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都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李夢然緊緊地抱住渾身顫抖的吳馨,小聲地安慰着。
她的眼裡滿是擔心,可以看出來,吳馨是受到了多大的驚嚇,纔會被嚇成這個樣子,連臉色都變了,李夢然看在眼底,很是覺得心疼,不由得把吳馨給抱得更緊了。
王小軍看在眼底,想了一下便對李夢然說道:“夢然,你先帶吳馨回去,我這裡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
李夢然看了一眼刀疤男這幾名混混,眼神冷冰冰的,雖然幾個混子現在的模樣很是悽慘,甚至是斷手斷腳的,以後都可能會變成了殘廢,可是李夢然的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些傢伙現在就是可憐人,但是卻讓人恨得牙癢癢的,這就是李夢然現在的心情。
她抱住了瑟瑟發抖,眼神驚恐不已的吳馨,對王小軍點了點頭,道:“好,我和吳馨先一起回去,你早點回來。”
“嗯,好。”王小軍答應了下來。
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之下,李夢然攙扶着吳馨,兩女緩緩地嚮明月居走去。
這裡離他們住的地方並不遠,也就還有兩三條街的距離,走回去也很快,而這裡則是回去的必經之路,再加上有一條小巷子,比較偏僻,所以刀疤男才選擇了在這個地方動手,比較隱蔽,成功率也更高。
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王小軍和李夢然下班了之後,會剛纔撞見了這一幕,這也是一飲一啄自有天意。
送走了李夢然和吳馨,看着兩女平安地離開,王小軍緩緩地轉過了身,對着地上的刀疤男,露出了笑,只是這笑容越發冷了。
“把他弄醒。”王小軍冷冷道。
“嗎的,醒醒。”熊二大怒地叫道,上前一步,狠狠地一腳,就踢在了刀疤男扭曲斷掉的大腿上,甚至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
“嗷~”刀疤男慘叫了一聲,比殺豬的叫聲還要悽慘難聽,猛地睜開了眼睛,面色蒼白,劇烈的痛苦,讓他渾身顫抖不止,臉上的冷汗更是流個不停。
看着熊二以及他身後的混子們,又看了看王小軍,他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旁邊的四名混子,早就被嚇得面無人色了,看着悽慘無比的刀疤男,他們渾身抖得就像是篩糠一樣,嚇得半死,唯唯諾諾地蹲在地上,甚至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王小軍上前,踩着一地的血水,走到了刀疤男的面前,面無表情地盯着他。
王小軍最恨的一件事就是,別人對他身邊的人動手,想要動手的話,或是想要做什麼的話,有本事就直接衝他來,對自己身邊的人來算什麼?威脅自己嗎?
他最痛恨的事情,就是別人的威脅,通常對於這種情況,他都是毫不留情的。
“說吧,你想要怎麼死?”他上前了幾步,一腳狠狠地踩在了刀疤男的大腿上,用力地一碾壓,頓時傳來了一陣骨骼摩擦碎裂的聲音。
咯吱~咯吱~
這恐怖的聲響,聽在人的耳朵裡,瞬間讓人寒毛直豎,遍體生涼,熊二看在眼底,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跟着就嚥了一口唾沫。
我靠,這尼瑪的是真狠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究竟你是黑社會,還是我們是黑社會啊。
看着王小軍恐怖的手段,熊二覺得,以後絕對不要和這個傢伙爲敵的好,否則要是落到了他的手裡,下場肯定會比現在還要悽慘得多。
“啊~”刀疤男痛苦地叫了起來,汗水已經將他的全身都給溼透了,肌肉完全不受控制地抽搐着,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快要死了一樣。
“不,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也只是受人指使的而已,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求求你了,大哥,你就把我當作一個屁一樣,放了我吧。”刀疤男一邊大聲地哀嚎着,一邊不斷地告罪求饒,模樣悽慘無比。
刀疤男的四名手下,嚇得面無人色,縮在地上,不斷地吞着口水,生怕下一刻,這腳就踩到了他們的身上。
“放了你?哼~”王小軍冷笑,“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容易的事情的話,那就太好了,做了壞事,難道就不用償還的嗎?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只是時候還沒有到而已,熊二,你覺得呢?”
