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只有一輪明月掛在天空。
此時的鐘離溪澈誰在兩樹之間的,用絲線編織而成的牀上,悠哉樂哉的吃着點心,賞着月。
不遠處的是一間小木屋,鍾離溪澈看着那某個房間的燈熄滅後,努了努嘴,將眼睛移向了天空。
是的,她沒死。是的,她火的挺好的。
從天山雪山上跳了下來後,原以爲會掉進水裡,想着自己的游泳技術也不錯,應該能活命。但是沒想到的是,居然那湖水只是假象,自己也中了瘴氣的毒,醒來後,便是在這個四面都是山的地方了。
摸了摸自己的脈搏,什麼毒都沒有。正當她疑惑的時候,走進來以爲翩翩公子,將手裡的碗遞給了鍾離溪澈,然後簡單的說了幾個字:“喝了它。”便離開了。
鍾離溪澈端着藥水,看着那男子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她穿越到古代也有了一定的年頭了。什麼樣的帥哥她都見過了。但是這一個,丫的!還真是打從心底的帥啊!
好吧,她承認,她有點花癡了,但是問題是,是真的很帥啊!那五官、那氣質、那表情根本就沒辦法用詞語來形容,如果說,一定要有個形容詞的話,那便是一個字——“冷”!
是的,冷,全身散發出來的除了冷氣還是冷氣。明明已經是豔陽高照的夏天,可是離他近一點就覺得自己會被凍死。
讓鍾離溪澈不得不懷疑,這人是不是還是活着的?
經過兩三天的相處,鍾離溪澈知道了他的名字。“冷清”。咳咳,人也怪,名字也怪。這冷清倒是的確很適合他,很適合這個地方。
而那藥水,鍾離溪澈知道,那便是解藥了。
讓她不可思議的是,他既不說爲什麼要救她,也不回答她的其他問題。每天除了叫鍾離溪澈喝藥、吃飯之外,只是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也不出來。
怪不得皮膚白白的!
鍾離溪澈在經過多天的努力後,還是無法讓此人多說一句話,便不再糾結,想着辦法出去。
但是,任他怎麼做,都衝不出。輕功也沒用,總覺得有東西擋着的。讓鍾離溪澈十分鬱悶。
再經過無數次失敗後,冷清終於開口道:“上方是天然屏障,除非你的內力能讓此破滅,不然,你出不去。”
鍾離溪澈一愣,看着已經離去的冷清,皺了皺眉頭。難道說,他是因爲此才困在這裡的?難道說,他也是因爲出不去還不是因爲不想出去?
鍾離溪澈的腦子轉的飛快,但是還是沒有弄出個所以然來。她也嘗試着修煉自己的內力,但是毫無進展。
這一天,鍾離溪澈照樣想着辦法想要衝出那天然屏障,冷清走了過來,疑惑的看着鍾離溪澈道:“你爲什麼這麼想出去?這裡不好嗎?”
鍾離溪澈一愣,蹙眉,看着冷清道:“不好。”
“爲什麼?”冷清這一次沒有走,而是坐了下來,喝着酒水,看着鍾離溪澈。
鍾離溪澈也坐了下來,道:“這裡沒有我在意的人。”
冷清的手一抖,然後鎮靜下來。
“你有親人?”
鍾離溪澈點頭,眼神迷離起來:“嗯,我有親人,我有丈夫,有孩子,有父母,有姐妹還有朋友。”
冷清笑了兩聲,這是鍾離溪澈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不禁道:“你笑起來挺好看的。”
冷清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嗯,娘也是這樣說。”
突然而來的傷感,影響了鍾離溪澈的心情,總覺得眼前的冷清應該有什麼難言之隱,看他的年齡比自己也長不了多少。
“我是五歲之後來這的,是我的孃親親自把我帶到這裡的,然後,便再也出不去了。”冷清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鍾離溪澈一愣,道:“那,你娘呢?怎麼沒有看到她?”
