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軍一路抱着施雪,臉不紅氣不喘的,小跑着到了一個路口,那裡正有一輛小轎車停在那裡。
將施雪小心地抱到了車上,他也跟着坐了上去。
“去最近的醫院。”
“是,小軍哥。”開車的小年輕應了一聲,怒不斜視,直接將車給開了出去。
施雪微微蹙着眉,腳踝上的刺痛,明顯比剛纔痛了。
要是沒有王小軍抱她過來的話,估計現在應該腫大了好幾圈了,想到剛纔的一幕,這讓她有些心虛,不敢去看王小軍。
後者也不介意,只是笑了笑,關心道:“腳上很痛嗎?”
“還好。”施雪蹙着眉,看着微微浮腫的腳踝。
“在部隊裡的時候,跌打損傷是常有的事,比這還要嚴重得多,有時候渾身痠痛,一點都不想動。”王小軍說着話,寬慰道。
施雪輕笑了一聲,被他的話轉移了一下注意力,似乎也沒剛纔那般痛了。
“那你們是怎麼辦的?”
“還能怎麼辦?只能靠自己了,自己給自己揉幾下,把淤血劃開,然後再忍耐一晚上,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你也會揉?”施雪道。
“我當然也會,要不要給你揉揉。”王小軍起了心思,還沒等猶豫的施雪拒絕,就一把將她的右腳握在了手心,抱着靠近了自己。
將施雪的腳靠近了自己,卻沒有聞到絲毫想象之中的異味,反而是有股淡淡的清香,混雜着暖暖的溫度散發了出來。
修長的美腿,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透出驚心動魄的美,白嫩如玉的肌膚滑得像水一般,摸着柔軟舒適,這王小軍立馬就有了愛不釋手的衝動。
“你,”施雪驚呼,張着紅脣驚訝地看着王小軍的動作,不依道:“你不要。”
“放心吧,只是稍有點痛而已,很快就好了。”王小軍沒有理會,強勢地抓着她的腿不放,而施雪右腿刺痛,根本使不上力氣,只能緊咬着嘴脣,警惕地看着王小軍,生怕他胡來。
這是第二次兩人之間親密的接觸了,第一次是那一晚上的無心之失,而這一次卻是在兩人都清醒的時候。
在這一刻,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感受着。
王小軍兩隻手捏住施雪的長腿,感受着美好無比的手感。
施雪緊咬着嘴脣,感受着來自王小軍大手上的溫暖,以及被粗糙的繭摩擦着的異樣快感。
“啊~”突然施雪痛叫了一聲,一伸手打掉了王小軍的手,捂住了右腿,痛得她眼淚水都掉下來了。
“你混蛋。”施雪眼中含着淚道,忿忿地盯着王小軍。
後者只是笑,道:“你看看,現在是不是不痛了。”
就在剛纔,趁施雪失神的瞬間,握住施雪腳踝的右手,猛地一使力,將她的腳踝給復位了,所以她纔會痛叫一聲。
但是一旦腳踝復位了,自然也就不痛了,只是還有浮腫未消。
被王小軍這麼一提醒,施雪這才發覺,剛纔的刺痛好似完全消失了一樣。
“咦,真的不痛了。”施雪高興道,來回晃動着右腿,磨磨蹭蹭了好多下,才覺得舒服了不少。
施雪今天穿着的是一件米色的包裙,上身是件粉色的小衣,都不太厚。
她的右腿晃動之間,雙腿間的縫隙卻是陡然露了出來,寸光乍現,一絲不差地展現在了王小軍的面前。
“粉色,格子的。”王小軍砸吧着嘴巴,眼睛都看直了,下意識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有些低沉的聲音,一絲不差地落到了施雪的耳朵裡,身子陡然一僵,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般,吶吶地盯着王小軍。
“啊~”幾秒鐘之後,施雪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尖叫聲,甚至讓車子都狠狠地震了一下。
開車的小年輕,被尖叫聲嚇了一大跳,握着雙方盤的手一打滑,車神擺了兩下,趕緊死死地握住,額頭的冷汗止不住地流了下來,背後也被汗水打溼了一大片。
車上的一下晃動,讓兩人觸不及防,身體被震得一歪,直接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王小軍的臉直接就撞在施雪的雙峰之上。
頓時一股無比柔軟的觸感,夾雜着溫熱的香氣,傳入心底,讓他下意識地立正了。
“你,你……”施雪氣得全身直髮抖,臉色漲紅得厲害,“你混蛋!”
