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397—400 亡羊補牢也是爲官的規則 兩個政敵與李非的去向
199兩個政敵與李非的去向
機場匆匆告別，李非甚至都沒有認真和漢浩浩擁抱和說上幾句話，上飛機還是隻得將手機關閉了好看的小說。飛機剛剛落定，她就有些迫不及待地發了短信過來：浩浩，我已經到北京，你的會開得怎樣了？
漢浩浩已經回到了辦公室，此刻也沒有人來打攪，也回了短信：順利到了就好。我的會已經開完了，會議上我提出了修改內容。
李非關切地問：結果呢？
漢浩浩說：書記和市長都同意我的意見，宣傳部再做修改。
李非說：哦，你還是要謹慎一點，蜀南也不是一個平靜之地，像部長和張元這樣的老人，你還是要學會給別人保全面子。
漢浩浩說：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沒有辦法，以後的事情還得我來辦呀？
李非說：你也真難。
漢浩浩問：你住下來了沒有？
李非說：快了，我和劉亦菲不住韻貂蟬安排的酒店，我們自己選擇了酒店，一會就到了，到了之後給你電話全文字小說。
漢浩浩回：好的。他擡起頭來看了辦公桌的一大堆文件，現在也沒有心情去看了。早些時候殷明的話剛纔李非的話攪得他不得安寧。李非，張元和宣傳部部長的神情不斷在他的頭腦之中閃過。李非是不是真的就不回來了呢？倘若殷明的消息準確，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後果啊。國際李氏企業集團這麼大一攤子事，他能照看一時，可不僅不能長久照看啊？廖文雖然能幹，可他已經是年近六旬的老人了，他也支撐不了很長的時間啊？他此刻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祈禱李非能早點回來，殷明透露是捕風捉影。可是，一種潛在的憂慮卻越來越沉重了。
剛纔李非的話，又讓他想起了張元和宣傳部的這個部長來。在他沒來蜀南市之前，張元本身就是主管他現在主管的這幾項工作，因爲他的到來，這幾項工作也就從張元的分管範圍劃出來了。可是張元畢竟是市委常委，還是市政府的常務副市長，現在張元沒有不管的工作，他也會是不是插一槓子，還動不動就說是上面的意思。有很多時候他都能感覺到來自張元的壓力。投資促進局招聘局長副局長的事，國際殷氏集團在雞鳴村建設廠房的事，哪一件他不都在裡面插了一槓子。招聘的事最終還是按照張元的意思執行了，雞鳴村的事情，要不是黃葉是副省長的小姨子這個特殊身份，還不知道張元要從中搗鼓到什麼程度呢？表面上他和張元之間雖然並沒有結仇結怨，但是兩個人的內心都憋着一股勁的，說不一定哪一天就會再度爆發出來的。
宣傳部長這個人一向陰沉，他也是兩屆市委常委了，原來本來有望上調省裡哪一個廳局做副職的，可終於不知道什麼原因及擱置下來了。後來又傳言說他可能要榮升市委副書記，可最終還是沒有實現。這些足以說明這個人在蜀南的關係已經盤根錯節，根深葉茂，加上他長期在政府和黨委系統工作，所以他的影響是可想而知的。可以這樣說，在政府裡面的副市長，包括張元那個常務副市長在內，也沒有哪一個敢輕易得罪這個資歷頗深的部長的，偏偏是資歷最淺，還是下派而來的漢浩浩兩度與他較勁，而且這兩次似乎都還是漢浩浩佔了上風。所有的明白人都知道，這個老資格的部長會善罷甘休嗎？在老部長的眼裡，漢浩浩簡直就是一個乳臭味乾的孩子，身上不過有一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還不是他的真正對手全文字小說。想到李非剛纔的話，他心中卻是有一種後怕，是呀，自己一個下派來的副市長，背後又沒有什麼顯赫的背景，要是人家部長對他發難，他實際上是無力招架的。所以他馬上想到了綿州的殷明。雖然殷明也不算是他的後臺，可畢竟是他曾經的領導，還有那麼一種惺惺相惜的領導。要是那一天他真的遇到了劫難，說不準也只有他能幫他出出主意了。
他揣測，此刻殷明的會議應該結束了，何不將李非和剛纔發生的事都向他請教一番呢。他也沒有多想，立刻就撥通了殷明的電話。
殷明果然開完了黨務工作會，現在正在辦公室品茶呢。電話一響，他就知道是漢浩浩來的電話。開口就說：“你真準時啊？我的會議剛剛完？怎麼，你對李非的事情感興趣，還是有其他的事情？”
漢浩浩說：“也不僅僅是李非的事情，還有別的事情請教呢。”他先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又將近一段時間張元的事情有一定保留的說了，然後請教說：“我擔心這兩位老哥，在工作之中不會支持我呢。”
