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霍司令這麼就給拒絕了,陳宏斌一下子就有點急了。
“司令員,這個中醫真的很厲害,而且和我的關係還算不錯,只要你老同意,哪怕是現在,我一個電話過去,他絕對馬上就過來。”
“宏斌呀,我看這事情還是算了吧,我父親的病,屬於常年累月堆積下來的,這種科目在世界醫學界上暫時都屬於難題,靠中醫更不可能治好父親的病了。”霍春影極爲了解自己父親的病情,顯然不相信以父親目前的情況,中醫能夠有辦法解決的了。
就連霍春影都這麼說,這叫陳宏斌更加的着急了,猛然間想到昨日袁韌在老重慶火鍋店救人的時候和葉剛那個留洋博士說過的話。
“春影姐你這說的就不對了,中醫怎麼了,這可是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魁寶,已經有幾千年的歷史了。西醫才幾百年的歷史。我認識的這個中醫說了,西醫能治療的中醫一樣可以。西醫治療不了的中醫還能治療。”
“這話說的提氣,我愛聽,咱們老祖宗在古代任何領域都領先外國佬,就是近代被前清那幾代皇帝毀了。宏斌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心思見一見這個老中醫,管能不能治好我的病,最起碼這個人說話的口氣對我胃口。”
見老首長鬆口了,本是急的臉通紅的陳宏斌才長鬆了一口氣。一想到老首長見到袁韌以後的樣子,定然是大吃一驚。同時也十分的期待袁韌能真的把老首長的病痛治療好了。
一旁的霍春影一見父親已經拿定了主意,知道父親的性格,決定的事情自己是改變不了的,無念的搖了搖頭,不過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宏斌和姐說說你認識的這個中醫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家醫院坐診那。姐在本市醫藥系統也算是有不少的年頭了,幾個泰斗級別的老中醫姐不但是都認識,而且幾乎都給我父親診斷過,你說的這個中醫這麼列害叫什麼名字?”
聽霍春影說完,沒心沒費的陳宏斌不由得一愣,好似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這個臭小子醫術這麼好,爲什麼要混工地?”
正所謂說着無意,聽者有心。陳宏斌自言自語到沒有覺得什麼,只是滿腦子的疑惑和不解。
但這話到了霍春影的耳朵裡就不一樣了。陳宏斌給父親找的中醫居然不是在醫院工作的,並且還是一個混工地的年輕人,這不是拿自己父親的生命開玩笑?立馬臉色變得陰沉下來。
如果不是知曉陳宏斌的爲人,知道其是真心的關心自己的父親,換做別人霍春影可能已經是破口大罵了,強忍着心頭的怒火有些不悅的說道。
“宏斌不是當姐姐的我說你,你都是一個當將軍的人了,大街上招搖撞騙跑江湖的那些人說話你也相信,父親身體本來就不是太好,經受不起他們嚇折騰,我看這事就算了,你以後也少與這些江湖騙子來往,你一個咱們省軍區裡最年輕的將軍,叫人家知道你和一些江湖騙子搞在一起,傳出去影響不好。”
霍春影的話音一落,陳宏斌一下子又急了,噌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面紅耳赤的瞪着霍春影恨聲的說道。
“春影姐你這說的什麼話?我陳宏斌又不是小孩子,是那種不知深淺的人?老首長身體健康是多麼的重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姐你覺得我會找一個江湖騙子來折騰老首長?”
陳宏斌經常來自己家,霍春影和陳宏斌接觸的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十分的瞭解陳宏斌的性格,一看陳宏斌的臉色就知道陳宏斌生氣了,知道自己說話可能是有點重了,緊忙站起身子一臉歉意的說道。
“宏斌老弟你理解錯姐姐的意思了,姐這不是關心我爹的身體?”
