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來,袁韌就一直爲軍區大院工程沒錢註冊勞務公司的事情犯愁,猛然聽說自己買來的那個椅子極有可能是一件古董,這如何能叫袁韌不激動,就連繼續喝酒的心思都沒有了,立馬急切的說道。
“這個椅子現在就在工地裡面,那大哥要是方便的話現在我就可以帶你去。”
“胡鬧,這麼貴重的寶貝居然放在工地上,要是弄丟了你小子哭都沒有地方哭去。”通過袁韌的描述,那剛判斷袁韌的這個椅子有百分之四十的可能,就是一張明代四出頭官帽椅,即使不是明代的,那也是清代的仿品,如果真的是南海黃花梨,那價值也絕對不菲。
看着袁韌和那剛如此着急的樣子,羅玉萍是見過袁韌這張椅子的,昨日還因爲袁韌不肯把這張椅子轉讓給閆佳剛,和袁韌鬧彆扭那。怎麼也不會想到那麼一張普通的木椅居然有可能價值一百多萬。
“你們兩個就放心吧,我們工地的工人們還是極爲淳樸的,而且工人們不可能知道這張椅子的價值,不會丟的,今天天這麼晚了,要不明天在看吧。”
“妹子你是不知道做我們古玩這行人的毛病,一旦聽到哪裡有寶貝,就會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上一眼,今晚我要是看不到老弟的這張椅子,我估計我這一晚上就別想睡覺了,咱們還是趕快買單走吧。”
迫切的知道自己的木椅是否是一件寶貝,袁韌立馬附和了那剛的提議。雖然已經是快要十一點多了,但一行四人還是匆匆忙忙的來到了酒店大廳結賬,坐着羅玉萍的車驅車直接趕往鍋爐廠工地。
數分鐘之後,當羅玉萍開車來到了鍋爐廠工地。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的袁韌,打開車門之後,立馬飛快的直奔自己工人們所住宿的工棚子。而在其身後,那剛以及羅玉萍陳雪緊跟袁韌的身後。
因爲此刻工人們已經都睡覺了,此刻工棚子中的電燈是關閉的,整個工棚子裡面漆黑一片,工人們睡覺的鼾聲以及咬牙吧嗒嘴等更重各樣的交響曲,響徹整個房間。
袁韌的視力要較之常人好的多,雖然是房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但卻也一點不影響袁韌的視線,進入房間之後,袁韌第一時間把視線定格在自己辦公桌所在的位置。
自己的東西工人們是很少動的,袁韌第一時間沒有發現自己的木椅,立馬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但一想還有可能是哪個工人洗漱,或是幹什麼別的事情用了自己的椅子,一雙閃亮的雙眼立馬在整個工棚子的四周尋覓。而當片刻的時間過去後,在整個房間之中仔仔細細的尋找了一圈的袁韌,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的難看。
“袁兄弟屋裡這麼黑快點打燈呀,哥哥我已經迫不及待的看你撿的大漏了。”那剛急切的催促道。
“椅子沒了,好像是丟了。”袁韌的這句話就好似晴天霹靂一般,把身後的幾個人嚇了一大跳。
羅玉萍做爲工地的項目經理,因爲和袁韌親密的關係,沒有少來袁韌的公棚子,雖然屋裡很黑,但還是大約能夠知道房間電燈開關所在的位置,立馬拿出自己的手機,藉着微弱的燈光把房間的電燈打開。
電燈被打開之後,羅玉萍那剛還有陳雪等三個人,立馬用眼睛在房間之中的四處尋覓,陳雪沒有見過袁韌的這張椅子,不知道什麼樣子。羅玉萍可是見過,一雙美目尋覓了一圈,並沒有見到袁韌的那張椅子,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焦急之色。
而那剛最爲一個資深古玩玩家,也第一時間沒在房間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看的寶貝。三個個人的眼神幾乎是同一時間望向臉色已經是十分難看的袁韌。
“玉萍把,把電燈關了吧。工人們明天還要起早幹活,別影響工人們休息。”說話間,一臉陰沉之色的袁韌轉身走出了工棚子。
袁韌走出房間之後,羅玉萍等人緊隨着袁韌出了房間,見臉色十分難看的袁韌,陳雪一臉關切的說道。
“袁韌,要不上別的工棚子裡面看看,或許是別的屋的工人拿去用了那。”
袁韌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早在房間之中沒有發現木椅後,就第一時間把神念四散而開。可以說是已經覆蓋了整個工地的每一個角落。對於這個木椅上散發的靈氣,袁韌極爲敏感。如果木椅此刻還在工地之中,袁韌是不可能發現不了的,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此刻自己的靈氣木椅已經是不在工地了。
“陳雪天不早了,你先送那大哥和玉萍回家吧,現在工人們都在休息,這件事不着急,東西丟不了,明天早上在說吧。如你所說,可能被其他房間的工人們拿去用了,你們都放心吧。那大哥實在是不好意思啦,今天叫你白跑一趟。你放心,明天早上一找到木椅我就給你打電話,這寶貝你肯定能夠看得到。”
……
畢竟是天太晚了,工地上這麼多的工種,公棚子足有十多個,真的逐個屋翻找,確實影響工地工人們休息。工人們累了一天了,這樣做確實也有些不妥。陳雪和羅玉萍雖然說是替袁韌着急,但還是聽從了袁韌的建議,載着一臉失望之色的那剛,開車離開了工地。