殷明說：“你的做法有時候過於直白了，很讓別人沒有面子，有時候你不是也能冷處理的嗎？比如說你處理投資促進局招聘的問題不就很到位嗎？這樣既暴露出了張元的真實目的，你也看清了他的某些關係網絡，雖然你憋氣，但是這也是一種明智的鬥爭策略啊？”漢浩浩根本就不意思說這裡面有李非的指點。只聽見殷明又說：“你對部長的回擊，我個人認爲過火了。其實你完全可以改變一種策略，你在會上可以什麼都不說，回頭你再找人做一套完整方案給書記和市長，讓他們主動來識別這裡面的高下。根本就用不着在這個的會議上讓部長下不來臺。你要做了方案給書記和市長，效果也就大不一樣了，書記和市長也會認爲你成熟，很有工作技巧，最終還得按照你的主意實施。即便是部長內心嫉恨你，但是也不能明着來。你這樣倒好了，等於明目張膽的向人家的佔地開火了。宣傳部長畢竟是宣傳部長，他做的新聞宣傳方案都讓你當着市領導的面子否決了，他這個部長的面子到哪裡去了呢？以後啊，做事之前還是要先替別人想一想，多給別人留一條退路，也就是給自己多留了一條退路全文字小說。有時候你要這樣想，要是明年你們的書記和市長都換人了，恰恰又是你們的部長來做了書記，你又當如何呢？所以，你還得多一些圓潤，剛直不是不好，但要看用在什麼地方……”殷明的這番話，讓漢浩浩聽來十分受用。
隨後殷明又說：“你不是還關心李非的消息嗎？”
漢浩浩說：“是的，我很關心這個消息的真僞。”
殷明說：“大概你忘了吧，我爸爸在歐洲那邊也是經常與李非的爸爸有聯繫的，我的消息就是來源於我爸爸……”他的大意是說，殷老爺子和李老爺子交心是透露出了想要李非接班的想法。現階段的國際李氏企業集團董事局出現了青黃不接的局面，老頭子很希望女兒能成爲集團的傳人。老頭子也不是沒有其他的兒女，其他的兒女都不是純正的中國人，所以他纔有了讓女兒繼承大統的願望……這個消息對於漢浩浩來說，一半是驚喜，一半是憂慮。他完全不清楚李非的真實想法，也沒有詢問過她的真實想法，只是覺得這一天來得太迅捷了，讓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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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浩浩是一個知道孰輕孰重的人，儘管李非是她一直牽掛的人，國際李氏企業集團在國內的發展也是他爲之關注的。但是他更清楚他現階段最該做的工作是彌補剛纔自己頂撞了部長造成的後遺症。聽了殷明的指點之後，他更加堅信了要改善與宣傳部長之間的關係。現階段就有一個最好的時機，宣傳方案不是立即要做大的調整嗎？何不趁這個機會將自己的失誤搬回來呢？畢竟冤家以解不宜結。他立即通知了商務局和投資促進局，商議召開一個相關的會議，主題就是圍繞如何報道“五朵金花”，請大家一起出面來想辦法出主意，這個會議還要將國際李氏企業集團，國際殷氏集團和國際曼洋集團的領導都請到現場來，企業的意見也在這個會議上統一和歸納。實際上這個會議就是幫助宣傳部解決問題的。其一是幫助解決一對一的設置企業宣傳個案，其二是講明這一次的宣傳推廣是政企合一的，雙方聯動，彼此都出一定的經費好看的小說。他料定此刻宣傳部長還沒有真正的良策，只要自己主動站出來下小，宣傳部長也是需要的。
於是他先給部長去了電話。部長正在開另外一個議題的常委會，聽見是他沒有耐心地說：“是宣傳方面的事情，你還是聯繫宣傳部的常務副部長吧？我這裡在研究別的問題呢。”十分顯然，一個常委要是對副市長沒有意見，也不可能回答問題這樣生硬。漢浩浩本來也知道理虧，就放低了姿態說：“部長，不佔用你更多的時間，只需要三分鐘就可以了。”部長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人家一個副市長這樣放低了姿態說話，他也沒有必要再傲氣了。要是這個不知道深淺的副市長又拿此事到書記市長面前說事，不是又要添堵嗎？於是耐着性子聽漢浩浩把話講完了。
部長的態度當即就有所改變了，於是問道：“那麼漢副市長，是你給部裡面去電話，還是我來安排啊？”
漢浩浩立即說：“部長你親自安排當然更好，要是你沒有時間，我就幫你通知吧？”
部長想了想說：“算了，還是我通知他們到你那裡報到吧？你準備下午幾點開這個會議？”
漢浩浩說：“兩點半吧，政府二號會議室。”