冷清苦笑的扯了扯嘴角,道:“她帶我來這後,便死了。”
鍾離溪澈一愣,隨即十分的不好意思,道:“對不起。”
冷清搖了搖頭,又喝了一杯酒,這才繼續道:“我清楚的記得那一日,有不少人追殺我們一家,我爹爲了保護我娘和我被殺,我娘帶着我奔跑着。突然發現了裡面有個山洞,便鑽了進去。本想着能歇息一會兒了,沒想到他們用火攻。就在最後時刻,我娘觸動了開關,到了這裡,便閉上了眼睛。”
鍾離溪澈一喜,道:“也就是說,還有其他的路可以出去?”
冷清搖搖頭:“沒有了,我也想着出去替父母報仇,但是打開開關後才發現路已經被完全堵死。於是我勤練輕功,想要飛出這裡,但是卻發現有天然屏障。所以,十五年了,我一直在這,沒法出去。”
鍾離溪澈了悟的點了點頭,看着四周,道:“總會有辦法的。”
冷清堅定的點頭:“我一直想着辦法出去,我要親手替父母報仇。”
鍾離溪澈看着冷清眼裡的仇恨,知道父母的死對他的傷害有多大,頓了頓,道:“你可知道是誰殺了你父母?”
冷清眼眸黯淡下來,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是爲了墨玉釵。”
鍾離溪澈一愣,拿下頭上的釵子,道:“是這個?”
冷清看也沒看,便點頭:“是的,就是因爲這釵子我才救了你。你是怎麼得到的?”
“我夫君送我的。”鍾離溪澈緩緩說道,眼前,似乎浮起了御奕魂的笑容。
冷清愣了愣,道:“是皇室中人?”
鍾離溪澈一愣,狐疑的看向冷清,道:“你怎麼會這麼說?”
冷清勾了勾嘴角,鍾離溪澈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他猜想的正確性。
“嗯,我娘說了,這墨玉釵本就是皇室之物,他們只是代爲保管。”
鍾離溪澈懵了,似乎有點不懂。冷清見此,道:“你是誰?”
鍾離溪澈知道,若是想要了解清楚,自己的身份是無法再次隱瞞的。看這冷清也不是壞人,就算是,也不見得能打得過自己,想了想,道:“我是當今的皇妃娘娘,宰相府的三小姐,鍾離溪澈。”
冷清並沒有表現出驚訝之色,只是道:“我早就猜到了。”
鍾離溪澈也笑了,對於他的聰明,她是十分的佩服。
“其實,我娘臨死之前,曾經跟我說。我們一家都是受皇室保護的,我們身在武林只是爲了打聽消息然後反饋給皇室。我們祖上的命便是被那時候的皇上所救,所以,我們子子孫孫都得替皇室效命。墨玉釵是那些盜墓之人盜墓皇室中人的穴墓所得到的。我爺爺知道後十分的震怒,用自己的性命搶來了墨玉釵,讓我父親交給皇上,也就是先皇。”
鍾離溪澈蹙眉,爲了一個墨玉釵,丟了自己的性命還真是划不來,但是她也明白古人對忠心兩個字的解釋,自己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靜靜的聽着。
冷清似乎想到了自己爺爺當初的死狀,眼裡有了淚花,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爹孃不敢怠慢,知道這墨玉釵一定會引來殺身之禍,便連夜一起朝京城趕去。但是還是被那些武林中人發現了,開始追殺我們。我們躲在破廟裡,躲過了一批的追殺。我爹便連夜將墨玉釵交給了好友,讓他代爲轉交,爹離去後,那些江湖人很快便找到了我與孃親。”
鍾離溪澈已經猜到了結局了,但是她沒有出聲,看着冷清。
