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的都愣住了,甚至連正在鼓掌的手都僵在了半空。
“什麼?”甚至有人驚得手一抖,啪嚓~手中的杯子嚇得摔在了地上。
“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的警察?”
衆人疑惑不解,唯有秋瑾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意味深長地看向了王小軍。
南沁和其他的保鏢,把秋瑾給護在了中間,以免出了什麼意外。
見到警察直接衝了進來,馬俊的臉立馬就沉了下去,快步走上前來,對着倒在地上的保鏢憤怒地踢了幾腳。
“廢物,一羣廢物,都是怎麼做事的?都不知道提前通知我一聲嗎?”馬俊吼道。
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很是不爽,再加上酒會被打斷,一股怨氣正無處發泄。
“對不起,公子,可是他們直接闖了進來,根本不給我們問話的機會,對方又是警察,我們根本不敢阻攔。”保鏢委屈地哭訴道,很是無語。
實際上錯確實不在他們,披着一身皮的警察直接闖了進來,他們根本攔不住。
徐飛見狀,冷冷一笑,道:“馬俊公子,你想要教訓手下,還請等一會兒,等我把事情辦完了之後,你隨便怎麼教訓都行,我可管不着。”
說完了之後,沒有去看馬俊鐵青的臉色,猛一轉身,招了下手,呼喝道:“來人,把嫌犯給我拿下。”
“是。”
警員們應了一聲,如狼似虎地衝了進去。
快速地穿行在人羣中,搞得所有人都是雞飛狗跳的,場面立馬就亂作了一團,不時有女人發出一陣陣的尖叫。
“啊,是誰?敢趁機佔老孃的便宜,摸我的屁股,是誰?”
“哎喲,是哪個天殺,踩了老子一腳,都快青了,草。”
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所有人的素質暴露無遺,可謂是原形畢露,將之前假裝出來的面具,全部都撕扯成了粉碎,蕩然無存。
看着完全亂作了一團的酒會,馬俊的臉黑得簡直能滴出水來了,全完了,自己精心策劃了這麼久的酒會,還是被人給搞砸了。
是誰?到底是誰?馬俊心底在發狂。
此時正在臺前的邢南生和周濤兩人,突然臉色一白,因爲他們發現,所有的警察都在對着他們兩個衝過來了。
咕咕~兩人幾乎同時嚥了一口唾沫,嚇得是面無人色。
就在兩人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警察們已經無比迅速地衝到了兩人面前,將兩人直接給拷了起來。
“把兩個嫌犯抓起來。”
“老實點,別亂動,否則有你們苦頭吃的。”
面對警察的威脅,邢南生嚇得渾身直哆嗦,而周濤也面色狂變不止,整個人都懵逼了。
前一刻兩人還正在春風得意,正準備要走上人生巔峰,耀武揚威,在衆人面前狠狠露一把臉的時候,突然就摔到了地獄。
這種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不是誰都能承受的,儘管之前的一切似乎都只是鏡花水月,但曾經的美好,它依然是美好的。
“不,你們不能抓我,我做錯了什麼,你們不能抓我。”邢南生整個人都跪到在了地上,醜態盡出,撒着潑,不願被拷走。
“你們憑什麼抓我?給我解釋清楚,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跟你們走的。”周濤紅着脖子,拼命地辯解着。
一名老警察,上前就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周濤的肚子上,毫不留情。
“哦~”周濤發出一聲慘叫,佝僂成了一隻蝦米,彎腰着頓在了地上,表情痛苦到了極點,面孔扭曲。
這一拳直接嚇得旁邊圍觀的人遠遠地退到了一邊,邢南生嚇得渾身一抖,頓時就老實了,不敢再反抗了。
見到幾名警察已經抓到了兩人,徐飛頓時笑了。
這時馬俊忍無可忍了,攔在了徐飛面前,怒道:“請你給我解釋一下,到底他們兩個犯了什麼事?竟然要出動警察直接來抓人。”語氣硬梆梆的,顯得很有氣勢。
“無可奉告。”徐飛冷笑道。
看着拽得像是二五八萬似的傢伙,就覺得很是不爽,還以爲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笑話!
馬俊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痛,這是赤裸裸的打臉,而且臉剛剛還是熱乎着的,直接就一巴掌扇了過來,沒有絲毫的留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衡越集團的兩個主事人都被抓走了。”
“剛纔才說讓兩人主持桃江縣的大局,現在就被警察給抓走了,而且事情還不明瞭,這不是明擺着打臉嗎?”
