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如墨,寂寥的天際只有少數幾顆星辰,依稀的發出微弱的光亮,城市並沒有因此寂靜,到處燈火闌珊,霓虹閃爍不斷,在城市某座高樓大廈下閃爍着幾個色彩分明的字體:
不醉酒吧
此刻纔開始營業不到半小時,卻毫不冷清,比起白晝更加喧囂.瘋狂!
城市的生活節奏快,那些白天穿着整齊,一絲不苟的白領,下班後都喜歡來此放鬆自己,以緩解工作壓力,一些有錢的老闆甚至官員,也會藉着夜晚來尋找快樂.因此酒吧才能成爲人魚混雜的場所.
酒吧裡熱鬧非凡.臺上是一對跳着熱舞的男女,他們的賣力演出贏來臺下陣陣掌聲,歡笑聲和尖叫聲.然而大廳並不是酒吧的全部,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那些人來酒吧也是選擇豪華的包間,他們來這裡不僅僅是娛樂,還有的是在這種場合談生意.
在某間豪華寬敞的包間裡,沒有任何大廳的嘈雜聲,包間裡透着華麗高雅的情趣.四個着裝品牌服飾的男子隨意的坐在包間的歐式沙發上,神情各異,桌上放着幾瓶名酒,各人面前的酒杯裡或多或少都還有着液體,空氣裡瀰漫着若有若無的淡淡酒香.
其中一名身穿休閒服飾的男子輕挑劍眉,眼神帶着一絲玩味,調侃的說:“少鋒,你真的要和任期致的妹妹相親嗎?這種無趣的事你不是很不屑的嗎?”
被稱作冷少的男子長着一張雕刻似的俊臉,,斜斜的倚在沙發上,眼眸微瞼,若無其事的把玩着空空的酒杯,嘴角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卻並不溫暖人心,反而讓人感覺清冷,只是對於其他三人來說早已習慣.
微擡眼瞼看了一眼開口說話的男子,視線掃視另外的兩名男子,都各有神色的看着他,眼底或是玩味,或是好奇,或是關心.
坐在冷少鋒左邊那名年長些的男子叫曾素南,本是官宦子弟,自己開有一家廣告公司,憑着他做生意的誠信幾年內發展成了本市的龍頭企業,他眼神溫和的看向冷少鋒,眼底有着幾分關心,一絲反對,以成穩的語氣問:“少鋒,這不是你的風格吧,你這樣會傷害無辜的女孩子的.”
冷少鋒沉吟了片刻,才漫不經心的說:“曾哥,放心吧,我不會傷害無辜的人,我調查過任輕雪,她有一個相愛的男友,因此不會對我動心的.”
“哦”,另一名始終沒有說話的男子疑惑的看着冷少鋒,等着他繼續解
釋.
“少鋒,是不是因爲冷俊其?”玩世不恭的沈暮遙好奇的問,他是四人中最小的,同爲女性青眯的對象,他比冷少鋒要溫柔體貼,因此同時交好幾個女友,也是遊刃有餘.
“你查到上次襲擊你的人是誰了?冷俊其嗎?”趙林眼底的疑惑更甚,冷少鋒雖然和冷俊其同父異母,但也是兄弟,冷俊其居然對少鋒如此狠毒,這實在引人怒憤,平時看他溫文爾雅,笑容爽朗,對冷少鋒也十分親切,關懷有加,沒想到竟是一個背後使壞的小人.
冷少鋒端起酒杯淺淺的啜了一口,微微牽動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意味深長的說:“既然他等不及,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你們可知道他爲何一直不交女朋友?”
三人同時搖頭,不解的看着他,冷俊其在外的名聲極好,從不近女色,一心放在事業上,在公司兢兢業業的貢獻着,因此公司許多長輩都看好他,下一任董事長很可能是他繼任.
慢悠悠的坐正身體,冷少鋒的目光平靜,落在面前的酒杯上,漫不經心的開口:“暫時我還不想說太多,如果說得多了,你們看戲就不會覺得精彩,接下來就等着好戲上場吧”
停頓了幾秒,他舉起酒杯,愉快的看着另外的三人,朗聲說:“明天的相親,任輕雪是不會出現的,曾哥你就放心吧!”
