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現場發現高強度的中子輻射，什麼都沒發現。”
“那，那你爲什麼要過來？”
聽到林佳“沒有進展”的發言後，完全沒有領情的王子文皺了皺眉。
“王子文，我去哪關你屁事？！”
“老老實實地做周毅的輔導工作，把他引上道，別管那麼多！”
林佳（拍桌）：問問問，就知道問！我這不是發現調查難度太高才回來的嗎！
非得讓我丟一次臉，你才肯罷休？！
吼了王子文一句，林佳就氣哼哼地轉身，一路小跑到天台邊，一躍而起，來了波華國版的信仰之躍。
“呼，呼呼～”
只不過，高樓下方並沒有草堆，林佳本人也不需要草堆才能跳。
“轟！”
剛一躍過天台欄杆，還沒來得及下落幾層，林佳就開啓背部噴口，“轟”的一聲，噴出一縷縷紅色氣焰。
在不知第多少次無視萬有引力的同時，林佳的加速度也高的驚人，直接把推進器拉到最高，拉出一連串的音爆，消失在天邊。
……
“師尊，你爲什麼要出手動葉凡啊？”
位於異空間的許瓊扭頭看向黑氣瀰漫的王五，雙眼中盡是疑惑。
“嗯？小許瓊，你有疑問？”
王五嗯了一聲，沒有回答，只是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葉凡。
“嗡。”
那成“大字型”躺在地上的葉凡明明陷入昏迷，體內沒有一絲神力，卻十分詭異地飄起，來到王五、許瓊身邊。
“嘖，又長了一把大鬍子，也沒有經歷過生死考驗，心態還非常浮躁……”
“嘖嘖嘖，這個葉凡已經廢了！”
對着葉凡評頭論足一番，王五表情不屑地下達了評語。
旁白（拍桌）：呸，王五，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
明明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亂劇情安排，還因一時好玩禁了葉凡的聖體，後又因一時好玩送沒有足夠積累的葉凡直上仙台……
你一步步地把成熟穩重、豪壯、爲兄弟兩肋插刀的葉凡“培養”成一個空有力量卻沒有對應的心境、一門心思撲在談男女朋友上的沙雕。
你，你到底是哪來的臉，敢說葉凡廢了啊！
王五（面不改色）：沒錯，這該死的天道意志，竟敢把我“最喜歡”的主角葉凡培養成廢物！
你等着，我這就去削他！
旁白（目瞪狗呆）：我真傻，我真傻，我就不該和你王五說話的……
“師尊！”
許瓊稍微掉高的聲音讓正在不要臉甩鍋的王五身體一震，找回了丟掉的臉皮。
“對，對對，小許瓊，你說的都對。”
懶得去回溯剛纔的記憶，根據記憶作答。
王五連想也不想，嘴角扯出一抹敷衍的笑容，開口就是一個萬能回答。
“……”
由於王五的笑容過於敷衍，許瓊一眼就看出了回答的敷衍。
頓時，許瓊的臉色沉了下來，拉長音調，一字一頓地說道：
“師尊，我剛纔說的是，‘你抓葉凡的目的是什麼’別給我打馬虎眼！”
“抓葉凡的目的？”
重複嘟囔了這句話，再度因一時興起插手的王五臉色猛地一僵。
王五（撓頭）：我哪有什麼目的，對付一個過氣主角，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旁白（小聲）：喂，你在靈劍山世界也是這麼對待王陸的……結果如何，不必我多說吧？
王五（臉色微僵，迅速被逞強的冷笑取代）：那是因爲我打完boss，自身的消耗過大！
王五（叉腰）：若我狀態完好……哼，區區王陸，彈指可滅！
旁白（無語）：每一個反派在被主角打敗之前都是這麼想的。
算了算了，隨你怎麼想，反正是你自己的苟命，注不注意都在你。
……
咳咳咳，扯回正題。
王五（捻鬚）：如果非得給我的行爲找一個原因的話，那就是……
“是天道意志給傳音，讓我出手的！”
正在悄咪咪和神秘人密謀的天道意志：……
那僵硬的神情迅速化開，戲精附體的王五走了幾步來到葉凡身邊。
“啪（拍肩）。”
伸手搭在葉凡肩膀，防止葉凡因爲憤怒而詐屍。
旁白（拍桌）：你也知道葉凡會被氣的詐屍啊！
王五（詫異）：你這不是廢話嗎？
要是換成我，突然被人抓住，理由還是“我只是閒的沒事幹”，我能氣的原地爆炸！