“咕~”被王小軍冰冷得毫無人性的眼神一盯,熊二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喉結滑動了好幾下,才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小軍哥說的,全都是對的,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嘿嘿~”
王小軍不置可否地一笑,將腳從刀疤男的身上拿開,這讓刀疤男狠狠地鬆了一口氣,至少對方並沒有把他往死裡整的打算,這就已經很讓他謝天謝地了。
忍着強烈的痛苦,他大聲求饒道:“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願意的。”
“哼~”王小軍冷哼了一聲,冷冷地看着這個傢伙,恨不得將這個傢伙給碎屍萬段,但是冤有頭債有主,正如刀疤男說的那樣,他只是一個做事的,而背後指使着他的人才是真兇。
王小軍想要對付的人,也正是在背後指使刀疤的人,也就是邢南生。
衡越集團老總辦公室裡,邢南生坐在老闆椅上,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在等一個消息。
自己鋌而走險地走了這一步棋,現在是到了看結果的時候了,他緊緊地咬住了牙齒,面目猙獰起來,就像是一個堵上了全部身價的賭徒一樣。
上次糧食廠的事情,還遠沒有平息,在糧食裡面添加漂*,這本是一件很稀鬆平常,所有人都公認的事情,也都是這樣乾的。
但問題就出在,他的衡越集團糧食廠出了問題,他們的糧食被人吃了之後,造成了食物中毒,甚至還差一點釀成了大問題。
這可謂是一件跟着一件,藕斷絲連地連在一起的,要是被人給抓到了證據的話,他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所以他必須把證據給搶奪回來。
證據在那個叫做吳馨的記者身上,他之前已經通過不少的渠道,甚至是言語威脅,想要威脅吳馨妥協,交出證據,但是都失敗了,不得已之下,他只能這麼做了。
到時候只要證據到手,自己銷燬了,再然後讓那些混子,對那小妞施加侮辱,拍下視頻,逼迫她不敢開口說話,一切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砰砰~突然從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正在思考之中的邢南生被嚇得渾身一抖,面色變得慘白起來,就像是快要臨死的人一樣,被嚇得實在是不輕。
待看到是自己的秘書在門外敲門之後,他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臉不爽地問道:“有什麼事嗎?都已經下班了。”
“額~”女秘書頓了一下,聽着邢南生話裡的語氣,顯然是心情並不太好,在這樣的餓時候,自己還是不要去觸眉頭的比較好,便道:“您要不要一杯咖啡?”
“咖啡?不要,不要,既然下班了,你就趕快走吧。”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今天他可是一點興致都沒有,他現在的心情可是蕉麻了。
“哦,好。”女秘書應了一聲,就立馬地退下去,離開了。
看着離開的女秘書,邢南生心中越發焦急了,猛地拿起了手機,按下了一個號碼出去。
另一邊,王小軍冷冷地看着刀疤男,這裡的地方有些偏僻,在這個時候經過的人卻是不多,也因此吳馨被這羣混子給纏上的第一時間,並沒有人發現。
而現在這倒是方便了王小軍,任憑刀疤男如何叫喚,都沒有人發現,就算是偶爾一兩個路人發現了,也是害怕地躲得遠遠的,生怕招惹上了是非。
叮叮~就在這時,突然一陣電話鈴聲傳了出來,讓所有人都是一驚。
“電話?是誰的電話?是你的嗎?”熊二問道。
“不不不,不是我的。”
“是刀疤的電話。”
刀疤頭一縮,嚇得更害怕了,那名混子見狀,走上前去,蠻橫地從刀疤的兜裡掏出了手機,遞給了熊二,熊二則是趕緊地遞給了王小軍。
拿起來一看,王小軍問道:“誰的電話?”
“邢南生的。”
“接電話,知道該怎麼說吧?”
“知道知道。”
“那就好,要是說錯了一個字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從這個世界上立馬消失,明白了嗎?”王小軍威脅道。
“是,是,不敢不敢。”刀疤怕得要死。
電話接通了,邢南生破口就問道:“怎麼樣了,人呢,抓到了沒,東西,我要的東西呢?”
“人倒是抓到了,東西哪有那麼快啊,要時間。”
“要多久。”
“三天。”
“不行,我等不了那麼久,一天,最多一天時間。”
“一天?嗯~行,一天就一天,錢準備好。”
“放心,不會少你的錢。”
“掛了。”說完這句話,刀疤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手機遞給了王小軍。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對熊二道:“把他送到醫院去,別讓他死了,先穩住邢南生,必要的時候,他還有用處,知道了嗎?”
“是,小軍哥,你就放心吧,快,把他帶走。”熊二保證道,帶着自己的人,快速地離開了,而地上的血跡,在他們離開了之後,自有人來打掃得乾乾淨淨的。
王小軍回到了明月居里,等他回去的時候,吳馨和李夢然兩女,擠在一間房裡,說着女人間的貼心話,王小軍則是被直接忽視了,無奈之下,特也只能自己動手,做了一頓晚飯,吃了睡覺。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