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年想要打電話,問問她在做什麼,爲什麼還不回來。
可好幾次撥通的電話又被他掐斷!
想起昨天自己在車上對她做出的那些過份舉動,他內疚,也不敢再呵責管束她。
他們的關係,他不想再繼續惡化。
所以一整晚,他就那麼僵硬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別墅的大門,乾等着她回家。
凌晨四點,她終於回來了,卻是坐着樑千夜的車。
那輛拉風的限量版蘭博基尼,也只有像樑千夜那樣張揚的性格才適合開。
他坐在沙發上,看着樑千夜替她打開車門。
看着樑千夜伸手替她掖好身上屬於他的外套。
再看着他們依依不捨的惜別。
整個過程,時間不長,卻足以將夏流年的心逐個凌遲一遍。
她在樑千夜的面前笑的恣意暢快,卻在自己的面前笑的這麼陌生疏離。
夏流年很想開口質問,他到底哪一點不如樑千夜。
可看到她臉上刻意的周到和瞳孔裡的疏離,他終究還是忍下了怒火,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他看着她輕聲開口:“上樓洗個熱水澡吧,溼衣服穿在身上太久對身體不好!”
聽着夏流年的話,念如歌有些不適應的皺皺眉。
她以爲他會像昨晚一樣對她發脾氣,她已經準備好被他呵斥和羞辱。
可他竟然就這麼放過她了!
不明白夏流年的想法,念如歌卻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好,謝謝Derek總裁關心,我先上樓了。”
說完,念如歌起步便上了樓。
夏流年看着她的背影,好幾次想要叫住她,想要告訴她,不用那麼疏離的叫他Derek總裁,他還是喜歡聽她叫他流年,甚至是夏流年也好!
可最終,看着她挺直的背脊和迅速的腳步,他還是忍住了。
她對自己越客氣,也就意味着自己在她心裡的位置越無關緊要了,這一點,夏流年比誰都明白,卻也比誰都無奈。
念如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夏流年已經在牀上躺着了。
聽到聲響,夏流年知道她已經洗完澡出來了,便擡頭對她輕聲喚道:“洗好了就過來睡吧,時間已經不早了,你明天還有通告要趕吧,抓緊時間多睡會兒。”
“好。”念如歌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夏流年,卻還是乖順的依他所言爬上了牀。
她睡在左邊,刻意的與他保持了距離,卻不想整個人纔剛剛躺好,他的大手便已經摟上了自己的腰。
念如歌閉上眼眸,心口一緊,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的放過自己,不過她早已經做好了準備,自己和他簽約的時候就該明白,自己已經是他的暖牀物了。
念如歌已經做好了被他折騰的準備,卻沒有想到夏流年雙手將她摟進懷抱之後,只是溫柔的將頭抵在了她的耳側,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卻伸到了她的脖頸下,呵護的將她擁在懷中便再也沒有下一步舉動了。
念如歌安靜的等了好一會兒,確定夏流年沒有其它想法之後,卻是狐疑的睜眼,看了看身後雙眸緊閉的男人,一臉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