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晚深深的看了李銳一眼:“最好就那樣,不要讓我知道你欺負她。我先走了,回去我會給你們兩個人請假。”
李銳‘恩’一聲,點點頭。沉默着想要在點燃一根菸。紀晚晚瞪了他一眼,李銳想了想,把煙放回了自己的煙盒裡面。
“好了,你先走吧,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紀晚晚頷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李銳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聲音,趕緊走了進去。看到付鈺跪坐在地上,急忙走過去,把付鈺攙扶起來:“怎麼了?”
付鈺愣了一下,擡眼看到是李銳,齜牙:“不用你管我,鬆手啊!煩死人了。”抱怨的語氣,又是抱怨的語氣。李銳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好了,我沒鬧,就這樣不是很好嘛?”李銳扶起付鈺,拿起旁邊的水,遞給付鈺。看他喝完水了,說:“你口中的大哥哥是誰?”
付鈺聽到了,一驚,身體僵硬在哪裡。“你怎麼知道的?”李銳揚眉:“你剛纔說出來的,夢話。”
付鈺沉默着,擡眼看着李銳:“你何必呢?”李銳笑了一下:“我只是喜歡你,你的那些傷口,我都可以在幫你撕裂,然後,我會陪着你等他癒合。”
付鈺驚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李銳。李銳接着說:“我會讓他徹底痊癒,從此以後,連一個疤痕都不會留下來。”
付鈺沉默了,默不作聲的看着前方的被子。李銳也不逼迫他,靜靜的等着付鈺開口。他知道,自己有信心,今天付鈺一定會說出口。
紀晚晚回到單位,找來人事部的人,給付鈺請了一個病假,李銳請了一下午的事假。回到辦公室被好事的陳姐叫住。
“晚晚啊,你看看付鈺這孩子和李銳這是怎麼了?李銳今天怎麼來找付鈺了呢?”紀晚晚搖搖頭,笑了一下:“沒有,他們兩個……”
陳姐笑了一下:“你當我傻子啊,看得出來,這是李銳想要追求付鈺吧?李銳可不是什麼善茬,付鈺要是真的想要找個男朋友,陳姐介紹的都比那個李銳好。”
紀晚晚笑了一下:“沒事啊,陳姐,你不用擔心啊,他們之間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我們干涉不了啊。”
陳姐搖搖頭:“你別瞎說吧,這種事情誰說的準,我就是勸你一句,別因爲李銳對你好了,你就覺得這人如何好,你一定不要因爲這種事情就矇蔽了自己的眼睛。”
紀晚晚有些不樂意,不過還是沒說出來,對於陳姐的偏見,紀晚晚不知道要如何參與進去,怎麼才能讓他們改變他們的感覺。
“算了,別說他們了,我去工作了,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來解決吧。”陳姐鬆開了紀晚晚,讓紀晚晚去工作去。
富裕這邊,付鈺一直都沉默着,眼看着屋子裡有些陰暗了,李銳嘆了一口氣:“你不想說些什麼嗎?”