“當一個武林人士拿着劍刺向我的時候,我以爲我會死,但是爹趕到了,爹讓我與娘先走,自己一個人替我們擋着路,爭取着時間。萬箭穿心的時候,爹也是死死的抱着那些人的腿,絲毫不鬆開。後來,我們便來到了這裡。”
冷清不再多說,拭了拭眼淚,笑了。
“有這麼好的父母,你應該感到幸福。”好久,鍾離溪澈才緩緩說道。這麼小,就看到自己的雙親去世,對他,鍾離溪澈打從心裡心疼起來。
冷清笑了,道:“嗯,都過去了。”
鍾離溪澈想了想,道:“你可知道那你父親的朋友是誰?看來,也是值得相信的,畢竟這墨玉釵已經到了皇室手裡。”
冷清笑了,點了點頭:“嗯,是的,我聽父親提起過,好像叫楊林。”
鍾離溪澈一愣,隨即看着冷清,似乎不是開玩笑,訕訕的笑了兩聲,道:“好吧,出去後,我帶你去見他。”
“你知道他?”冷清驚訝的看着鍾離溪澈。
鍾離溪澈點頭:“嗯,我大姐的公公。”
冷清笑了,點了點頭。
“對了,你在這裡這麼久了,可有研究出來怎麼才能出去?”鍾離溪澈看了看天空,無奈的問道。
冷清也望了望天,道:“我想,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鍾離溪澈眼睛一亮,看着冷清道。
冷清笑了:“練成墨玉釵裡面的武功。”
鍾離溪澈一愣,將墨玉釵拿在眼前,仔細一看,道:“這,什麼都沒有啊!”
冷清接了過來,笑了。墨玉釵的秘密,只有他們一家人知道,看來,天意如此。
鍾離溪澈看着冷清的笑容,迷惑了。
京城。皇宮。
小丸子與喜兒兩人來到宰相府,知道謝敏兒與蔡謙磊已經出去尋找自己的孃親後也不擔心,與樂樂玩了起來。
鍾離溪雨與林俊峰站在一邊,看着三個小孩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看着他們三人。
鍾離溪林走了進來,看到幾人,笑了。
小丸子他們朝鐘離溪林打了一聲招呼。
鍾離溪雨迎了過去,笑道:“姐姐今日怎麼有時間過來?”
鍾離溪林笑了,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所以過來問問。
“什麼事情?”鍾離溪雨好奇的看着鍾離溪林,兩人坐了下來。
“就是那日我分娩的時候,我分明記得澈兒說了一番話,那時也沒在意,但是昨日我想了起來,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鍾離溪林皺着眉頭,說道。
小丸子擡頭,道:“大姨,孃親說的是什麼話啊?”
鍾離溪林朝小丸子一笑,道:“我也記不清楚了,好像說是什麼帶着前世的記憶轉世投胎的。”
“什麼?”小丸子與喜兒兩人大驚失色,怎麼會?孃親怎麼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哥,娘怎麼會這麼說啊!”喜兒拉了拉小丸子的衣服,小聲問道。
“肯定是當時爲了轉移大姨的注意力不哈。”小丸子皺着眉頭,替鍾離溪澈找着理由。
“嗯,那現在怎麼辦?”喜兒問。
“能怎麼辦,等娘回來之後再說,我們還是什麼都不要說的好,我們是小孩子。”小丸子想了想,道。
喜兒點頭。
鍾離溪林、鍾離溪雨還有林俊峰看着兩人如此驚訝的模樣,互相望了望。鍾離溪雨問道:“怎麼,你們也知道?”
喜兒與小丸子兩人連忙搖頭。
“我們不知道!”
“嗯,只是很奇怪孃親爲什麼這麼說!”
鍾離溪林也點了點頭:“是啊,他們兩個還只是個孩子,怎麼會知道了。只是,澈兒爲何如此說?”
