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一聽到萬有才這麼說,就更加的惱火了,說道:“你給聞鋼帶個話,還有你,我現在是在國外,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多是我父親的事情,我處理不了而已,但是你告訴他,他們爺倆一個也跑不了”。
“成功,這話呢,你最好是自己對他說,我對他說殺傷力不夠啊,再說了,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我哪知道?要不然你先給我說你們之間有什麼交易吧!你給我說清楚了,我纔好去威脅他,當然啦,我相信你是不會告訴我的,所以說這些事情,你還是自己和他說,你們之間再有什麼交易,那都是你們的事情,我不管”。萬有才說道。
雖然這次通話很不愉快,但是萬有才也感覺到了,成功和聞鋼之間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而且聞鋼說是不管成家父子的事情,但是卻找人找關係,把成功給弄出去了,而且在把成功弄出去這個過程中,自己還無意間充當了一回幫兇。
所以說現在很多事情自己和他們攪在了一起,想脫身都困難了。
第二天一大早,萬有才接到了李玉堂的電話,他要萬有纔跟着一起去見聞繼軍。
而他們見面的地點,既不在省政府,也不在外面,而是去聞繼軍的家裡,領導在家裡接見一個下屬,這對任何下屬來做都是一種榮耀,而且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領導對這個下屬是有想法的,如果不是這樣,領導根本就不會讓你去家裡,非得領導和下屬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你纔會被允許登領導的家門。
李玉堂對萬有才的牽線很感謝,但是這種事情,都是相互利用,萬有纔給李玉堂牽線聞繼軍父子,也是爲了自己的商業利益在白山能夠得到更大的回報,而李玉堂,通過萬有才這條線,搭上了副省長聞繼軍也是爲了能在仕途上有所進步,所以說,誰也不欠誰的。
因爲今天是星期天,所以說,聞繼軍沒有去上班,萬有才聯繫了聞鋼約定了去聞繼軍家裡的時間,相對於萬有纔來說,李玉堂還是很緊張的,而這一點,萬有纔看得出來。
但是他不能問李玉堂是不是很緊張,那樣的話,李玉堂一定是很難堪,萬有才纔沒這麼傻呢。
“現在成千鶴被連根拔起,聞繼軍在白山的勢力已經不復存在,迫切的想要扶持一個人,能夠對抗司南下和林春曉,據我所知,成功和聞鋼在白山還有不少的商業利益,如果沒有一個官面上的人物,這種商業利益是沒法進行下去的”。萬有才從另外一個方面給李玉堂寬心,那意思很簡單,你不要以爲你是來求聞繼軍的,同時聞繼軍也是需要求你的。
“我正在想一個問題,聞繼軍和聞鋼這對父子我不是很瞭解,成千鶴那麼聰明的人,到頭來都落到了這步田地,而他們現在對成千鶴的態度,看着令人心寒呢!”李玉堂說道。
“但是除了這條路,好像我們現在沒有別的路可走,白山的政治局勢,就是現在這個樣,你想在白山發展,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希望了,無論是司南下,還是林春曉,都不會給我們任何機會,我倒是無所謂,我就是一個做生意的,誰能給我利益?我就爲誰站臺?但是你呢,官場上的利益交換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如果上面沒有人,你就是在白山待到退休,恐怕也不會再往上升啊,也沒有往上升的機會了,這樣的機會,也不是每天都有,關鍵是一個時間成本,我們浪費不起啊”。萬有才說道。
萬有才的話說到了點子上,李玉堂心裡明白,但是,官場上的投靠誰?有時候是有選擇性的,有時候你根本沒得選擇,或者是別人也不會給你選擇的機會,現在,李玉堂去找誰?誰也不一定會給他個機會,但是如果錯過了萬有纔給他找的這個機會,再去找
其他人,基本上是沒有可能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建立起來的,你貿然去找一個人?尤其是找一個比你地位高的領導,人家憑什麼相信你?巴結他的人很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萬有才的車在省委家屬院門口被攔下了,他給聞鋼打了電話,聞鋼派了一個警衛出來接他們進去的,這裡是省委主要領導的家,所以把守的非常嚴格,雖然萬有才之前來過,但是這一次,依然是需要徹底的檢查。
李玉堂下了車,站在門口的,只是聞繼軍的秘書。
萬有才和聞繼軍的秘書不是很熟,也不知道這個秘書姓甚名誰,所以沒有主動上前打招呼,倒是李玉堂,顯得很熟悉的樣子,和那位秘書,握了握手,萬有才落在了後面,李玉堂和那位秘書低聲說了什麼事情,他也沒有聽到。
進了門之後,聞繼軍正坐在客廳裡,站了起來,但是沒有挪動地方,李玉堂趕緊跑過去,先是單手握住了聞繼軍的手,繼而是另一隻手也搭了上去,雙手握住了聞繼軍的手錶現出一副受領導接見感恩不盡的樣子。
萬有纔沒有發現聞鋼在哪裡?他在門口站着,沒有繼續往裡去,如果可能,他都想退出這個家門,在自己車裡坐着比看着這些人談事舒服多了。
再說了,聞繼軍和李玉堂到底會談些什麼,他也不想知道,這種事,一對一是最舒服的,多一個人在,有些話就說不出來,即便是說出來了,也會覺得很丟人,但是兩個人面對面沒有其他人在場,李玉堂這樣的人?他是什麼樣的話都可以說的出來的,尤其是表忠心的話。
但是聞繼軍沒有給他逃走的機會,兩人握了握手坐下之後,聞繼軍看到萬有才站在門口,於是擡起手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萬有才無奈,只得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