付鈺開口:“你確定不是因爲我拒絕你你不甘心纔會這樣說嗎?真的是喜歡我嗎……?”李銳點點頭,走上前一步:“我當然喜歡你。”
付鈺笑了一下,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還能管什麼,反正這些事情早晚有一天要付出水面,早晚都可以。
不管以後這個人會不會陪在自己身邊,反正說出來結了自己的心病也是可以的。
閉上了眼睛,沉靜的身影緩緩地說出來那些過往的往事。
十四歲,付鈺學習不好,請來了一個家教。是一個大學生,已經大三了,再賺外快。付鈺那個時候是一個小迷糊的小孩,只知道那是個大哥哥,具體是誰已經不記得了。
只記得那個時候,那一年都是在大哥哥的幫助下學習的。付鈺只知道自己很喜歡這個大哥哥,很多心事不敢和父母說,就會和大哥哥說。
記得那年班級裡來了一個轉學生,付鈺心動了,回家後把這些小秘密分享給了自己的大哥哥,當時只沉浸在分享喜悅的過程中,
沒有注意到一絲隱晦從他眼中閃過。
後來,大哥哥臨走的前一天晚上帶着付鈺去外面,一夜未歸。第三天大家找到富裕的時候,付鈺已經渾身傷痕。
當天晚上,不知道大哥哥抽什麼風,把富裕帶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然後一夜未歸。付鈺很害怕的躲在那裡,一直等着大哥哥的出現。
直到天亮了,纔看到大哥哥的出現,不知道掛在了那裡,頭破血流,渾身是血。大哥哥猙獰的看着付鈺,臉上的血跡變得額斑駁,也更顯得猙獰。
“大哥哥……你怎麼了?”富裕到底是年紀小,不知道那野獸一般的眼神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大哥哥身上受傷了,需要治療。
付鈺趕緊跑到遠處想要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讓大哥哥休息,不過卻被誤以爲要逃跑,被他一把抓住,並且進行了虐待。
付鈺哭叫着縮在角落裡:“大哥哥,你怎麼了?”“大哥哥,你不要過來好不好?你想要怎樣?大哥哥,我一定照着做,別嚇唬我啊。”
帶着哭腔的求救呼喚,並沒有給大哥哥的甚至喚醒,反而更是激發了他的一些隱晦想法。富裕拼命地躲藏,換來的只是更加慘無人道的對待罷了。
再後來就是被家人找到了,醒來之後住在醫院裡。雖然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不過年幼的他究竟經歷了什麼,只要是個過來人都明白得很。
付鈺從那以後,變得子閉了起來。家人花費了大量的心血才治好了付鈺。只不過從那以後,付鈺再也不敢和別人接近了。
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從那以後,自己雖然迷糊,不過卻把人都看得透徹了,那層隔着心臟的胸腔,在付鈺眼中只是一層透明的紙張罷了。
當然,從那以後,付鈺的成績不管如何差,甚至插進到了慘無人換的地步,就連老師都建議付鈺進行一些必要的補課,即便如此,家人依舊沒曾想過要讓付鈺進行任何補習活動。
不管是多人教學,還是一對一的家教。
這些變故,對付鈺來說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創傷,儘管已經治療好了,但是心中始終有一道傷口,一直在腐爛變質。
付鈺小心翼翼的約人接觸,揣着明白裝糊塗。不敢交往過密,也學會了小心翼翼的保護自己。唯獨……唯獨紀晚晚是個意外。
紀晚晚的出現,讓付鈺小心的傑出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就下意識的付出了真心。不知不覺的,就真的相信了他。
好在付鈺是一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即便是做了多少事情,付鈺都會不後悔。所以紀晚晚的出現,讓付鈺矛盾不已。
不過當決定了認可這個人的時候,付鈺就一定決定深交這個人了。
淡淡的說完,天色也就黑了下來。兩個人,誰都沒有想過要去開燈。付鈺知道,自己在這個人面前示弱了。
李銳知道,這個堅強的迷糊蛋一定不希望這個時候開燈,看清楚一切。所以,黑暗中,兩個人靜靜地坐着。
“好了,說完了,你都聽到了。”付鈺有些輕鬆的說。至少,這個上吧被打開了,有句話叫什麼?疼着疼着就習慣了,說的就是這個。
今天你有了第一次撕裂傷口,以後就會有第二次,至於傷口還癒合不癒合,就無所謂了。反正已經習慣了疼痛。
李銳站起身來,抹黑前進了兩步,坐在付鈺身邊,捧起富裕的腦袋,帶着一絲的心疼,說:“以後我陪着你,我向你保證,一輩子都不會讓你在這樣子。”
“我會好好的心疼你,好好地寵着你。”
付鈺聽了,愣了一下,身子一僵,沉默着不說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這個時候要怎麼說?說謝謝?還是說不用?