“這不就完了?姐你還是不信任弟弟我找的醫生,覺得我找了一個江湖騙子,要不然你有什麼可擔心的。”陳宏斌就是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真的犟起來基本上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別看對方是自己老首長的寶貝女兒,而且老首長也就在自己的身邊,但陳宏斌就是這種較勁的人。
“都消停消停吧,這是我也算是聽明白了,春影你剛纔說話確實有點不對,趕緊給你宏斌老弟道歉。”霍司令太瞭解自己這個兵的驢脾氣了,脾氣雖然壞了點,但絕對不是那種沒輕沒重的人。
父親都說話了,霍春影無奈的給陳宏斌說了聲對不起,這才叫陳宏斌這頭倔驢消停了一點,從新坐在沙發上。
“老首長,要不然這樣吧,反正你老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要不然我現在就打電話把他叫來,給你老看一眼。”
霍司令的眉頭一皺說道。
“這樣好?我可是聽說這樣有本事的醫生都傲的狠,畢竟是咱們找人家看病,要去也點咱們當面拜訪。”霍司令倒是沒有想別的,主要是怕自己這個兵沒心沒肺的,當着自己的面給醫生打電話叫人家來,到時人家醫生要是不來那點多尷尬。
陳宏斌年紀輕輕的就能當上一個將軍,雖說性子比較直,但絕對不傻,一看首長臉色就知道首長顧慮什麼了。立馬一臉自信的拍着胸脯說道。
“首長你是擔心我請不來這個醫生吧,這臭小子要是敢不來,我見到一次修理他一次,老子的命令他要都不聽,以後別想進老子的家門。”
話一說完的陳宏斌,也不管霍司令與霍春影詫異的眼神,拿起電話就給袁韌撥了過去。
看着陳宏斌自信滿滿的樣子,霍司令與女兒霍春影極爲默契的相互對望一眼,彼此眼神之中都透着稍許的無奈。顯然父女兩個人對於陳宏斌所說的神醫不抱有太大希望。
但凡有點能力的人都多少會有那麼一點小架子,陳宏斌能夠這樣自信的找來的醫生,顯然醫術也不會高明哪裡去。但霍司令父女哪裡會想到,陳宏斌所找的神醫那可是陳宏斌的準姑爺,袁韌哪裡有膽量拒絕自己準岳父的邀請,要是叫陳雪知道了還不點撕了袁韌。
接到陳宏斌電話的時候袁韌正在接受羅玉萍的行刑逼供那。羅玉萍從公司開會回來,立馬發現袁韌和何微極爲甜蜜的黏糊在一起,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以交代工作爲由把袁韌叫道了自己的項目經理室之中。
就在此刻羅玉萍的項目經理室之中,一雙美目怒瞪的羅玉萍一手掐着袁韌腰間的*,一隻腳踩着袁韌的腳面訓斥道。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何姐有意思了,我怎麼發現你最近兩天總是和何姐黏糊在一起。”
一臉委屈的袁韌道。
“你這不是想多了?我和何姐能有什麼關係。你不是也知道?從塌方事件過後,鋼筋工就沒有一個看圖紙的,我就是暫時幫他們看一下圖紙。”
“哼!你騙鬼那呀,幫他們看圖紙用貼的那麼近?”說話間羅玉萍掐在袁韌腰間的手又加大了一分力度,疼的袁韌直咧嘴。
羅玉萍看見袁韌的時候,袁韌正在工棚子裡面交給何微看圖紙,工人們因爲都在上班,公棚子裡面就何微與袁韌兩個人,兩個人幾乎是身子貼着身子在交流,所以才踢翻了羅玉萍的醋罈子。
一臉冤枉表情的袁韌剛想要解釋,這個時候剛好陳宏斌的電話打了過來。早在前日火鍋店吃飯的時候,陳宏斌就和袁韌提過,要袁韌幫一個領導看一下子心臟病,此刻聽到陳宏斌叫自己過去,袁韌好似一下子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心裡別提有多感激陳宏斌了,可算是不用在接受羅玉萍的嚴刑逼供了。
當羅玉萍知道是陳雪的父親給袁韌打的電話,並且是叫袁韌給一個部隊上的領導看病,雖然心裡還是不想放過袁韌,但也不得不放了袁韌,臨走的時候美目瞪着袁韌恨恨的說道。
“別以爲本姑娘就這麼放過你了,本姑娘一會就給陳雪打電話,我審訊不出來你什麼,到時候叫刑警隊隊長審訊你,看你敢不敢不交代。
本來心裡剛高興躲過了一劫,現在聽到羅玉萍要叫陳雪來審訊自己,立馬打了一個冷顫。相比於陳雪這個女漢子來說,羅玉萍要溫柔的多了。
……
告別了陳雪之後,出了工地大門的袁韌立馬叫了一輛出租車。霍司令的家和陳宏斌家在一個小區,上了出租車的袁韌直奔霍司令的家。
十數分鐘過後,當袁韌來到霍司令家門前,伸手敲了敲霍司令家的房門。數息時間過後,從屋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來了。”
給袁韌開門的正是霍司令的女兒霍春影,當霍春影打開房門之後,擡眼看到門前長相秀氣的袁韌之後不由得一愣。
“你找誰?小夥子。”
叫開門的美婦與陳雪母親年齡相仿,袁韌極爲客氣的說道。
“你好阿姨,我是陳叔叔叫來的,陳叔叔在裡面?”
“你就是宏斌找來的那個中醫?”霍春影一臉疑惑的問道。
袁韌微微一笑回答道。
“晚輩確實學過幾天醫。”
袁韌的話音一落,門裡的霍春影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一股無名之火瞬間從心底往上涌。
這也不怪霍春影心中有火,雖說沒有指望陳宏斌叫來的醫生能夠把父親的病治癒了,但多少心裡還是懷有一絲希望的。不過當袁韌承認了他就是那個醫生之後,霍雪豔頓時心裡火就往上撞。
原因不是別的,袁韌實在是太年輕了,而且從陳宏斌的口中得知,請的是一箇中醫。作爲一個知名醫生,霍春影太知道中醫這門學問有多麼難學了。如同袁韌這麼年輕的中醫,就是從孃胎裡開始學醫,能懂得一點皮毛也就不錯了,陳宏斌居然找了這麼一個年輕人給自己的父親看病,簡直有點太不靠譜了。
而這個時候屋中突然間傳來了一聲威嚴的聲音。
“春影是不是宏斌請來的神醫到了,趕緊快叫神醫進來。叔叔還等着神醫把你父親的病治好了和你父親好好的喝一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