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鐘,躺在牀上陳雪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反反覆覆的回想袁韌今晚在刑警隊的表現,怎麼感覺都不對。
“玉萍,你難道沒有發現今天晚上的袁韌有點怪怪的?”
羅玉萍顯然此時很困,一雙美目緊閉,翻身躲過陳雪,如同夢囈一般說道。
“別鬧了睡覺吧!那個傢伙吃了那麼多東西能正常纔怪了那。”
“哎!我不是說的這個怪,你不覺得以他的性格,會這麼容易妥協了?”陳雪一邊說着一邊把羅玉萍的身子翻了回來。
睡得正香的羅玉萍被陳雪這麼蒸騰,頓時怒上心頭,猛然從牀上坐了起來,怒瞪着陳雪吼道。
“你睡不睡覺了,這才幾個小時不見你這個丫頭就思春了,你不睡我還睡那,在碰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話音一落了羅玉萍已經抓起牀上的一個大熊抱枕摟在懷中翻身栽倒在牀上。
只是片刻的時間,躺在牀上的羅玉萍已經再次發出均勻的鼾聲,顯然是再次睡着了,這叫陳雪感到倍加無聊,同時心裡就如同貓撓一般鬧心。
從牀頭上抓起了自己的手機,還是不放心袁韌,陳雪決定給袁韌打一個電話,看看袁韌到底幹什麼那。熟練的撥通了電話號碼,嬌美的臉上露出了極爲期待的表情。
“你好!你所撥打的用戶以關機。”刺耳的迴音,氣的羅玉萍差點把手中的電話砸了。
“混蛋!誰叫你關機的。”一臉氣鼓鼓的陳雪從新撂下了手中的手機,心裡突然之間沒來由的感到一陣不安,作爲一個優秀的刑偵人員,陳雪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個混蛋傢伙不會是自己跑到大富豪找李野黃海龍去了吧。”想到這裡的陳雪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緊張之色,緊忙再次拿出手機撥打出一個電話。
要知道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大多數人還都是處於夢想之中,陳雪撥打出電話之後,傳入耳中卻是陣陣忙音,電話是通了,可電話的另一邊卻始終沒人接。
陳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冰冷下來。再次從新撥打了一次。數秒鐘之後,電話的另一頭響起了一聲極爲關切的聲音,而且聲音極爲洪亮。
省武警總隊總教頭陳振華的宿舍之中,本是睡得正香的陳振華,一臉不情願的拿起牀頭的電話,發現居然是自己的寶貝女兒給打來的,一下子嚇了一跳,以爲女兒出什麼事了那。
“我的寶貝閨女,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晚打電話?”
“你怎麼才接電話那?怎麼我給你打電話你還不高興了?”陳雪氣鼓鼓的回答道。
電話另一頭,聽到陳雪的回覆,知道陳雪應該沒什麼事情,本是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
“你個死丫頭,半夜三更不叫老子睡覺,老子以爲你出什麼事了那,趁早把你那破工作辭了,找個人把自己嫁出去,省的我和你媽成天爲你擔驚受怕的。”
“哼!你叫我嫁給誰呀,您閨女的男人早晚被你的兵給弄死。”
“怎麼回事和老爸說說,是不是上回你帶回家那個小夥子?那小夥子叫袁韌吧,老爸能看得出來,是個很不錯的小夥子,怎麼還和老爸的兵扯上關係了。”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氣鼓鼓的陳雪,把袁韌與黃海龍的恩怨一五一十的和陳洪斌說了一變。
電話的另一頭陳宏斌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想到當初黃瘸子是自己手下最好的一個戰士,現在卻淪落成爲了一個黑勢力的地下皇帝,這叫陳宏斌感到極爲心痛。在黃瘸子沒有成名之前,陳宏斌知道黃瘸子混黑勢力,一怒之下曾經找過黃瘸子,並大發雷霆的痛罵了黃瘸子一頓。
直到至今陳宏斌還記憶深刻,那一晚的黃瘸子在自己的面前痛哭流涕。
“老班長你以爲我想要混黑勢力?我做夢都想成爲一個最優秀的軍人,可就單單因爲我瘸了一條腿,部隊就把我拋棄了。這麼多年我除了會帶兵之外我還會幹什麼?我眼睜睜的看着我的兒子高燒四十度,卻因爲兜裡沒有一分錢,醫院把我和我的兒子轟出了醫院。那個時候海龍才五歲,我要是不混黑勢力,那一年我的兒子就會因爲他爹沒錢給他治病,活生生的死在我的面前,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呀老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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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正言辭的陳宏斌指着黃瘸子的腦袋。
“放屁!有困難你可以找我,也可以找其他戰友,這是你混黑勢力的藉口?”