何況是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葉凡？
旁白（長長地嘆了口氣）：王五，恭喜你，你的臉皮神功已直化境！
王五（擺手）：哪裡哪裡，我也是碰巧才能領悟神功精……
“師尊！”
接連三次說話走神，覺得自己被無視的許瓊，臉色陰沉到彷彿能滴出水來。
所以，和上次的“輕柔”相比，這次許瓊的聲音格外的大，一嗓門就驚醒了陷入走神不可自拔的王五。
“哈？”
感受到許瓊的“灼熱”視線，剛剛從“舌戰羣白”當中脫身的王五下意識地露出疑惑的表情。
“……師尊，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走神，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直勾勾地盯着王五，許瓊咬牙切齒地說道。
很想揍王五一頓，但又怕自己打不過……許瓊索性把所有的憤怒都放在和牙齒較勁上。
彷彿較勁贏了牙齒，許瓊的心理就能好受一些。
旁白（捻鬚）：自欺欺人聽着難聽，但它確實對排解心情有着很大的效果。
君不見，阿Q就靠着“自我勝利”大法度過一個又一個的難關，成功地在那個紛亂的年代苟了下來嗎？
“抱歉抱歉，我不小心又走了身，多擔待多擔待。”
撓了撓頭，王五不知第多少次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咳咳。”
王五頗有大佬姿態地舉起左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幾聲。
毫不畏懼地和憤怒的許瓊對視，王五真誠地說道：
“許瓊啊，我這是爲了你好啊！”
“……”
許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王五。
許瓊（皺盡眉毛）：王五這人撒謊不帶眨眼，我可不能被他忽悠了。
“嗯哼，爲我好？”
用鼻音哼了一聲，許瓊放棄雙手抱胸姿勢，擡起右手，指着旁邊那被王五壓制，身體仍然在輕微顫抖的葉凡。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拿我當藉口，去做一些不能見人的事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許瓊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不帶嘲弄的情緒。
說話和氣是在講道理，大喊大叫是在撒潑。
許瓊可不想讓自己因爲情緒上一點的問題被王五揪住不放，成功轉移話題。
許瓊（叉腰）：哼，我這次倒要看看，什麼藉口都沒有，你王五到底該怎麼辦！
王五（緊貼牆角）：……
“啪。”
王五那搭在葉凡肩膀上的手重重地一拍。
“噼裡啪啦。”
隨着一陣電流遊走的爆響，葉凡渾身一震，就跟三流電視劇一樣，猛地爆出一團白煙。
“呼～”
劣質特效白煙消散，成熟葉凡華麗變身葉天帝。
黑髮披肩，眸光冷冽，戰甲染血，神情剛毅……總之，帥就完事了！
“小許瓊，葉凡可是你命中註定的……”
許瓊不自覺地瞪大眼睛，扭頭看向葉凡，表情變得詭異起來。
“啪。”
一巴掌拍下，將企圖反抗的葉凡意識打散，王五眼睛瞪得溜圓，表情十分浮誇地喊道：
“要被你甩的人啊！”
“……”
許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向着曖昧發展的表情猛地一僵。
“命中註定？要被我甩的人？”
下意識重複了一遍王五所說的那兩個詞，曖昧表情盡去，許瓊的眼中盡是迷茫。
許瓊（一臉懵逼）：【命中註定的】，我懂，那些狗血言情劇當中經常出現這詞。
男女主角幽會的時候，經常會說：XX，我和你是上天註定的/XX，命中註定我愛你。
可【命中註定……被你甩的人】是什麼意思？
許瓊（摸不着頭腦）：難道，被人甩還能是命中註定的嗎？
“王五，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着不懂就問的優良傳統，在無法自主找出答案後，許瓊就立刻擡頭，將疑惑的目光投向王五。
