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千夜剛說完,念如歌明顯感覺到夏流年摟住自己的手緊了緊,還有他身上傳來的怒氣。
果然,夏流年冷眼看着樑千夜,厲聲道:“樑先生很喜歡給別人的女朋友送花?”
樑千夜卻笑了:“你也說了,如歌還只是你的女朋友,又不是老婆!你們一天沒結婚,我就都還有機會反敗爲勝,不是麼?”
夏流年摟住念如歌的手又緊了緊,彰顯着他的怒火。
然而樑千夜只是看着他輕笑一聲,隨後看着念如歌說:“走吧,如歌,餐廳我已經訂好了!”
念如歌還沒說話,夏流年已經厲聲開口:“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今晚和我用餐,謝謝你送她的花,現在你可以走了。”
樑千夜看向夏流年,嘴角一直都掛着一抹淺笑,他說:“在你沒有回來之前,我跟如歌已經約好了,你現在是要讓如歌做個失信之人?”
念如歌蹙眉,她的確是早就跟樑千夜約好了,不能因爲夏流年突然回來就放他鴿子吧?
而且念如歌知道樑千夜這段時間過的很不好,她不想一而再的傷他心。
她站直了身體,回頭看向夏流年,輕聲開口:“千夜說的沒錯,我跟他有約在先,我……”
後面的花,念如歌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爲她已經從夏流年的眸子裡看到了怒火,她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樑千夜看她這樣,心裡卻很不好受,憑什麼他愛的女人要看別的男人臉色行事?
樑千夜伸手直接將念如歌從夏流年的懷裡拽了出來,他無奈的看着念如歌,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要做什麼是你自己的事情,和誰吃飯也是你的自由,不用事事都向他請示,更不用看他的臉色行事,他是你的男朋友沒有錯,可前提是你要先讓自己開心!”
樑千夜的話讓念如歌一愣,更像是一根針紮在了念如歌的心上。
他說的沒有錯,自從跟夏流年在一起之後,念如歌下意識的已經夏流年當做了生活的中心,爲了他,雖然沒有明說,卻潛意識的跟所有異性保持距離,甚至跟樑千夜也好久不曾見面。
然而,在夏流年消失的這一個多月,念如歌除開了工作就是終日無所事事,沒有了夏流年,她突然覺得身邊的人好像也都沒有了。
她是夏流年的女朋友沒有錯,可前提她還是她自己!
看着念如歌遲疑的臉色,樑千夜滿意的揚揚眉,她是個聰明的姑娘,不需要自己說太多,只要一點都懂。
女人,首先要學會做自己,再去演繹別的角色,只有這樣她才能不成爲感情的附屬品。
樑千夜再次開口:“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念如歌擡頭看了夏流年一眼,後者的臉色早已經鐵青,只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念如歌想了想,看着夏流年說:“流年,你也不希望我失信於人,對嗎?”
夏流年只覺得心口堵得慌,她倒是聰明,知道把問題甩給自己,她都這樣說了,他還能再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