“老班長你是可以幫我,但你能幫我一次兩次,你能幫我一輩子?我就是一個瘸子,一個沒有用的殘廢。”
黃瘸子這句話說完,陳宏斌沉默了,從那以後在沒有痛斥過黃瘸子一次。
“我就是一個瘸子,我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時至今日,黃瘸子的這兩句話一直縈繞在陳宏斌的耳邊。
“閨女其實你大可放心,你的黃叔是老爸一手帶出來的兵,他曾經是一名優秀的軍人,我相信他不會胡來的。”
“放心,叫我怎麼能放心,今天的黃瘸子早就已經老爸你當年手下那個優秀的軍人了。你在部隊不瞭解,女兒我可是刑警隊的隊長,這麼多年黃瘸子手上的案子卷宗,在公安局了都可以堆成山了。”
“行了閨女,天已經這麼晚了,你也趕緊睡覺吧,這事我知道了,我會抽時間和你黃叔談談的。”
撂了陳雪的電話,陳宏斌的心情顯得十分的低落,拿出一把鑰匙,打開牀頭櫃,從裡面拿出一個相冊,默默的翻看着相冊上的一張張相片。這個相冊之中裝着陳宏斌與黃瘸子無數美好回憶,當翻到最後一頁,一封信出現在了陳宏斌的眼前,用顫巍巍的手拿起這個信封之後,陳宏斌的雙目一下子變得溼潤起來。
這是一封密名信,信中的內容是黃瘸子利用市裡另一個地下皇帝於四爺,對付一個叫袁韌的青年。
……
在陳雪放下電話的同時,大富豪的KTV之中,渾身顫抖的宋軍站在李野與黃海龍的身前,雙目之中閃爍着驚恐之色。
今日對於宋軍來說可以用大起大落來形容,本來以爲順利的完成李野與黃海龍交代的任務,自己成爲兩個人的功臣,可以盡情的享受一番。不成想還沒有等享受完,就被暴怒的黃海龍,以及被自己侮辱的兩個做臺小姐暴打了一頓。
想到兩個做臺女狠厲的拳腳,叫現在的宋軍還感覺到不寒而慄,如果不是最後李野求情的話,宋軍懷疑兩個冷厲的*女會把自己的卵蛋給踢碎了。
此時就見如同麻桿一般的李野一雙陰沉的雙眼盯着宋軍輕聲說道。
“那個叫袁韌的小子現在就在一樓大廳,是找我來要人的,叫我把你交給他,宋軍說我是交還是不交?”
聽李野說完,宋軍一下子不堪的癱軟在地上,一臉哀求之色看着李野與黃海龍兩個人驚恐的說道。
“兩位老大,你們可不能把我交給那個小子,我這麼做可是都是兩個老大指揮我這麼幹的,兩個老大你們可不能不管我們呀,真的把我交給那個小子,那小子一定會打死我的,我求求兩個老大了。”
黃海龍一臉蔑視的哼道。
“看你這個出息,我們江湖中人最講究的是義氣二字,你還真以爲我們會把你交給那個小子?看你嚇的這個熊樣。”
黃海龍的話音一落,宋軍就差點感恩戴德的給黃海龍磕頭了。
“謝謝兩位老大了,我宋軍以後就是兩個老大的人了,只要兩位老大一句話,以後就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宋軍也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黃海龍與李野極爲默契的對視一眼,彼此相互微微一笑,只見黃海龍冷哼一聲道。
“哼!袁韌這個臭農民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居然跑到這裡來撒野,我們要是不給他點厲害,他怎麼能知道馬王爺三隻眼。宋軍我現在給你十個保安,你敢不敢下去狠狠的修理一下子這個臭農民工。”
聽到這裡的宋軍一下子來了精神,緊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隻手拍着自己的胸膛惡狠狠的說道。
“黃爺你就放心吧,你要真的給我十個保安聽我指揮,我一定帶人把這個小子屎都打出來。”
“好!我就欣賞你這種魄力,外面的保安給我進來一個。”
一分鐘之後,威風凜凜的宋軍帶着十個膀大腰圓身體健壯的保安,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李野的辦公室。
當宋軍帶着保安離開過後,一臉不削之色的黃海龍,望着離去的宋軍狠狠的在地上吐了一口痰罵道。
“真他釀的是個傻X。”罵完之後,轉身對着穩穩坐在老闆椅上的李野說道。
“還不趕緊給派出所打電話,我要親眼看到那個臭農民工被警察帶走。”
……
“哥我也是混黑勢力的人了,以後在也不用風吹日曬的當什麼臭農民工了。”
電梯之中的宋軍看着面前十個身強體壯的保安,一想到一會只要自己一句話,這些傻大個就能聽從自己的指揮,宋軍的心裡都樂開花了,自己就是一個農村出來的泥腿子,什麼時候這麼威風過。
電梯的門一打開,威風凜凜的宋軍第一個從電梯之中衝了出來,挺着大肚子怒吼一聲。
“他釀的,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敢來這裡鬧事,袁韌你小子給我滾過來,今天宋爺我不把你的屎打出來我就不姓宋。”
不過當宋軍的話音一落,立馬被眼前趴在地上的一疊保安給嚇得雙腿發軟。與此同時,在吧檯之前一道刺眼的寒芒猛然落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