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如歌瞳孔裡有着一閃而過的愧疚,她看着樑千夜,卻是輕聲開口:“可你好像清瘦了許多,臉色也很憔悴!”
“是麼,可能是最近忙工作忙的吧!”樑千夜解釋着
身旁的冷素卻是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忙工作忙的?真會睜眼說瞎話,明明就是因爲失戀而自我折磨的!
不過冷素也沒開口拆穿他,她知道,他不過是不希望念如歌愧疚罷了。
正在此時,一輛加長賓利由遠而近,就在樑千夜的車前停下。
三人一回頭就看到夏流年從車上走了下來,深灰色的立領風衣將他原本就挺拔的身材顯得更高,他修長的腿大步邁着,眼角卻是微微彎着,嘴角也是噙着笑:“什麼風把樑大公子給吹來了?真是稀客啊!”
夏流年說着,直接走到了念如歌的身邊,伸手便將念如歌擁進了自己的懷裡,卻是低頭看着念如歌說:“如歌,客人來了你怎麼不請人進去呢?”
夏流年的話,讓樑千夜眸色一怒,放在衣兜裡的手都不自覺的握成了拳。
念如歌看着樑千夜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想要開口緩和一下氣氛,夏流年卻先她一步看着樑千夜說:“樑大公子既然來了,就別在門口站着了,進屋坐坐吧!”
樑千夜要緊了牙關,就連咬肌都鼓了起來,他擡眸冷冷的看了夏流年一眼,卻是又看向念如歌:“外面風大,你快進屋吧,我們這就走了!”
說完,不再看夏流年一眼,轉身便打開了車門,順便替冷素也拉開了後車室的門:“冷素,上車,我們該走了!”
“哦。”冷素明顯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輕輕點了點頭,看了夏流年一眼,卻是俯身靠近念如歌,在她的耳邊用僅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家男人醋勁兒可真是不小啊!”
聽着冷素的話,念如歌尷尬的蹙了蹙眉,連冷素這樣神經大條的人都能感覺到,那樑千夜……
念如歌的愧疚感只是更深。
冷素轉身上了車,樑千夜立馬發動了引擎,強烈的轟鳴聲在這夜裡劃開,車子很快便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念如歌這時纔回頭看着身旁的夏流年,看到他臉上綻放出的勝利的微笑,她卻眉頭深蹙:“你至於每一次都要把氣氛弄的這麼僵麼?你對千夜就不能稍微客氣一點麼?”
夏流年聽着念如歌的抱怨,薄脣輕抿:“所以,你爲了一個外人在埋怨我?”
“千夜他不是外人!”念如歌憤怒的低吼出聲。
夏流年眯起了眸子,瞳孔裡盡是怒意,然而嘴角卻是輕輕上揚綻放出一抹淡笑:“對,他在心裡從來都比我重要,又怎麼會是外人呢!”
“夏流年,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一畏的胡攪蠻纏?我跟千夜認識了十多年,你知道他在我心裡就跟親人一樣重要,但是除此之外,我對他別無他想!你明知道他對我的心思,你還總是故意在他面前用我挑釁,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過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