他安排開這個會，實際上也不僅僅是安排宣傳一件事，最主要的還是摸底和敦促。現在市裡面已經將這項工作排上了重要的議程了。他要明確瞭解幾個品牌現階段到了什麼樣的進程了，還要了解每一個企業現在的建設進度。“亦菲”品牌的生產和銷售情況，產品創新情況。“蜀中陸游”的廠房建設和其他的相關進度。“鷹牌”現階段的準備情況，和廠址落實情況。這些都是他現階段最爲操心的事。所以，他要接這樣一個會議，解決更多的問題，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幾個品牌的營銷和推廣的問題。要將企業本身的營銷和推廣體系納入到市裡面的品牌推廣總的策略之中去。
他的主意一定，就讓市政府辦公室下發了緊急會議通知。然後開始讓跟他的秘書準備下午的會議講稿。他簡單地說了要領，秘書出去擬稿子去了。他剛剛打開電腦，就接到了李非從北京來的電話好看的小說。
漢浩浩說：“你住進酒店了？”
李非說：“早就住進來了，我還沒有去韻貂蟬的婚宴現場呢。我說你也真會折騰的，現在又要開什麼‘五朵金花’的什麼專題會議啊？你不是你不便於暴露你的身份嗎？現在家裡可只有你和廖文啊？劉亦菲現在跟我在一起，幫不上你什麼忙？你怎麼突然想到了要開這個會啊？”
漢浩浩說：“你的企業反映也太神速了吧？我才讓辦公室發佈了通知，這麼快你就知道信息了？”
李非說：“這不是關係到我們國際李氏企業集團的切身利益嗎？廖文接到通知就給我來電話了，所以你也是的，弄得我和劉亦菲參加婚禮都還不清淨，我正和劉亦菲在寫相關的意見稿呢，一會讓廖文帶到會上去的。”
漢浩浩說：“我的李董，你用的着這樣嗎？你就清清靜靜地參加別人的婚禮得了，你還用得着張羅這事啊？”
李非說：“你也不動一動腦筋，我是可以不參合這事，劉亦菲她幹嗎？她不消停，我又能丟下她一個人走嗎？”
漢浩浩說：“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就只能說聲抱歉了啊。”
李非也樂呵呵地說：“抱什麼歉啊，你這個人簡直就是工作狂，我們哪一個人沒有領教過啊。算了，不和你說了，亦菲在喊我了。”
剛剛放下李非的電話，黃葉的電話又到了。黃葉還是第一次給他來電話呢，一開始就玩笑道：“我說帥哥，你這不是爲難我們嗎？我們現在一切都纔開始呢，讓我們來參會，還要發言，我們可沒有準備啊？要是我們隨口說砸鍋了，不會連累到你吧？”
漢浩浩沒想到黃葉會這樣與他說話，但是黃葉的話意裡，明顯將他當成了自己人。這反而讓漢浩浩覺得不太舒服。於是保持了一定距離說：“黃總啊，你們企業該怎麼發言，可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只需要了解你們的進度和現階段的主要問題好看的小說。”
黃葉卻說：“哎喲，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莫不是你就不能給我們指點一二啊？這會議通知上寫了那麼多的要求，你總得給我們幾點提示吧？”
漢浩浩只得說：“黃總，會議通知上寫了什麼我還不知道呢，你就按照會議上的通知準備吧？”
黃葉覺得自討沒趣，也就改變了一種語氣說：“好吧，要是你晚上沒有別的約會的話，我可不可以請你吃晚飯啊？”
漢浩浩不想和她說這些無聊的話，連忙說：“一會在聯繫吧？黃總，不好意思，我這邊還有一個會議在開。”
按理說，他不應該這樣生硬的。可是黃葉的身份比較特殊，她不僅是副省長的小姨子，還是殷明的未婚妻。一般情況下，她應該很嚴肅與漢浩浩交往，可是這個女人對別人分得清清楚楚，就是在他面前含糊其辭的，甚至是帶有幾許曖昧，這就讓漢浩浩不能接受了，所以他纔會這樣對她。掛斷電話，他的心裡還有幾分難受，於是給殷小桃發了短信：你們集團開會誰來？你知道這個消息嗎？
殷小桃此刻正在拆遷的工地呢，正和鎮上的工作人員商議搬遷事宜。她看着搬遷已經順利動工了，內心十分開心。她這幾天和黃葉也有一個大概的分工，黃葉負責外聯，就守在酒店。她負責拆遷的現場，整天都紮根在工地的，隨時處置突發的問題。也就是昨天上午，她還接到了哥哥傳來的消息，李非就要去法國總部了。這說明她必須選擇離開漢浩浩。原本就一直尋找親近漢浩浩的她，突然覺得機會已經來臨了。可是，越是這樣的時候，她反而被一種無形的繩索捆綁了，不敢輕易給漢浩浩電話，也不敢輕易和他聯繫了。總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憂慮，要是漢浩浩不理睬她，她該怎麼辦呢？就在這樣糾結的心情之中，一直就沒有和漢浩浩聯繫。而此刻漢浩浩發來短信了，她突然覺得如臨大敵，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