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昊看了看,皺眉,這種鞋子不像是皮鞋,髒了擦一下就可以,這種鞋子類似於帆布鞋,擦掉很費勁,只能洗。
如果洗了,明天一定幹不了,就不能及時回家。但是不洗……宋元昊想想說服紀晚晚穿着這雙鞋子回家的可行性,深深的搖搖頭。
根本不可能,紀晚晚最難忍受的大概就是髒亂了,尤其是這種情況下的,別的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丟人啊,說出去多難聽。
而且回去了,讓李嬸看見,多不好,影響形象啊。
宋元昊有些頭疼的看着紀晚晚腳下的這雙鞋,這到底要怎麼辦?
紀晚晚回憶了一下,小聲的說:“要不,只刷腳尖?其他地方不算太髒,可以忍道回去再弄,腳尖刷乾淨我們可以勉強穿回去。”
宋元昊擡眼皮,看了看紀晚晚,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這樣子就算寫字美感,也不會太難受。
“嗯,那就等一下打水洗了吧。然後你就穿拖鞋呆着吧,儘量別外出,外面凍腳。”看到紀晚晚點頭,宋元昊退到車子裡,從後備箱拿出了兩雙拖鞋。
回屋子,地給紀晚晚,看到紀晚晚正在燒水。換上了鞋子,飯還沒吃,紀晚晚就先把鞋尖的部位洗了乾淨。
“拿出去晾着吧。“紀晚晚想了想:”拿出去?那明天會凍成冰的。放在屋子裡吧,離烤爐近一點就行。“說着搭在烤爐旁邊。
宋元昊調整了一下角度,保證鞋子不會被烤爐燒着從而引發火災之後,帶着紀晚晚去陶叔的屋子裡吃飯。
陶叔早就已經燒好了烤爐,盤腿坐在木板牀上。看到二人進來,趕緊招呼二人進來。擺好了飯菜,等二人入座之後,就開始了晚飯的暢快痛飲。
吃的愉快,二人喝的也痛快。喝到醉都飄了,舌頭都打不直了,可是這也足以見得陶叔是多麼的開心宋元昊能過來。
紀晚晚沒有拂了大家的性子,自己吃好了,躺在牀上的角落裡,安安靜靜的躺着休息。宋元昊酒量不錯,看到紀晚晚累了,搖搖頭。
陶叔已經喝得神志不清了,甚至已經不知道自救說的是什麼了。
“我跟你說,我有個女兒,跟她一樣……”說着,指了指紀晚晚。“跟她一樣大。”宋元昊合上了眼皮,眼睛動了動。
“但是那閨女就是不讓人省心啊,我年紀輕輕死了老婆,爲了這閨女,我沒敢再找一個,含辛茹苦的養大了,卻養出來一個白眼狼。”
“我是有多慘啊,我,我容易嗎我?我爲什麼躲着啊?我不就是怕她看見我嗎,嫁個好人家我也就不愁了,可是…那叫什麼事啊?”
宋元昊無奈的揉揉眉新,這些老掉牙的故事,聽了一遍又一遍,每回合就就會喝醉,每回喝醉就會將這些事情。
陶叔有個女兒,辛辛苦苦養大了,不過可惜人家自私的很,不孝順。自己找了一個找的難看而且殘疾並且沒有任何生活費的人。
當時的理由就只是爲了氣陶叔,陶叔一看到這個男的,當然第一反應就是反對。爲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女孩毅然決然的和男人結了婚。
陶叔一氣之下找對方談判,沒談成,自
己女兒不幫父母反倒幫其了外人。傷心過度的陶叔一夜間變得蒼老了。
女兒非但沒有回過反而變本加厲,機緣巧合陶叔來到這裡,於是拿着自己的全部家當在這裡弄起了荷塘,偶爾賣魚換些錢到外面,或者換些大米。
在這裡徹底過起了隱居的生活。沒有手機,沒有電話,沒有電腦,沒有電視,與外界完全沒有了溝通,唯一有的,就只剩下一臺收音機。
也就是這樣,套數的女兒找不到人了,才消停了一陣子。現在遇到了宋元昊,今天在看到了紀晚晚,陶叔一下子就覺得心又活了起來。
尤其是紀晚晚說要經常過來學做飯的時候,心臟是在跳動的。
“我很高興啊,聽到她說要過來學做飯。不管是什麼原因,至少我不是孤家寡人了啊,我真是高興啊,男的我積了一輩子的德,才遇到你們這一羣人啊。”
說着說着,眼淚掉了下來。宋元昊無奈的起身拿紙遞給陶叔。雖然是一些老掉牙的故事,不過既然說的開心,就說出來聽聽吧。
不然的話,不說也是會憋壞一個人的,語氣阿陽,不如趁着還有人陪着,多說說那些苦悶。說出來就都散了。
“好了,陶叔,你喝多了,睡覺吧。”看了看誰的有些不安穩的紀晚晚,宋元昊撐着慶幸,試圖讓陶叔安靜一些。
陶叔迷茫的看着宋元昊:“你……你怎麼,唔,怎麼有兩個人啊?你,額!你會分身術啊?”宋元昊好氣又好笑,搖搖頭。
“你喝多了,睡一覺就好了。”套數聽了,點頭:“對,對,我要睡覺了,我喝多了,我要睡覺了。”
