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他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外力傷害。
失而復得什麼的,他再也不要!
他只要她永遠安安穩穩的陪在他的身畔,一直笑顏如花!
夏流年低頭,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她額前貼着的溼發,眉眼溫柔。
如歌,前路就算是狂風暴雨,只要一路有你,我都會堅持到底,總有一天,我會與你站在世界的頂端,執手俯瞰衆生!
念如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死了,去了地府,還見到了父親,父親就在奈何橋的對面,可她怎麼走,都走不過奈何橋,隔岸相望,父親仍舊看着她慈祥的笑,和記憶中的一樣。
她對着父親呼喊,可嘴巴張開,努力的發聲,卻沒有任何聲音出來,她就像是突然見成了一個啞巴,無論她怎麼努力就是說不出一句話。
胸腔和肺部都在劇烈的疼痛,窒息的感覺將她重重包圍,痛苦不堪。
突然,對面的父親衝着她揮了揮手,影像卻越來越模糊,所有的一切漸漸消失,最後只剩下無邊的黑暗!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彷彿她自己都融進了那無邊的黑暗中,沒有一點亮光,沒有一點空氣,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一點希望!
死寂的環境,讓她恐慌,她不停的跑,想要跑出這黑暗,一次次的跌倒,卻始終跑不出這夢魘。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像是天籟,在不斷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如歌,念如歌……
她站在原地仔細的聆聽,越來越覺得這聲音熟悉,越聽卻越覺得難過,終於,她彷彿如夢初醒,大聲呼喊出‘夏流年’的名字,黑暗瞬間破碎,亮光將她照亮……
猛地睜開雙眼,念如歌渾身一顫,才發現自己正躺在病牀上。
“醒了!”
夏流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念如歌擡頭便看到坐立在她身邊的夏流年,他正專心致志的看着她,和她躺在同一張病牀上。
念如歌有些尷尬的點點頭,作勢就要起來。
夏流年卻立馬按住了她:“你睡了太久,不能立馬起身,要不然會頭暈,多躺一會兒再起來,我給你倒點水喝!”
讓她乖乖的躺在牀上,他卻起身下牀爲她倒水。
看着他端水過來,念如歌伸手準備接,夏流年卻攔住了:“你不用起身,我餵你喝!”
說着,就用小勺子舀了一點點水,再送到念如歌的脣邊。
念如歌不自然的張開嘴,因爲躺的太平了,雖然特別的小心翼翼,可還是有水滴灑在了她的脣邊。
念如歌着實尷尬。
夏流年卻伸手輕輕的拭去她嘴角的水漬,動作溫柔,呵護備至。
念如歌就更尷尬了!
夏流年彷彿沒看到她的尷尬,拿起勺子又往水杯裡舀去。
看着他的動作,念如歌立馬開口:“我還是自己喝吧,這樣一點點喝難受!”
說着,她作勢就要起身,夏流年卻再度按住她的肩頭:“我說了,我餵你!”
“可是這樣一點點喝,根本不解渴!”念如歌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