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話說在前面,”唐納博士這時話鋒一轉,又說道,“雖然能治,但肯定不可能完好如初,至於能好到什麼程度,就只能是聽天由命了,你要做好準備。”
徐守德心中一沉,剛剛燃起了希望被人給澆了一盆冷水,稍微冷卻了一點,但還是勉強笑道:“是,這點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只希望老頭子能夠清醒過來,交代交代後事,也是好的。”
“嗯。”唐納點了點頭,便又轉身進去了。
看着對方又立馬進去了,徐守德站在門外,沒有剛纔的那般着急,總算是心底有了底。
“外國的醫生都這麼敬業的嗎?”施雪不無感概地對王小軍說道。
“敬業是肯定的,”王小軍眉頭微一挑,說道,“敬業是一定的事情,但肯定沒有現在老唐納這麼敬業,這一次徐董事長可是出了血。”
“出血?”施雪疑惑道。
“三億,把這羣傢伙請來,光是報酬就花了三億人民幣,摺合美元的話差不多5000萬美元,這可是一筆鉅款,我都有些眼紅這老傢伙了,這還不算來回的路費,以及中間疏通所需要花的錢,全是算在徐家頭上的。”王小軍緩緩道。
“這,這麼多。”施雪捂住了嘴,一臉驚歎。
她雖然早知道報酬不會低,可也沒有想到,竟然這麼高。
不僅感嘆徐家的財力,同時也更加感嘆,這外國的醫生果然好賺錢。
與國內不同,在國內醫生的待遇和地位,和國外都相差了很大一截,甚至是相去甚遠。
在國外,很多的職業都需要沒有犯罪前科,有着種種嚴苛的要求,醫生就是其中之一。
經過唐納一行人的努力,在下午晚些的時候,徐老就成功地甦醒了過來,並且意識清醒,這讓徐守德越發地對其感激起來,同時也對王小軍感激起來。
畢竟唐納能夠來到中國,也是王小軍在中間牽線搭橋。
“哈哈,小軍兄弟,你當時是沒有看到,那些專家的臉色,鐵青得像是水泥一樣,難看到了極點,一臉的難以置信,”吳旭戲謔地在電話裡對王小軍說道,“那些國內的專家,果然都是一羣廢物,鼓搗了整整兩天兩夜沒有結果,最後還是國外的醫生醫了一下午,人就清醒了,我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那麼多人拼着命想要往國外跑。”吳旭一邊說着,一邊感嘆道。
當時在唐納博士繼續忙着治病的時候,王小軍實在是無聊,便回去睡了一覺,施雪則是留在了徐家,想要一直等着結果。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徐老醒了?”王小軍問道。
“嗯,已經醒了,甚至都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情況看似還不錯的樣子,”吳旭繼續說道。
“那行,既然沒我事了,那我就掛了。”王小軍說着,就打算先把電話給掛了。
他不喜歡徐家裡面的氛圍,太過壓抑,所以他選擇了躲到一邊,現在既然事情也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他就更沒有理由繼續待在那裡了。
“等等,”吳旭趕緊阻止了王小軍掛電話,因爲他話還沒有說完,“今天晚上徐家有一個小的宴會,算是慶祝徐老醒來,另一方面也算是爲唐納醫生一行人接風洗塵,你可不能不來?來了,咱們一起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有好酒沒?”王小軍問道。
“82年的茅臺,管夠,哈哈~”吳旭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連自己都逗笑了。
“呵呵,行,那我馬上打車過來。”王小軍迴應道。
“好嘞,等你過來,先掛了。”
掛了電話,王小軍簡單地收拾了一番之後,便出了門,打了出租車直接開向了徐家。
本以爲至少要晚上纔會有結果,自己可以多睡一會兒,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結果了。
王小軍無奈地搖了搖頭,人救活了總歸是好事情,自己存在這樣的想法就不太好了。
出租車默默地行駛着,身後的景色也在不斷地變化,突然王小軍發覺了不對勁。
路不對,這不是去徐家的路,這司機有問題。
王小軍驚覺過來,全身瞬間緊繃,沉聲喝道:“停車,立即停車。”
聽到王小軍的喊聲,司機知道對方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當下心一狠,猛地一踩油門,車瞬間就以更快的速度飆射了出去。
“去尼瑪的。”王小軍怒罵了一聲,一拉車門,直接從高速前行的出租車上滾了下去。
在地上接連滾出去了五米,如同一隻皮球一樣,這纔將身上所有的衝擊力卸掉。
熟練的動作,加上強悍的身體,讓王小軍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安全着陸。
