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鍾離溪澈叫來了喜兒與小丸子,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兩人。
小丸子一愣,隨即笑了:“也好,免得藏着掖着,實在是不舒服。說開了也好。”
鍾離溪澈見小丸子如此說,放下了心,轉頭看向喜兒,道:“喜兒,你怎麼樣?還有,天落塵,你有跟他提起過嗎?”
喜兒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道:“娘,沒有,我也是怕他不能接受,畢竟我跟他不像娘跟爹一樣。我真的不敢說。”喜兒嘆了一口氣,對於這件事情,她也想過,一直糾結着。
鍾離溪澈見此,道:“喜兒,你若是不想讓他知道那便不說。一切都由你自己決定。”
喜兒看了一眼鍾離溪澈,眼裡滿是無助:“娘,你覺得呢?我該說嗎?”
看着喜兒如此神情,鍾離溪澈知道喜兒是用了心,嘆了一口氣,轉頭問道:“小丸子,你覺得呢?”
小丸子一愣,思索半響,道:“身爲男人,若是我真的愛一個女人的話,我不會在乎這些。就像爹一樣。喜兒,我希望你說,一來坦白了自己心裡也沒有了負擔,二來,剛好可以檢驗那小子對你是否是真心。”
喜兒沉思着,良久才擡頭,有了決定:“娘,我也賭一把。”
鍾離溪澈笑着摸了摸喜兒的頭:“走吧,我們去大殿。”
三人對視一眼,朝大殿走去。剛進來,便看到人到齊了。
鍾離傑與風環兒兩人端坐在一邊。楊羽然與鍾離溪林還有鍾離溪雨、林俊峰聊着什麼。
謝敏兒與蔡謙磊兩人靜靜的站着,時不時的說上幾句。
御奕魂此時正向門口張望着,看到鍾離溪澈的身影,立馬迎了過去。
“澈兒。”御奕魂牽起鍾離溪澈的手,叫了一聲。
鍾離溪澈笑了。
“爹,你眼裡就只有娘,都沒有我們!”小丸子不滿的控訴着。御奕魂低頭笑道,“怎麼會看不見你們兩人。”
此時的喜兒抿了抿嘴,對着一旁的侍衛說了什麼,那侍衛立馬離開了。喜兒默默的走了進去。
鍾離溪澈、御奕魂、小丸子看着喜兒的背影。
“喜兒今日是怎麼了?”御奕魂好奇的問道。
鍾離溪澈搖搖頭:“沒事,我們進去吧。”
鍾離溪澈剛走進來,就被圍了起來。鍾離溪澈笑了笑,道:“坐下吧。坐下我有事請說。”
衆人皆迷茫的望着鍾離溪澈,誰也沒再說話,坐了下來。小豆子貼心的將門關上,大廳裡再無其他人。
“澈兒,到底什麼事啊?”風環兒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鍾離溪澈看着風環兒微微一笑,道:“娘,我要說的就是那日在大姐臨產的時候說的事情。”
鍾離溪林一愣,隨即想了起來,狐疑的看着鍾離溪澈。
鍾離溪澈笑了笑。
就在此時,天落塵在小豆子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喜兒動了動腳,不敢走上前。
天落塵一愣,正要行禮,鍾離溪澈制止了他:“落塵,你過來坐吧。這件事關乎喜兒,若不是喜兒真心愛你,也不會將這件事說出來,你,好好想想。”
天落塵奇怪的看了一眼喜兒,卻見喜兒眼神躲閃起來,不禁皺起了眉頭,依言坐了下來。
看着人到齊後,鍾離溪澈才緩緩開口道:“這件事,有關於我、喜兒還有小丸子的身世。”鍾離溪澈看着衆人的表情,停頓了一下。
“身世?”御奕魂最先開口,“不是宰相府得到三小姐嗎?”
“是啊,澈兒你是娘生出來的,娘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別的身世?”風環兒奇怪的看着鍾離溪澈。
鍾離溪澈微微一笑,道:“娘,是,我是你生出來的,是你與爹的親生女兒,是宰相府的三小姐,這,都沒錯。”
“既然如此,那爲何你要如此一說?”鍾離溪林看着鍾離溪澈,輕聲問道。
鍾離溪澈笑了:“輪迴千世,必須喝了孟婆湯,而我的到來,卻是帶着前世的記憶。”
“什麼?”衆人大吃一驚。
“還有我們。”喜兒與小丸子同時出聲,三人對望一眼,無奈的笑了。
楊羽然上下打量了一下三人,不像說謊,微微道:“可是真的?前世?這..”
鍾離溪澈點點頭:“並非虛言,我也沒必要拿這事跟大家開玩笑。我們的確是帶着前世的記憶投胎轉世,不,應該說是穿越。”
“穿越?”鍾離溪雨看着鍾離溪澈似有不解。
小丸子見此,笑道:“說說我吧,我前世是黑社會的老大,也就是你們這裡的混混的頭。隨時都是要死人的。那些軍火炮彈便是我們那裡的東西,***便是我們的武器。”
“是的,我們那裡沒有武功,但是卻有着比武功更爲厲害的武器。”鍾離溪澈接道。
衆人陷入了沉思。
“我是一名大學生。”喜兒望着天落塵緩緩說道。
“何爲大學生?”天落塵笑着看着喜兒。
喜兒深吸一口氣,道:“我們那裡男女都可讀書,大學生便如你們這裡考上功名一般。”
天落塵笑了:“這麼說,是個女秀才了?”
