘴巴,隨後恍然有所瞭解,原來是這麼回事?
難怪賭神會說這裡不要一分錢。
我靠!
尼瑪的賭神級別的戰鬥,都是這麼大手筆的嗎?
楚柔心這時候說道:“換算成市場價值的話,這座狀元城堡,大概能賣三百億吧。”
嘶!
江流雖然在內心裡已經有所估價,可……最終還是沒有想到,這座莊園居然那麼貴!
三百億啊……
我勒個去。
這要是放在以前的自己,幾十輩子,哦不,幾百上千輩子都未必賺的到那麼多錢!
賭神就是賭神,一場豪賭,就能賺那麼多……
“江流先生是否覺得,‘賭’很賺錢?”
楚向南在這個時候,看穿了江流的內心想法,忽然提出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