“這可是個大新聞啊,竟然有人敢在桃江縣這個地面上和千馬集團做對,也很是膽子啊,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的手筆。”
“沒有看到秋瑾正在這裡嗎?或許是秋氏財團的手筆也說不定。”
“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衆人竊竊私語地說着閒話,看向馬俊的眼神也都變得怪怪的,這讓他很不好受。
此時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奇葩,被直接晾在了太陽下,讓無數人來看一眼,異常地尷尬。
“你……”聽到徐飛硬梆梆的花,頓時徐飛就怒了,兇狠道:“你們警察憑什麼抓人,有逮捕令嗎?”
“呵呵~”徐飛冷冷一笑,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出,寒聲道:“來人,把逮捕令給我們的馬俊大公子瞧瞧,免得有人心裡不服。”
“是。”
徐飛身邊一名警員應了一聲,從隨身的文件袋裡掏出了兩張逮捕令,遞到了馬俊的眼前。
馬俊快速地一看,頓時驚得語無倫次起來。
“周濤涉險指使天天農貿倉庫縱火一案,邢南生涉險*,衡越集團的糧食加工廠有問題,涉險使用非法化學物品,現在實施逮捕兩人?”馬俊低聲驚呼地念了出來,隨即面色大變,就要去抓逮捕令。
那警員也是眼疾手快,見馬俊抓來,立即收了回來,末了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馬俊大公子也要妨礙公務不成?呵呵,這罪名可不輕啊,”徐飛語氣冷然,威脅道。
面對馬俊,這個千馬集團的唯一金城人,他表現出了異常強勢的一面,讓王小軍都覺得有些側目。
而秋瑾,自始自終都是在看戲,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馬俊以及衆人接下來的舉動,也沒人敢向她這邊靠近過來,光是幾名人高馬大的保鏢,就能夠讓所有人望而卻步了。
“你……”馬俊勃然大怒,正要開口。
見勢不妙,萬凱上前拉住了馬俊,用眼神示意他先冷靜一下。
這件事情如此蹊蹺,若是沒有人在裡面搗鬼,他是一百個不信的,越是在這種事情,就越是要冷靜下來,一旦自亂了陣腳,離輸也就不遠了。
稍微安撫了一下馬俊,萬凱笑吟吟的面對了徐飛,只是他的笑裡,多少帶着幾分冷厲。
“你是徐飛隊長是吧?”萬凱說道。
“正是,想必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萬能地產的二把手萬凱總經理,失敬了。”徐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他倒要看看這傢伙到底賣了什麼藥。
“呵呵,既然徐隊長也知道我,那事情就好辦許多了。”萬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那可未必,我們都是依法辦公,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錯放了一個壞人。”徐飛大義凌然地說道,絲毫不給對方面子。
聽了徐飛正義凜然的話,萬凱在心底不屑地一笑。
哼,說得比唱的還要好聽,好像說得是真的一樣,我還真就差點信了,切!
雖然心底腹誹不斷,但是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依舊是面帶和諧的笑意,道:“徐隊長,我想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其實誤會嘛,很簡單,只要說清楚了,只要就能夠迎刃而解了,徐隊長覺得呢?”
說着,眼光看向了被警察銬住的兩人,狼狽不堪地半蹲在地上,已經完全丟盡了顏面。
這兩人對此時的馬俊來說,重要性不言而喻。
一則兩人是衡越集團的主事人,沒有了他們,衡越集團立馬就會分崩離析。
二來兩人剛被馬俊指派爲代言人,立馬就被抓了,這在面子上可是一次無比沉重的打擊,對馬俊的打擊,也是對千馬集團的打擊。
三來兩人似乎真的犯了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馬俊必須把這場酒會繼續下去,不能讓這件事情把精心籌劃的酒會給搞砸了。
“誤會?”徐飛冷笑不已,沉聲道:“這可不是什麼誤會,現在已經是完全的證據確鑿了,不然的話你以爲我們就會這樣冒冒失失的來抓人,你也未免太小瞧我們了。”
“這……”萬凱一頓,有些意外。
徐飛的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們是有備而來的,已經將確鑿的證據給掌握在了手裡,再如何狡辯也是沒有用的了。
想到此,他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馬俊。
“哼,瞧你乾的好事,竟然找了這樣兩個沒用的東西,竟會壞事。”萬凱低聲斥道。
馬俊臉色一青,卻是無力反駁,一時間只能是低頭站在原地。
徐飛笑了,隨即對衆警察道:“人已經抓到了,收隊。”
“慢着!”萬凱又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