付鈺回答對方的只有沉默,無休止的沉默。李銳的心涼了一半,苦笑了一下,鬆開捧着付鈺臉頰上的手,坐在旁邊。
沉聲說:
“你放心,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你相信我嗎?我向你保證,我會好好的對待你。我不僅答應了你,也答應過及晚晚的。”
付鈺笑了一下,擡眼,黑暗中儘管看不見什麼,不過卻能勉強的看到李銳的輪廓。勉強對上李銳發亮的眼睛:“你怎樣對我都無所謂,既然你希望這樣子,那麼就如此好了。我也不是非誰補課,既然你現在能做這個保證,我就隨着你好了。”
一個保證而已,誰有知道十年後會是如何?
李銳知道付鈺還是不信,不過既然肯鬆口就足夠了,至於其他的,時間會證明一切,李瑞有信心。
“你也知道的,我是個什麼性格的人,我認準的人,怎麼會輕易的放棄?笨丫頭。”付鈺聽到這樣的稱呼明顯的僵硬了一下。
扯了扯嘴角,付鈺笑了一下:“算了,開燈吧,我沒事了。”確定是真的沒事了,李銳這才放心的把燈打開。
看到付鈺一臉茫然的樣子,李銳人不質詢中移動,湊了上去。察覺李銳要做出什麼動作的付鈺急忙向後躲去。
李銳停住,看着付鈺。付鈺眼神閃了閃,躲開李銳直勾勾的視線,垂下頭去。李銳收回目光,勾起嘴角無聲的輕笑了一下,抱住付鈺的腦袋,親了上去。
不容的他拒絕。付鈺愣了一下,想要掙扎開,卻無力反抗。親夠了,放開付鈺,看着付鈺氣喘吁吁的樣子,李銳笑了一下。
“以後,不要想着躲開我,你記住,你是我的人,我會好好的愛護你。”
付鈺笑了一下,看着李銳的眼神有些變化恩德防備。李銳也不在意,聳聳肩膀,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天很晚了,你要不要再睡一會?”
搖頭:“我睡了一下午,現在不想睡了。”李銳點點頭:“那麼,要不要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夜景,付鈺有些心動。
“好啊。”掀開被子,光着腳下了地。李銳看得直皺眉。發現李銳視線不友善,付鈺尷尬的笑了一下,這個光腳的動作是和紀晚晚學出來的。
紀晚晚在家裡就喜歡光腳,所以宋元昊總是很擔心,付鈺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發現光腳會很舒服,也能及時的而感覺周邊的氣溫,所以也喜歡上了光腳。
抱起付鈺,在富裕的驚呼聲中將其放在沙發上,怒斥:“等着,我給你那些。”付鈺吐吐舌頭,怪怪的不敢亂動了。
看到鞋子被李銳拿了過來,本來想要自己穿的。伸手去接,卻被饒了開。李銳蹲下身子,細心的給付鈺穿上鞋子。
付鈺身體講了一下,腳不知道要怎麼放纔好,覺得李銳的視線下,腳就好像不屬於自己了一樣,很不自在。
李銳也沒在意這些,穿好了鞋子,拉起付鈺,這才帶着付鈺下樓去。
外面燈火通明,也爲醫院在居民樓的周邊,所以倒是有不少小攤鋪都在擺攤買東西。有的是在賣衣服,有的是在買吃的,總之都吸引了一大羣的人。
甚至有不少也是醫院的陪護人員,下來溜達溜達。付鈺走在裡面,因爲身體比較虛弱的原因,這麼擁擠的夜市讓付鈺有些不適應。
在險些被人撞開在一邊的時候,李銳臉色不善的走過來,站在了付鈺身邊,擋住一些來往的人羣。
也算是讓付鈺不用在這麼擁擠下去了。觀賞一下這個,再看看那個,最後實在是禁不住事物的誘惑,還是下意識的去了小的食品鋪子。
油炸的食品,燒烤的食品,都是付鈺的最愛。看到油炸的的東西存在,付鈺眼睛一亮,走了過去。“老闆,我……”還沒說完,就被李銳拉走。
“你幹嘛?”走過了攤子,李銳鬆開手。富裕一臉不滿的瞪着李銳。李銳看了看,皺眉:“你身體還沒好,別吃這些油炸食品。”
付鈺不滿,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李銳撓了撓頭:“要不要吃烤地瓜?”付鈺想了想,勉強同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