“哈？什麼意思？我還能是什麼意思？”
感受到葉凡的掙扎力度愈發劇烈，整個人也有突破仙三成聖的趨勢，王五連忙再度擡手給了葉凡肩膀一巴掌，讓即將爆炸的葉凡消停下來，然後纔開口說道：
“啪，我的意思，不就是說，你命中註定要甩掉葉凡嗎？”
“……”
“這不是很好理解嗎？”
“……”
震驚，無語，嫌棄……，種種表情在許瓊臉上浮現又消失。
“唉～”
臉部肌肉差點抽筋的許瓊重重地嘆了口氣，抿着嘴脣，低垂着腦袋，深有感觸地說道：
“真傻，我真傻，我就不該和王五說話的……”
……
J市，特殊機構分佈附近的天台
林佳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周毅只看到一道鬼魅般的紅影閃過。
等周毅扭頭看向天邊，連一道人影也都看不見了。
“咳咳，王子文，既然你們算好一切……那，我周毅也服了！”
左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幾聲，擡手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的周毅順勢開始套近乎：
“老王啊，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J市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我還能被一個幻陣欺騙視覺？”
“雖然我當時不是很謹慎，滿乃……呸，滿腦子都是趕緊完事收工。
可我也不應該被一個幻陣輕鬆欺騙視覺啊！”
旁白（捻鬚）：衆所周知，遮天世界這種拳拳見血，動不動就打爆XX的戰鬥風格，是註定和迷陣、幻陣無關的。
即使有人動用陣法，那也是刀刀見血的殺伐陣法和變幻莫測的空間陣法，就像某狗皇的無始殺陣和姬虛空的虛空大陣。
迷陣、幻陣……不說完全沒有，也絕不是主流。
小破球雖然走的是“科技、修仙兩手抓”路線，但也沒人去專門研究迷陣、幻陣。
也就難怪周毅對自己輕易着了道，感到不可思議。
“這是意外……”
面對被武力逼入夥的周毅，王子文在消息上沒有推心置腹的打算。
“意外？具體講一下！”
不過，王子文不願意多談，周毅卻沒有類似的自覺。
周毅認爲自己和王子文有着十年交情，大家一起修過行，一起斬過妖，一起站過崗，感情極爲深厚。
所以，在被武力入夥後，周毅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開始以同夥的身份和王子文探討起來：
“對了，你口中的輪迴者又是什麼？爲什麼他們稱呼我們爲土著？”
“……”
本來嘛，因爲逼周毅入夥，打掉了周毅那副“我是天才，你們是智障”的臭屁樣子，王子文一直低落的心情難得大幅度上揚。
王子文（叉腰）：讓你周毅平常一副了不起的臭屁樣子，現在怎麼樣？服軟了吧！認慫了吧！
可聽着周毅接二連三提出的問題，殘酷的現實撲面而來，直接攔腰斬斷了王子文的好心情。
“輪迴者……”
沉吟片刻，王子文嘆了口氣，擡頭看了周毅一眼，語氣莫名地說道：
“也罷，既然你入了夥，那就必然會和那羣傢伙決裂，就算知道了這些秘聞，你也無法跳反。
我就把這一切通通告訴你吧。”
“……”
周毅（握拳）：我忍！
半是唏噓半是感慨地威脅了周毅一通，扶着欄杆的王子文一拍欄杆，擡頭看向西邊那即將落下的夕陽。
王子文的半張臉灑滿夕陽，半張臉被陰影籠罩，整個人顯得格外神秘。
擺好姿勢後，王子文才緩緩開口：
“輪迴者，顧名思義，他們就是一羣在大千世界不停輪迴，不斷提升自己的傢伙。”
“咕嚕。”
由於近年來無限流小說的風靡，曾經（中二期）也曾暢想過類似奇遇的周毅，很快就接受了輪迴世界這個觀點。
“……”
不過，接受歸接受，周毅一想到自己苦逼兮兮地在小破球摸索，還沒出新手村，別人都已經縱橫大千世界了。
周毅心中就翻滾起羨慕、嫉妒、恨的複雜情緒，心塞得難受。
周毅（臉色難看）：我光是在小破球修行十年就已經功至化龍。
那輪迴者，這等在大千世界不斷輪迴、提升之人又該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