他看了一眼,這裡已經偏離的鬧市區,算是人比較少的區域了,進入了小道,如果再順着這條路走的話,估計裡面就是人煙罕至了。
幸好老子跳得快,不過,是誰,是誰想要找我的麻煩。
這一點倒不用王小軍去過多的考慮,因爲就在他跳車的時候,後邊有兩輛麪包車也跟着停了下來。
車靠在路邊,從車上面一羣氣勢洶洶的混子,就對着王小軍衝了過來,手裡拿着鋼管和西瓜刀之類的武器,神情兇殘而瘋狂,似乎與王小軍有天大的仇敵。
王小軍坐了那輛車,在衝出去了一段距離之後,也一個減速,然後在路邊停了下來,只是裡面的司機卻沒有下車,顯然是躲在車裡面偷看這一幕。
“哼!”王小軍神色冰冷,毫無感情地看着向他衝來的這十來個人,毫無懼色。
“啊~衝啊。”
“砍死他。”
“砍死這個小子。”
十來名混子,大聲地叫囂着,手裡拿着五花八門的武器,眨眼間就衝到了王小軍的面前。
衝在最前面的一人,手裡拎着一根鋼管,對着王小軍的腦袋就砸了過來,目光狠厲一片。
說時遲那時快,那人手裡的鋼管對着王小軍的腦袋砸了下來,王小軍也不躲閃,伸手就抓了過去。
靠,這人是傻逼吧,竟然敢用手來接我的鋼管,這下不把你手砸斷,我他媽的跟你姓。
那人心底不屑地一笑,更加使出了全力。
啪~
一聲悶響傳來,預想之中的王小軍手被砸爛的情形並沒有出現,反倒是握着鋼管的那人,張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這……不可能。”
王小軍穩穩地握住了鋼管,甚至比他還要穩,對方沒有被這一砸給震得手斷掉,反倒是自己的手心一陣發麻,鋼管差點就脫手而飛。
他感受到了一股遠古巨獸般的可怕力量,從鋼管上面傳來,讓他新生懼意。
然而他也來不及感到恐懼了,王小軍下一秒瞬間就有了動作。
王小軍右手猛一使力,青筋暴起,猛地從那人手中把鋼管給搶奪了過來,反手一棍子就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啊~”
那人痛苦嚎叫了一聲,比殺豬還難聽,從腦袋上崩出一大片的血花,直接被一鋼管砸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眼看着自己要修理的目光劇烈反抗,而且還瞬間放倒了自己的一個人,剩下的人不僅沒有慌亂,反而越發地瘋狂起來,瘋狂地朝這邊衝了過來。
緊接着就是一把西瓜刀,越過了五米的距離,朝着王小軍的面門狠狠地劈了過來。
這一刻他無比冷靜,眼睛都不眨哪怕一下,瞬間腳下一動,閃過這一記劈山刀,一個側身,右手拎起鋼管,狠狠地砸在了那人握刀的手上。
哐當~西瓜刀落地的聲音,夾雜着那人的慘叫聲。
王小軍這一鋼管下去,那人小臂直接就折了,骨頭碎裂,耷拉在手臂上,若不是還有肉連着,直接就掉在地上了。
“嗷~”那人慘叫着,倒在了地上,捂着斷掉的右手,痛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鮮血沒有讓這些人有絲毫的後退,反而是越加的暴戾,繼續瘋狂而徒勞地朝着王小軍衝了過來,揮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又瞬間被王小軍給打掉,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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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之後,地上除了王小軍一個人站着之外,再也沒有完好的人站着了,所有企圖拿着武器朝他臉上招呼的人,全都摔在了地上,或是斷了胳膊,或是斷了腿,或是腦袋破了。
血流了一地,濃烈的血腥味傳來,讓王小軍似乎又回到了過去血腥的日子裡,身體裡的那股潛藏着的暴戾也被激發了出來。
找到地上還算清醒的一人,王小軍冷笑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我……”
那人正要說話,王小軍一鋼管就砸在了那人臉上,把臉都打爛了,嘴也完全歪了,也就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
嚇~看到了這一幕,原本還存在僥倖心理的人,愣是被嚇得渾身一顫,身體抖得直哆嗦,一股難聞的尿臊味傳了出來,褲襠下也跟着溼了一大半。
這是被嚇的,竟然是被嚇得直接尿褲襠了。
王小軍嫌惡地看了這羣人一眼,繼續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你來說。”
他隨意地指了一個人,將染滿了黑血的鋼管,杵在了那人臉上。
“鐵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