曾素南無所謂的笑笑,幾人稍一碰杯,喝乾杯裡的酒,他才調侃的說:“我只是不明白你小子不就是一張臉長得俊嗎,整個人冷得像冰塊,怎麼就那麼多女人爲你趨之若鶩.”
冷少鋒回以他一個得意的笑,其實在他們面前他並不是冷漠無情的,他是一個十分重情重義的人,四人性情各一,卻成了最好的兄弟,這其中也是有着緣故的.
沈暮遙笑嘻嘻的對曾素南說道:“曾哥,你其實也很受女性歡迎的,只是你自個兒願意在一棵樹上吊死,怎麼能嫉妒我和冷少呢,不過林子也快進入圍城了,看來我們是二比二,冷少,可要堅守到底啊!”說着他將目光轉向冷少鋒,卻被他徹底的無視掉,心裡委屈不已.
爽朗的笑聲在包間裡擴散開來,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冷少鋒很快的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少鋒,L公司那個case不是一直由張靜負責的嗎,怎麼突然轉給別人了?”
冷少鋒輕笑着,不緊不慢的回答:“哥,張靜手頭的事情太多,忙不過來,再
說了新人也需要成長和鍛鍊的,有什麼不妥嗎?”他的聲音雖帶着笑意,卻透着一股莫名的冷然,冷俊其只能笑着說:“沒事,我只是問問.”
電話裡沉默了幾秒,冷少鋒不說話,表情淡淡的,冷俊其看不到他的表情,心裡卻還是莫名的升起一絲不安,輕咳一聲溫和的問:“少鋒,前幾天襲擊你的那些人查出來沒有,要不要我幫你查?”
“不用了,哥,我不想追究下去,只是一些小混混,傷不了我的,我還有事,就這樣吧.”
剛掛掉電話,門外傳來一個女人憤怒的聲音:“冷少,冷少!”伴隨着急切的敲門聲,冷少鋒一張俊臉瞬間冷然,給坐在離門近的趙林使了個眼色,他了然的站起身去開門.
一名身材高挑,打扮時尚,性感漂亮的女子一臉怒氣的衝進來,目光淒厲的看向冷少鋒,憤怒的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也顧不得房間裡還有其他人,幾步走到冷少鋒面前站定,聲音幽怨而激動的響起:“冷少,你真的要去相親嗎?”
認識冷少鋒的人都稱他爲冷少,除了他要好的幾個哥們外.因此吳靜也不敢叫他少鋒,只能稱冷少.
冷少鋒根本沒有任何表情,聽到她的話,身子又靠回了椅背上,順便翹起了腿,緩緩擡眼看着她,吳靜在對上他冰冷的眼眸時心底下意識的輕顫了下,很快的掩飾膽怯,睜開眼睛直直的迎上他冰冷的眸子,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悲傷和不甘.
“吳靜,你所聽到的都是真的,我做什麼事本來都與任何人無關,別忘了遊戲規則!”冷少鋒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卻像是千年寒冰讓人不寒而傈.
吳靜臉色發白,他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刺進心臟,她彷彿聽到了心碎的聲音,痛楚一陣勝過一陣,身子猛的一陣顫傈,淚眼朦朦的注視着他不帶一絲感情的俊臉.她以爲自己和別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一步,她怎會甘心!
“吳靜,你還是回去吧,在這裡只會自取其辱”趙林輕輕嘆了口氣,語氣溫和的對吳靜說,不知多少女人像她這樣傷心過,他們都看得免役了,何況是冷少鋒,他本來就沒有給過她們任何承諾,哪怕是一句好聽的話也不曾給過.
“我還有事,先走了!”冷少鋒不再理會吳靜呆站在那裡,簡單的說過後站起身走出房間.身後傳來吳靜的挽留和道歉聲,他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沒有絲毫的不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