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黎織夢聊了一陣後，她打了個哈欠，道：“好啦哥哥，我這邊已經很晚了，該睡覺了。”
“睡吧。”王歌搖下車窗，感受着冬日清晨的冷風，說道。
“你還沒有跟我說生日快樂呢！”
王歌就打字道：“生日快樂。”
“要語音的！”她哼哼道，“我都給你發了這麼多語音了，你一條語音都不給我發，可惡。”
人不大，毛病不少……王歌腹誹一句，還是發了條語音過去：“生日快樂。”
誰讓她今天生日呢，暫時先慣着她。
黎織夢滿意了，發語音說：“晚安哦，哥哥。”
“晚安。”
跟黎織夢道別後，王歌在車裡等了一個多小時，顧盼煙都沒出來。
應該是第一次沒過，在考第二次吧？
王歌懶散地打了個哈欠，並沒有在意，反正他今天也沒什麼事，就耐心等待着顧盼煙從裡面出來。
又過去將近一個小時，在新的一批從車管所出來的人羣中，王歌總算看到了顧盼煙的身影。
他從車窗探出頭，朝顧盼煙招手，顧盼煙慢悠悠地朝這邊走過來。
王歌把座椅調回來，揶揄道：“怎麼現在纔出來啊煙寶，該不會是科目一沒過吧？”
顧盼煙坐上副駕駛，繫上安全帶，隨口道：“第一次沒過，第二次過了。”
“嘖，煙寶，伱也不行啊，科目一這麼簡單，怎麼還需要考兩次呢。”
王歌無情嘲笑。
“這裡面不是也有你的責任麼？”
“關我什麼事啊？”
“昨晚是誰非要拉着我進被窩，不讓我看題來着？”
王歌發動車子，狡辯道：“那你完全可以拒絕啊，我又沒有強迫你，也沒有強迫你的能力……”
“行，懂了。”
顧盼煙瞭然地點點頭，“今晚你要再纏着我動手動腳，說什麼你要你要，我就把你從臥室裡扔出去。”
王歌：“……”
扔出去就扔出去，大不了睡沙發！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爲一女子折了志氣！
他剛想硬氣一把，然後就聽顧盼煙補充道：“不止今晚，往後一個月都這樣。”
“對不起，我剛剛說話的聲音有點大，吵到你的眼睛了。”
他認錯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
大丈夫伸縮有道，不在一時勝負。
“呵。”
顧盼菸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似是嘲諷，又似是愉悅的笑。
回到家裡，顧盼煙換上修身的衣服，跑到跑步機上鍛鍊身體。
王歌把前些天買的粉紅色電競椅搬過來躺下，捧起管理學的書籍，一邊轉一邊學習。
學累了，擡頭欣賞欣賞煙寶的身材，頓時動力滿滿，繼續學習。
平靜的日常生活一直持續到晚上，王歌回房間，拿上信封似的小文件夾，跟沙發上看電視的顧盼煙說了一聲：“煙寶，我要回我爸媽家一趟。”
顧盼煙微微挑眉，“怎麼現在纔去？白天怎麼不去？”
“我主要去找我爸商量公司的事情，白天去找不到他人。”王歌解釋道。
“去吧，不回來了跟我說一聲。”
“怎麼會不回來呢，肯定會回來的。”
“行，你不回來我就找陳言希去。”
王歌：“……”
“還沒結婚呢，你就開始管我夜不歸宿了？”
“有意見？”
“怎麼會呢，只有那些心裡有鬼的人才會對自家老婆管自己有意見，像我這種好男人都是無所謂的，畢竟我王歌恪守男德，從不逾矩……”
“行了，快閉嘴吧。”
顧盼煙打斷他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鬼話，擺擺手，“快去快去，最好別回來了，讓我清靜清靜。”
王歌嘿嘿笑了聲，跑到沙發後面抱住她，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然後學着霸道總裁的口吻，聲音低沉且沙啞，語氣拽拽的：“小東西，乖乖在牀上洗白白等我，我回來一定好好寵愛你。”
“……”
顧盼煙默默捏緊了拳頭。
而王歌早已經預判到了顧盼煙的反應，在她動手之前，哈哈笑着跑出了家門。
“這傢伙……”
望着他的背影，顧盼煙搖了搖頭，繼續看電視。
……
一路開着車，來到東星城。
打開家裡的房門，不出意外，老哥不在，只有老媽敷着面膜，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到他闖進來，王媽很詫異：“你怎麼大晚上跑過來了？”
“過來看看您不行嘛？”王歌笑嘻嘻道。
王媽鄙視地看着他：“看我連個禮物都不帶？”
“咱倆母子一場，帶禮物多見外啊！”
“如果能帶禮物的話，你喊我一聲阿姨也行。”
王歌：“……”
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他太瞭解自家老媽了，說得倒是好聽，但他敢保證，這聲阿姨他要是敢叫出口，下一秒老媽就會抄起掃帚，追殺他兩百里。
“說吧，大晚上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王媽坐起來，斜了他一眼，“別告訴我你是和小煙吵架，被小煙趕出家門了。”
“那怎麼了，我就不能回孃家了嗎？”
王媽：？
她一臉納悶：“你是怎麼心安理得、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的？臉都不要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難道長大了，受了委屈就不能找爸爸媽媽訴苦了嗎？”
王歌隨口反駁。
他對自己跟煙寶目前的生活很滿意，沒有什麼苦可以訴，說這話純粹就是想和老媽鬥鬥嘴。
長大了，也不能忘記多陪陪爸媽。
“當然可以啊。”
老媽將面膜揭下，換上新的面膜繼續敷，一邊敷，一邊隨意道，“只是你得明白，你受了委屈，還可以來這裡訴苦，但小煙可沒有孃家可回。”
王歌沉默幾秒，然後撓撓頭：“我知道的老媽，我就是開個玩笑，我和她生活的挺好的，一般不會吵架。”
“現在挺好，但也得想想以後。”
王媽重新躺到沙發上，語氣散漫，似有所指，“小煙這孩子我挺喜歡，另一個我沒接觸，聽你哥說，應該也不差，你早點做決定，就算以後做了董事長，地位高了，也不能這麼委屈人家孩子。”
“知道了知道了。”
王歌擺擺手，然後好奇道：“老媽你今天怎麼這麼正經？”
“更年期到了，總想着說教說教，展示一下我豐富的城府和閱歷。”
王媽露出笑容，“現在舒服了。”
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