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千夜的臉色有些不自在,他的確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夏流年竟然是夏家的人。
夏家以前姓夏侯,是近代才改成單姓夏,而夏這個姓又很常見,樑千夜壓根從來沒有想到夏流年會是那個夏家的人。
他如今才知道,那念如歌呢?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看着樑千夜發愣,冷素撇撇嘴:“你別多想了,你都不知道的事情,如歌怎麼可能會知道!她根本連夏家都沒聽過,還是我前幾天跟她提了幾句。”
“那她知道之後怎麼說的?”樑千夜問着這個問題時,面色有些凝重。
“還能怎麼說?我提醒過她,讓她慎重考慮是不是真的要跟夏流年在一起,我也跟她說了,如果她真的那麼選擇的話,那他們以後的路肯定不好走,可她還是準備一根筋的走到底,她說她錯過夏流年一次,就不想再錯過他第二次,而且看她那樣子真是鐵了心的要跟夏流年一輩子了。”
冷素說着,突然伸手拉開了自己的挎包,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美的禮盒,正是那條裝着藍鑽項鍊的盒子。
她伸手把盒子遞給了樑千夜:“咯,給你,這項鍊她說太貴重了,不管我怎麼說她都不收!她那麼聰明,我想她可能是看出來這是你買給她的了吧。”
樑千夜接過那個盒子,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伸手便將那項鍊放進了車頭的儲物櫃裡。
現在連送她禮物都找不到藉口了呢!
冷素伸手輕輕拍了拍樑千夜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別難受,人活一輩子,誰能一直如意呢?失戀什麼的都是小事,你看我,我不僅失戀現在還要去打胎,我都沒說我難受!你長得這麼帥,又多金,以後漂亮的小姑娘多的是!你就別一根筋的在如歌身上耗了,照我看蘇萱那丫頭真的就挺不錯的,你說你們倆,家世也算是門當戶對,她還那麼喜歡你,你……”
“坐好!”
樑千夜冷聲打斷了冷素的話,直接發動引擎,車子如離弦的箭般飛了出去,嚇得冷素趕忙抓緊了車椅。
抱怨道:“樑千夜,丫的,老孃還是孕婦,你給我慢點開,萬一把我嚇流產了怎麼辦?”
“那不正好省事兒,醫院都不用去了!”
聽着樑千夜的話,冷素瞪大了眸子,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終於到了醫院,聽好了車,樑千夜陪着冷素站在醫院門口,俊男美女走在一起總是能吸引格外多的視線。
然而此刻冷素一點兒也沒有閒心去關注那些看她的人,她看着醫院的大門,面色凝重,久久的邁不開步子。
雖然從見到樑千夜開始,她的情緒就一直很正常,甚至還比往常看起來歡愉了許多,可直到真的站在醫院的大門口時,她還是忍不住的緊張了。
她看着大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影,挺着大肚子的孕婦最多,她們的身邊都有一個男人小心翼翼的扶着;抱着孩子的一家三口也多,兩夫妻呵護有加的照顧着懷裡的孩子;表情凝重的小情侶也有,一看就知道是來墮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