鍾離溪雨笑道:“姐姐,還是等澈兒回來了當面問她吧。”
鍾離溪林想了想,道:“也罷,希望澈兒快點回來,我的孩子還等着澈兒取名字了。”
衆人笑了,聊了起來。
喜兒與小丸子長舒一口氣,對望一眼,兩人眼裡均是疑惑。
樂樂看到笑嘻嘻的站了起來,道:“喜兒姐姐,我們可不可以出去玩?”
喜兒笑了,點了點頭。小丸子也連忙道:“好好好,我們出去玩!”
說着,跟鍾離溪林他們打了一聲招呼便離開了。
“呼,終於出來了,還好我們是小孩子,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喜兒拍了拍胸脯,道。
“是啊,真不知道娘怎麼會說這件事,找個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不就得了,若是真的說出來,也不知道他們這些古人能不能接受。”小丸子翻了翻白眼,埋怨着。
“我看難。一個個都是老古董,不把我們當要怪就是好事了!”喜兒吐了吐舌頭,道。
“好了,我們別想了,一切等娘回來再說。”小丸子舒了一口氣,道。
喜兒點頭,牽着樂樂的手逛着。
“哥,這京城中武林人士怎麼這麼多?我記得前幾天出宮的時候都沒有的。”喜兒皺了皺眉頭,問道。
小丸子也注意到了,觀察着這些人,小聲道:“怕是王爺叔叔說的那件事。”
喜兒想了起來,也不再做聲,仔細的觀察着。
“喜兒姐姐!你看!那邊有個小人兒!”樂樂指着那邊捏小泥人的老爺爺,興奮的說道。
小丸子與喜兒對視一眼,領着樂樂走了過去。剛準備拿的時候,卻被一個小女孩搶了先。
“老闆,這多少錢?我要了!”那女孩身穿大紅色的衣服,精緻的五官,倒也是一個美人兒,年齡與喜兒不相上下。
“姑娘,這個是我們先看到的。”喜兒皺了皺眉頭,十分不喜歡她那暴發戶的語氣。
那女孩睨了一眼喜兒,冷哼一聲,道:“本小姐看上了就是本小姐的!”
小丸子皺了皺眉頭,看着樂樂那氣憤的表情,不禁道:“算了,樂樂,我們再讓老爺爺捏一個。”
樂樂嚷道:“我纔不是因爲這個!那個人居然吼喜兒姐姐!是個壞人!”
喜兒笑了,道:“沒事,樂樂,不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那女孩聽此,轉身,拿着小泥人指着喜兒道:“你說誰沒有素質!”
樂樂一把將拍向那女子,道:“你不準指着喜兒姐姐誒!”
那女孩見此,氣憤不已,大聲嚷道:“來人!”
立馬有兩個壯漢走了出來。喜兒與小丸子對視一眼,道:“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壯漢“哈哈”大笑起來,道:“這可是楊大人的侄女!”
小丸子一愣,道:“楊大人?楊林的兒子?”
那壯漢一聽,愣了。“你們怎敢直呼大人的名字!”
喜兒努努嘴,道:“你只管回答就是。”
那大漢還來不及回答,一個婦女裝扮的女人便走了過來,看着這情形,立馬抱着那女孩道:“紅紅,告訴娘,誰欺負你了!”
那名爲紅紅的女孩指着樂樂道:“就是她!”
那婦女立馬瞪大了眼珠,道:“你們是哪家的孩子!怎麼可以如此欺負人!”
喜兒無語了,道:“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們欺負她了?”
那婦女立馬冷哼道:“我女兒說欺負了便是欺負了!”
小丸子見此,蹙眉,拉着喜兒與樂樂道:“我們走吧,跟這種人說不清楚。況且,也不能讓姨夫爲難。”
喜兒點點頭,三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婦女立馬道:“欺負人了就想走!給我抓起來!”
