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寧致遠、三皇子陳昭紛紛不滿,稱病不出。
次日清晨,傳出消息,三皇子陳昭府上遭遇刺客,若非有府中人拼死相救,三皇子險些遇刺,在最後關頭,一名修士拼着重傷救下三皇子。
次日,三皇子陳昭發動討逆詔書,獨自稱雄於罪惡之都外圍。
幾次三番攻城,險些攻下皇城。
大皇子陳恆拒守皇城,拼死抵抗。
一時之間,雙方無法分出勝負。
又一日,駐守罪惡之都以北山賊黑山軍發動偷襲,邊關告急。
朝中人心惶惶,議論紛紛。
若是黑山軍攻破要塞,便可居高臨下,一馬平川直下皇城。
爲此,大皇子只能一邊議和一邊擬定對策。
大皇子送出十萬上品靈石,女樂百名,方纔穩住黑山軍。
不過,這場停戰協議只是持續了三日。
據傳聞,三皇子以重金勾結黑山軍首領,令其偷襲要塞,兩頭夾擊皇城,令其首尾不能相顧,相約共分天下。
皇城的寶座上,陳恆看到黑山軍的手札,臉上露出一絲怒色,他大手一拍,將身前的御案拍成齏粉。
混賬!!!
黑山軍這羣山賊欺人太甚。
諸位,此事何議,黑山軍壓境,又有叛賊才陳昭造反,緩緩的平息着怒氣,陳恆開口道。
朝着文官連連搖頭,紛紛無轍。
難道我朝中無人可用,看到衆臣不發一語,陳恆的臉上怒出一絲憤怒之色。
臣啓陛下,臣有事奏,一旁的姬元秋當即站了出來。
姬愛卿有事快快奏來,陳恆的臉上帶着一絲緩和之色。
陛下,黑山軍只不過是趁火打劫,想要從中牟利,況且他們只是山賊,一羣烏合之衆,起不了什麼亂子。
但若是與反賊陳昭聯手,的確令我們首尾不能相顧。
臣議,陛下可派一名上將軍,拒守要塞,不與其交戰便可,以靜待變。
待我們騰出手來,滅這些反賊豈不易如反掌,姬元秋提議道。
臣弟複議!
一旁的寧致遠站了出來,姬太傅說的不錯,黑山軍反覆無信,若是一昧的給予錢財,只會讓他們更加貪婪壯大,甚至輕視我們。
所以臣弟主戰。
衆位愛卿意下如何,陳恆深深的看了一眼寧致遠,又看了一眼朝中大臣。
臣等複議,諸多的朝臣連連點頭。
那便只能一戰,陳恆點了點頭,當即道:“可有那位朝臣願意出戰黑山軍。”
陛下,眼下諸多將軍忙於守衛皇城,只怕……
當真無人可用,陳恆深深的嘆了口氣,莫非爾等想要我御駕親征不成。
陛下,萬萬不可,皇城若無陛下親守,君臣將士只怕會離心離德,一旦皇城失守,我們再無據點,一名朝臣當即勸阻道。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們倒是想個辦法出來,否則朕養你們這些飯桶有什麼用。
諸多朝臣只是低下頭顱,不發一語,畢竟他們都是文官,上陣殺敵,實非他們所長,總不能派個文官上戰場吧!
看着無人,寧致遠當即站了出來,道:“陛下,臣弟願意爲陛下分憂。”
你……陳恆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寧致遠,他眯着眼道:“皇弟,朕可是離不開你,你還要和朕拒守皇城,你萬萬不可冒險。”
陛下,還是讓我去吧!姬元秋當即站了出來。
姬愛卿忠勇可嘉,只是你也如同皇弟一樣,沒有臨戰經驗,陳恆搖了搖頭。
拒守要塞之人,必須有勇有謀,善於征戰,只是眼下戰事吃緊……
陛下,何不讓我與二皇子一同去,二皇子乃是陛下的弟弟,若是加上微臣,也好有個照應,姬元秋提議道。
陳恆深深的看了一眼寧致遠,又看了一眼諸多朝臣,猶豫不決。
此事明日暫議,退朝吧!