啪~
等到了醫院之後,車門打開,施雪冷着臉,右腳墊着地,輕輕地蹙着眉,神色倔強地下了車,就往醫院門口走進去。
王小軍捂着臉,上面還有五個清晰的手指印,神色頹然地跟在後面。
開車的小年輕,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但是面對王小軍的逼視,拼命地憋着,差點憋岔氣了。
“雪姐,你等等我。”王小軍跟在後面喊道。
“哼!”施雪的臉冷若冰霜,根本對他不予理睬。
實際上她有些害怕,之前發生的一幕讓她的心肝都差點給跳了出來,甚至完全不敢去面對王小軍,她現在只想要逃跑,也不要讓王小軍發現自己的心虛。
就這樣她扶着牆壁和其他的柱子之類的東西,倔強地一個人走進了醫院,王小軍跟在她的屁股後面,小心翼翼的,要是施雪一不小心摔倒了,他也能第一時間趕上去。
但是預想中的摔倒情節並沒有出現,施雪的堅持比他想象中更強,硬是挺着進了醫院。
進了醫院之後,有護士立馬就認出了施雪,見她的右腿浮腫着,立馬就小跑了過來。
護士一邊給施雪擦拭着,王小軍就站在一旁傻愣愣地看着,讓施雪冰冷的眼神,也融化了些許。
施雪忍着擦藥時的刺痛,蹙着好看的眉頭,倔強地不認輸。
仔細包紮了一番之後,護士道:“施醫生,幸好及時把扭傷的腳踝矯正了回來,不然的話腫得只會更厲害。”
聽到這裡,施雪下意識地望向了王小軍,見後者一臉的得意,立馬臉就垮了下來。
“哼!”
想到自己之前無意之間的走光,立馬就臉紅得像豬血一樣,神色就更冷了。
“那什麼時候能夠治好?”施雪問道。
“嘻嘻,”護士開心地一笑,“施醫生雖然醫術很高明,但是在治跌打損傷上顯然是不在行,這傷至少要三天才能消腫,最好是靜養一週,不能亂動。”
“嗯,謝謝了。”施雪也不在意,一邊道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現在就把你扶到病房去吧。”護士熱心道。
整個過程,都沒有要王小軍來摻手,直到護士離開了之後,他才涎着臉湊了過去。
“雪姐,你現在太疼不疼?”憋了半天,終於說了這麼一句話。
施雪默然,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躺在牀上有些無語望天。
兩人相對沉默,誰也都沒有說話。
王小軍是出於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施雪則是有保留地選擇了不言語,她需要讓自己冷靜下來,讓她從剛纔的“荒唐”之中冷靜下來。
她和王小軍之間的任何糾纏,都是錯誤的,至少在她看來是如此。
又過了一會兒,王小軍覺得有些餓了,便道:“雪姐,你餓了沒?我下去買點吃的,你想要吃什麼?”
“隨便吧。”
“哦。”
點了下頭,他剛準備要出去,一把門拉開,熊二就快速地從走道跑了過來。
“你來得正好,帶幾個人好好把門守着,不要準其他人進去。”王小軍使喚道。
“是,小軍哥你放心,有我在,絕對萬無一失。”熊二拍着胸脯道。
他現在跟着王小軍做事,一是熊大的意思,這樣的話可以方便保持聯繫,二也是他自己願意的,王小軍的身手那麼厲害,要是自己能從他身上學來一招半式,也是很受用的。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王小軍又問道,這纔是他真正的關心的,他倒想知道,究竟是誰敢這麼囂張亂來。
熊二看了一眼施雪,似乎有些猶豫。
王小軍瞭然,對他使了個眼神,正要把門關上,到外面去細說。
“就在這裡說吧,我也很想知道。”施雪面無表情道。
熊二猶豫了一下,才低聲道:“那頭平頭的傢伙說是徐嬌指使他的。”
“徐嬌?她是誰?”王小軍疑惑道,從來沒聽過這樣的名字。
施雪聽到了這兩個字,雖然早就有所預料,但是嬌軀依舊顫了一下,神色一暗,有些黯然神傷。
“徐嬌是徐明的姐姐,而徐明則是我死去的丈夫。”施雪低沉着聲音,語氣中是滿滿的哀傷。
王小軍和熊二相視一眼,熊二識趣地閉上了嘴巴,沒有發表看法。
自己死去丈夫的姐姐,竟然會是幕後兇手,再怎麼說也是一家人,竟然會下這樣的手,實在是心思毒辣。
“雪姐,……”王小軍張口就欲出言安慰幾句,被施雪給打斷了。
“我餓了,你去幫我買東西吃吧,記得要份兒炒粉。”施雪繼續面無表情道,此時她的心情很複雜,悲傷、痛苦、恨意、傷心,全部夾雜在一起,五味雜陳。
見狀,王小軍也沒有多說,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一個人來承受的,別人根本幫不了你什麼。
點了點頭,拉着熊二就出了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