那兩大漢聽此,立馬走上前來。
“茵茵表妹,你怎麼了?”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喜兒與小丸子朝聲音處望去,原來是範賢。
“大表嫂!你看他們!居然欺負紅紅!”茵茵見到來人,立馬埋怨着。
範賢看到三人,皺了皺眉頭,道:“不可能,他們不會欺負紅紅的。”
“怎麼不可能了?明明就是!”茵茵一聽,立馬火了!“我都看到了!大表嫂!你怎麼可以幫着外人!”
範賢無奈了,他們這三個孩子怎麼可能欺負人?要說是紅紅欺負這三人她倒是相信,這茵茵表妹來到家裡三天,性格早已摸了清楚,飛揚跋扈的。
見範賢不說話,茵茵立馬道:“我去找叔叔評理!”說着,抱着紅紅讓後指揮着那兩個壯漢將喜兒他們壓着。
小丸子無奈的努了努嘴,道:“走吧。”
三人朝範賢一笑,跟了上去。範賢見此,看來,這茵茵是要倒黴了。
幾人剛到楊府,楊程然迎了過來,茵茵立馬撲了過去,開始述說起來。
“嬸嬸,這女人怎麼回事啊?”喜兒看着茵茵,對着範賢說道。
範賢搖頭,道:“你看的是什麼就是什麼。”
“不是什麼好貨色啊!”喜兒嘆道。
範賢一笑,道:“是的,所以想怎麼整就怎麼整。”
小丸子也笑了:“嬸嬸,看來你也被欺負了啊!我大姨有沒有被欺負啊?”
範賢點頭:“嗯,這茵茵從小喜歡小叔子。”
喜兒一聽,怒了:“丫丫的個呸!敢欺負我大姨!我大姨夫了?他死哪裡去了?”
範賢“噗嗤”一笑,道:“你大姨夫在面前,她敢欺負你大姨媽?”
“也是。”喜兒點頭。
這時,楊程然朝這邊望了過來,滿臉的不相信。
喜兒幾人走了過去。也不看他們,徑直的坐在了主位上。茵茵一看,愣了,然後立馬道:“大表哥,你看看!他們居然如此無禮!根本就沒有將楊府放在眼裡!”
楊程然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女人演戲編故事的本領不比男子差,若是換了其他孩子,他也許就信了,但是偏偏是小丸子他們,這讓他沒法相信。
範賢走到楊程然面前,朝他搖了搖頭。然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楊程然知道範賢受苦了,抱住了她。
四周的家僕們對小丸子他們可是非常熟悉了,再加上這幾天受了這女人的氣,也不做聲,只是端茶遞水着,並不點名兩人的身份。
小丸子喝了一口茶水,道:“我只是不把你放在眼裡罷了。”
茵茵一聽,氣憤不已,道:“你們是哪家的孩子!把你們的父母叫來!我倒要看看你們父母是何方人士!居然教出了這樣沒有素質的孩子!”
紅紅見此,也從茵茵的身上滑了下來,道:“你們要跟我道歉!”
樂樂一聽,道:“我憑什麼給你道歉!”
這時,元寶也來了,看到樂樂他們,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紅紅見此,立馬拉住元寶的衣服,道:“表哥,你怎麼可以不理我?”
元寶厭惡的一推紅紅,立馬跑到小丸子身後,道:“趕緊的,把我帶走,我不要在這裡呆着呢!”
小丸子勾起嘴角,道:“你不要點名我們的身份,我就幫你整整她!”
“一言爲定!”
茵茵見元寶居然爲了那三個孩子推自己的孩子,十分的惱怒,看着一旁的楊程然道:“表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楊程然看着那三人,無奈道:“我無話可說,我不相信他們三人會這麼對待紅紅,茵茵,你肯定弄錯了。”
茵茵一聽,火了,道:“大表哥!你怎麼也幫着外人!”
“問題是他們真的沒有做這件事啊!”範賢也附和着。
“哼!我看你們就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等我的女兒當了太子妃!”茵茵的話還沒說完,小丸子的一口水就噴了出來。
楊羽然與範賢也捂着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