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如歌沒敢再看夏流年,她只怕再看他一眼她就會忍不住的哭出聲,更害怕看到夏流年質問和擔心的眼神,她不停的在心裡對自己說這不過是權宜之計,只要熬到君千行和樑千夜及時趕到就行。
對,演戲,不過是演戲罷了。
“你能不能先叫人幫他止血?他傷得很重!”
念如歌沒有看夏流年,卻還是忍不住開口乞求夏乘風。
夏乘風鷹隼般的眸子盯着念如歌,慵懶的說:“不過是兩處槍傷罷了,你放心,他死不了的,夏家的男人沒那麼容易死!”
“可是放任傷口一直流血不處理,傷口會惡化的!夏乘風,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弟弟!”念如歌皺着眉頭詞嚴厲色。
“我答應不殺他已經足夠仁慈了,你還想讓我派人給他治傷?念如歌,你究竟懂不懂一個男人的心?你讓我給你的舊情人治傷完全就是在打我的臉!你不要忘了,你馬上就要嫁給我了,對別的男人最好還是別那麼用心!”
夏乘風說完,不等念如歌再說話便拽着她便往船艙裡走,回頭便對身側的傭人吩咐道:“帶她去換婚紗,換好了之後直接去一層婚禮現場。”
看着夏乘風明顯又動怒的神情,念如歌只好乖乖配合的跟着傭人回了房間,心裡卻在祈禱君千行他們一定要儘快趕到,若不然夏流年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甲板上除了看守的黑衣人,只剩下兩個人男人爭鋒相對!
夏乘風站在夏流年身前,看着夏流年渾身是血的狼狽模樣,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
“我的好弟弟,你看,無論她有多麼愛你可到最後她還是答應嫁給了我,從此以後她就是你的嫂子,待會兒我就會和她在這船上舉辦婚禮,你將是這場婚禮的見證人,怎麼樣?現在心情如何啊?”
夏流年的嘴巴之前已經被黑衣人用透明膠封住了,爲的就是讓他不能再說話擾亂念如歌的心緒,聽着夏乘風的話,他只是仰臉怒視着夏乘風。
夏乘風走近,伸手將他臉上的透明膠帶暴力的撕扯開,痛的夏流年倒吸了一口涼氣,卻是低聲怒吼:“夏乘風,你這樣威脅着讓她嫁給你有意思麼?你若只是想要報復我,你大可以衝着我來,我把這條命賠給你都沒有關係,可你爲什麼要把她牽扯進來?她是無辜的,你……”
“無辜?呵,她無辜,難道我母親就不無辜?我母親爲了夏鼎然付出了所有,得到的卻只有冷落和背叛,到最後還落得個植物人的下場,她在牀上躺了20年,整整20年,夏鼎然卻從來沒有來看過她一眼!而這一切都拜你母親盛樓闌所賜!你說念如歌無辜,我母親何嘗不無辜?不過她們都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愛了不該愛的男人!我母親愛上了夏鼎然,所以她活該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牀上20年;而念如歌她愛上了你,所以她能有今天也是她活該!要怪只能怪她愛錯了人,怨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