拿起一杯蜂蜜水,給陶叔喝了下去。清醒了一些,不再那麼難受了,陶叔也就裹上被子睡了過去。
宋元昊起身把桌子挪開,房子阿姨扁,確保不能阻礙陶叔起來的路線。回過神去,順手抱起了睡得正香的紀晚晚。
紀晚晚翻個身,勾着宋元昊的脖子,咂咂嘴接着睡。
安頓好了兩個人,宋元昊給自己一杯蜂蜜水,看了看陶叔這裡的存貨,暗自思忖下一次要帶些什麼過來給陶叔。
翻了翻,轉身回去睡覺。
日上三竿,兩個屋子始終沒有動靜,陶叔那裡更是鼾聲如雷想一般震耳。太陽找了過來,宋元昊一翻身就黃在了眼睛上。
眯了眯眼,沒有睜開眼睛,不過已經清醒了過來。過了好一會,徹底趕走了瞌睡蟲,宋元昊睜開楊靜,拿手背擋住了陽光。
翻過一旁的手錶,看了看時間,緩緩做起來。一邊,紀晚晚睡的正香,絲毫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聽到陶叔震耳的鼾聲,苦笑一下,洗好了臉,回來叫醒了紀晚晚。
“唔,幹嘛啊?”紀晚晚不滿的皺眉,胳膊擋在眼睛上,苦着一張臉,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起來吧,下午我們就回去了,快起來吃一口飯,等一會我們就走人了。”
“現在才幾點啊,走那麼早做什麼啊?”宋元昊氣笑了:“現在已經快要十一點了。再不起來我們就要回不去了。”
紀晚晚這纔不情願的做起來。宋元昊走出去,在外面曬
了一會太陽,抻抻懶腰。過了一會,紀晚晚盯着亂蓬蓬的頭髮,咬着牙刷走了出來。
宋元昊無奈的搖搖頭,看着紀晚晚這樣頹廢的造型,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纔好。
十一點半的時候,陶叔神清氣爽的起牀,看到宋元昊二人正在外面曬着太陽,悠閒的坐在椅子上。
看了看時間,慌里慌張的收拾好走出來:“起來了啊?挺早的啊,等着,我把飯菜熱一熱,一會就能吃了。”
宋元昊擺擺手,不介意什麼時間能吃上:“我們也剛起來沒多久,你慢慢弄,不着急。”
紀晚晚起身跟過去幫忙,吃飯又聊了半天,結果本來想要定下來的是中午就走,吃完午飯就走,可是一直到兩點鐘也沒有走上。
紀晚晚看着外面偶爾走過的散養着的雞鴨,跑過去叨擾那些正在午後閒散的曬太陽的母雞們,嚇得雞鴨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兩點多,宋元昊才幾番推辭勉強脫身離開。紀晚晚許諾下週一定會在回來看望他老人家。陶叔也知道留不住二人,只能不捨得放二人離去。
看着後視鏡裡陶叔渺小遠去的背影,紀晚晚也有些捨不得,可是自己是受不了這種隱居生活的,只能是好奇的住幾天,時間久了自然是不行的。
“下次有機會再過來,不用太難過,我每個月都會過來兩到三次的。下次過來的時候記得提醒我帶薪的棉被過來,不然陶叔一定會被凍死在哪。”
紀晚晚點點頭,吃飽了就睡,尤其是在車上,紀晚晚特別熱衷於睡覺。與其說是睡覺,不如說是閉目養神的好。
紀晚晚繫上安全帶,放平了座椅,躺了上去閉目養神。宋元昊打開音樂,舒緩的音樂讓紀晚晚更加放鬆,沒一會就又睡了過去。
看着剛起來沒多久又睡了下去的紀晚晚,宋元昊由衷地感覺自己是養了一隻豬。
到了市區沒多久,就開始堵車,看了看時間,雖然還不是堵車的高峰期,不過因爲已經開始陸續的探親回家,不少車子都回到了市區。
再加上前面發生事故,所以導致車流就堵在了那裡。過了兩個信號燈也沒有好轉。
紀晚晚起來的時候,外面路燈已經亮了起來,整個城市都開始點上了明媚的燈光,看着周圍一輛輛的汽車大燈和尾燈,紀晚晚不解的揉揉眼睛。
“怎麼了?”看到紀晚晚做起來,宋元昊緩緩地要下車窗,順手點燃了一根香菸:“塞車,前面發生事故了,一時半刻出不去。餓不餓?”
紀晚晚看了看前面,一望無邊,再看看後面……算了,不說也罷。
紀晚晚揉了揉肚子,搖搖頭,目前還沒有飢餓的感覺。宋元昊反洗的呢點點頭,看一下時間,五點多了。
“等等吧,還有半個小時估計就能出去了。”紀晚晚乖巧的點頭,說:“嘿嘿,這讓我想起一句話,叫回家路漫漫。”
宋元昊翻了個白眼,繼續抽菸,車子一點點蠕動,果不其然,半個小時左右,車子總算是走出了塞車區。
街邊吃了一口飯,然後慢慢駛上回家的路上。紀晚晚看着窗外,一點點變得熟悉的地方,輕笑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