諸多朝臣紛紛退了下去。
御花園中,陳恆只覺得心中有些煩悶,當即走進園內。
在他的身後,跟着一名老者。
陛下今日爲何猶豫不決,須知戰局的變化只可能在朝夕之間,一旦邊境有危,我們可能陷入兩頭夾擊的困境,老者淡淡開口道。
陳恆點了點頭,道:“如你所言,朕豈不知其中的利害關係。”
只是,今日寧致遠的舉動,讓朕有幾分懷疑。
試想一下,我若是將你軟禁在皇城中,奪了你的自由,甚至是派人刺殺你,你會怎麼辦。
不待老者說話,陳恆繼續開口道:“縱然是無力,必定是恨透了我,一個人若是有了恨,若發泄出來,反倒不是什麼威脅 ,但若他忍氣吞聲,只爲找一個時機,遠離朕的掌控,你覺得這份隱忍,不是很可怕嗎?”
陛下,只怕多慮了,這寧致遠乃是大帝生前小妾所生,連名字都不配姓陳,他還是跟着她母親姓的,若非大帝生前有些愧疚,只怕也不會認他這個兒子。
況且,他在朝中又沒有過多的黨羽,軍旅中也沒有從軍經驗。
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還是小看了他,陳恆有些憂慮的開口。
龍生雙翼,陛下,憑他一個人,縱然是英雄,甚至胸懷大志,但他也是個沒落英雄,沒有人輔助他, 他豈能成就大事。
況且,眼下陛下只是騰不出手來而已,一旦戰事穩定,找個理由將他召回,甚至殺之而後快,老者的眼眸中帶着一絲寒光。
你所言,容朕考慮考慮。
二皇子的府上,蘇洵看着寧致遠。
蘇兄,寧致遠看了一眼坐在身前的蘇洵。
那一日發生內亂後,寧致遠並沒有急着逃出城,反而是四處尋找蘇洵,將蘇洵接到府上。
從那一日後,全城戒嚴,不許進也不許出,蘇洵自然沒有機會走脫。
二皇子,蘇洵淡淡的開口道。
寧致遠嘆了口氣,道:“今日我向陛下提出,要鎮守要塞,陛下沒同意也沒拒絕,看來他對我的猜忌還是很重。”
臨危受命!!!
你貿然提出要征戰沙場,是個帝王都會猜忌你,蘇洵開口。
還望蘇兄教誨一番,在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陛下迫害至死,寧致遠憂心忡忡道。
這場皇儲之爭,我已然沒有任何希望,甚至也不想參與進去,只是大哥依舊不會放過我,寧致遠的眼眸中帶着幾分迷茫。
二皇子放心,你今日已經曉以利害關係,爲大局計,陛下明日必定會讓你出征,蘇洵緩緩開口道。
爲何,寧致遠眼眸微眯,看向蘇洵。
其一,陛下沒有明確拒絕你,便證明你有希望,其二,須知戰事瞬息萬變,遲則生變的道理。
最重要的還是,陛下無人可用,只能用你,用你疑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蘇兄前面所說的,我都懂,只是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解,寧致遠虛心求教道。
陛下明日必定同意你出征,你可以答應,但你卻不可以帶上家屬,只需輕裝出便可,一者可表明你的立場,其次,也可打消陛下的疑慮。
原來如此,寧致遠眼眸轉動,點了點頭,那這一次,我只需太傅和蘇兄等人隨行便可,其餘人等,一概不帶。
恩,蘇洵點了點頭。
他嘆了嘆氣,這一場內亂,已經將所有人捲入其中,他想要置身事外,卻發現根本無法遠離,因爲他已然在內亂的漩渦中。
從寧致遠找到他,兩人推心置腹的談了一晚,蘇洵便發現寧致遠有着和他一樣的想法,這點上,也讓蘇洵甘心去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