目送着陳雪等三個人離開工地之後,袁韌的臉上立馬露出極爲冰冷之色,陰冷的聲音從其口中吐出。
“偷東西居然偷到了老子這裡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賊,居然敢有這麼大的膽子。”
袁韌冰冷的話音一落,立馬轉身從新回到工棚子之中。來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之前,一張巴掌大小的符紙出現在袁韌的手裡,張嘴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之上咬了一口,殷紅的鮮血從食指上流出之後,再看袁韌把另一隻手上的符紙輕輕往半空之中一拋。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就見被拋出去的空白符紙,好似被什麼東西固定上了一般,穩穩的懸浮在袁韌的眼前。袁韌立馬擡起右手,用剛咬破了的食指在空白符紙上行筆如飛,數息的時間過後,一張刻畫着怪異符文的符籙,出現在了袁韌的面前。
袁韌此刻刻畫的符籙,乃是一種修真界裡面尋物的小法術。靈氣木椅雖然被別人偷走,但這張木椅停留在此房間之中已經有了幾天的時間,雖說此刻不在了,但木椅所停留的位置還殘留着木椅上的氣息,這也是爲什麼袁韌非得回到工棚子之中施法刻畫符籙的原因。
“哆咪咯滴逗……”一串隱晦的口訣從袁韌的口中發出之後,再看懸在半空之中的符籙就好似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翩翩起舞慢慢悠悠的從房間之中飛了出去,而袁韌此刻也不着急了,邁步跟着飛舞的符籙走出房間。
……
偷了袁韌木椅的小偷名叫王三,因爲其父親也和王三一樣,在家中兄弟裡面排行老三。所以在道上人稱王三之爲小王三。要說小王三家庭條件也算的上是富足,父親是鄉里的一個會計,母親是當地鄉里的一個小學老師。
本來以小王三這種家庭條件,根本不至於幹偷盜這種犯罪的行當。華夏國不是有那麼一句古話?慣孩子如同與害孩子,慈母多敗兒。小王三的父母得了小王三這個兒子,要說也是極其的不容易。
小王三的大姐從小就得了小兒麻痹證,天生就是一隻腿殘疾。而小王三的二哥則更悲慘,生下來就腦癱,就是到了現在,幾十歲的人了還不能自理。有小王三的那年,小王三的父母都已經是快要五十歲的人了。
連生了兩個孩子都是殘疾,終於到了晚年得了小王三這個正常的孩子,這叫小王三的父母對小王三極爲的溺愛。
和大多數被從小被父母過分溺愛的孩子一樣,小王三一點點的開始學壞了。第一次偷東西的時候小王三才六歲,當時是偷了一個鄰居家小朋友的玩具。被鄰居家小朋友的哥哥知道之後,狠狠的打了小王三一頓。
而一向拿小王三當成寶貝疙瘩的父母,不但沒有因爲小王三偷東西而教育小王三,還無理取鬧的把打了小王三的鄰居給打了。
這件事被小王三的父母知道後,不但沒有好好的教育小王三,還帶着小王三到鄰居家大鬧一通。小王三的父親更是當着對方家長的面,狠狠的扇了打小王三的那個孩子兩個耳光。
正如有個歌星遲志強唱的那樣。從小偷了一塊磚呀!能耐。長大點偷了一塊錢呀!真行。在這樣畸形的溺愛之下,小王三是變得越來越膽大,最終到了小王三要成年的時候,小王三的父母已經是管不了小王三了。
今天的小王三一接到劉志強給自己的任務,叫自己去一個工地之中偷一個椅子,事成之後給自己一千塊錢的好處費,這叫最近手頭比較拮据的小王三可高興壞了。
早上一起來就開始到工地之中踩點,因爲劉志強給小王三下的是死命令,叫其必須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弄到手,不許招惹沒必要的是非。所以使得小王三這個一向膽大的慣犯,幹這票買賣變得十分謹慎小心。裝扮成了一個農民工,在工地之中踩點了一天,直到天黑工人們都休息了纔出手偷了木椅。
卻沒有想到,即使是自己這麼小心,得手後還是被何微發現了。不過小王三早就有了充足的準備,在工地大門口外早早的就放了一輛三輪摩托。被何微發現之後,立馬把椅子放在三輪車上,騎着摩托車揚長而去。
從後邊追上來的何微,見小王三騎着摩托車跑了,自己又追不上,頓時心裡有些着急。說來也巧了,就在何微一籌莫展的時候,工地門口突然之間路過了一輛小轎車。
心中着急追上小偷的何微,情急之下一下子攔在了大道的中間。嘎吱一聲緊急剎車的聲音響起,正在飛馳的小轎車猛然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大道的中間,差一點就把何微給撞上。
一個極其憤怒的聲音從小轎車之中響起。
“找死呀你,不要命了。”
車差點就把自己給撞了,這叫何微心裡不由的一陣後怕,不過這個時候見小王三的三輪摩托馬上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也來不及想太多了。
美目朝車上一看,發現車裡面坐着一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穿着打扮極爲時尚的貌美女人,此刻正以及其憤怒的眼神瞪着自己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