喜兒點點頭,不敢再看天落塵一眼。
天落塵笑了:“看來,我倒是撿了一個寶。”天落塵看着喜兒,微微說道。
喜兒一愣,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鍾離溪澈笑了,繼續道:“我們那個世界便是千年後的世界,那裡的東西都很先進,比如,我們去一個地方不是馬車還是汽車、火車、飛機。”
“那是什麼東西?”謝敏兒開口問道。
鍾離溪澈笑了:“不好描述,唯一能說的便是速度極快。就比如我們去烏林國要十天以上的時間,但是用飛機估計也就幾個時辰的時間。”
衆人驚呼。
“好了,我想說的也就是這些。”鍾離溪澈笑了。御奕魂緊緊的握着鍾離溪澈的手。笑了。
“無論如何,澈兒,永遠是我的孩子。”風環兒立馬發話道,看着鍾離溪澈的眼神滿是慈愛。
“是啊,澈兒,喜兒、小丸子,你們終歸是我們的親人啊!”鍾離傑摸着自己的鬍子,笑了。
衆人也立馬附和着。
“想不到你們能接受。”鍾離溪澈勾起嘴角,“這樣,你們便能知道爲什麼我會的東西會如此之多了。”
衆人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衆人說了聊了許久才依依不捨的分別。
喜兒看着天落塵的背影,轉身正欲離開,卻被天落塵叫住:“喜兒,我們,聊聊?”
喜兒一愣,抿了抿嘴。剛纔她一直不敢跟天落塵聊,生怕聽到自己不願意聽到的東西。但是她知道,該來的遲早是要來的。
兩人來到御花園,喜兒忐忑不安的看着天落塵。看着他張開嘴立馬起搶先說道:“落塵哥哥,我知道有可能你不能接受,我知道。但是我們還是朋友,是不是?”
“不是。”天落塵果斷的回絕了喜兒的話。看着喜兒瞬間變白的臉龐,天落塵無奈的笑了,“傻丫頭,爲何我不能接受你的這些?”
喜兒一愣,看着天落塵,似乎有點不解。
天落塵將喜兒抱在了自己懷裡:“我喜歡你啊,怎麼會在乎這些?”
喜兒繃緊的身子終於鬆懈下來,抓着天落塵胸前的衣襟,無聲的哭了起來。
天落塵吻了吻喜兒的頭頂,道:“以後,可不允許如此懷疑我對你的感情了。”
喜兒連忙點頭:“是,落塵哥哥,是我錯了,我以爲..沒想到你居然不介意。”
“爲什麼要介意?知道你的靈魂並不如你現在如此嬌小,我也放心了,原來我還是正常的。”天落塵勾起了嘴角。
喜兒不解,從天落塵的懷裡探出了腦袋:“什麼叫你是正常的?”
天落塵無奈的笑道:“知道我爲什麼會一聲不吭的離開嗎?那是因爲我不相信我會喜歡一個小孩子。而如今聽你這樣說,才知道你不是一個真正的孩子。”
喜兒聽此“噗嗤”一聲笑了,天落塵的解釋無疑給喜兒打了一針強針劑。此時的喜兒已經絲毫沒有顧慮了。
“好了,這下喜兒也能放心了。”暗處,鍾離溪澈、御奕魂、小丸子走了出來。
喜兒見到鍾離溪澈撲了過去:“孃親!”
鍾離溪澈摸了摸喜兒的頭髮。
小丸子見此,調侃道:“多大的人呢!還像個孩子,算一算,應該也有三十多歲了吧?”
看着小丸子調侃的樣子,喜兒撅了撅嘴道:“你還不是一樣!老妖精!”
“彼此彼此!”小丸子笑着道。
喜兒撇了撇嘴,看着御奕魂立馬撒嬌道:“爹,你看哥哥,欺負我!”
御奕魂與鍾離溪澈對視一眼,笑了。
“不管前世多大,今世的你們終究是個孩子。”鍾離溪澈笑着看着兩人,緩緩說道。
喜兒與小丸子兩人感動的看着鍾離溪澈。
“我對你們的關心少了,以後,慢慢補償。”說着,鍾離溪澈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衆人笑了。
鍾離溪澈看着天落塵,笑道:“落塵,你等着喜兒長大吧,若不是怕老百姓們有異議,我早就把這丫頭推給你了。”
“娘,你嫌棄我!”喜兒故作傷心的看着鍾離溪澈,眼底的笑意卻是顯而易見。
“你是迫不及待!”小丸子毫不留情的點破了喜兒的小心思。喜兒的臉立馬紅了,追趕着打着小丸子。
天落塵的眼神追逐着那小小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一直都化不開。御奕魂與鍾離溪澈對視一眼,將鍾離溪澈抱在了懷裡。幸福,不過如此。
楊程然與楊羽然兩人坐在客棧裡,聽着旁邊的討論聲。
“哎,都說墨玉釵已經來到祈安國了,但是怎麼查也沒有查到啊!”一名男子皺着眉頭抱怨着。
“可不是,已經在此一個星期了,什麼線索都沒有。”另一個男子喝了一口酒,猛的將酒杯用力的放在了桌子上。
“你們也不要抱怨了,還是趕緊的尋找消息吧,哎..”另一名年齡稍微年長的男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楊程然與楊羽然兩人對望一眼,知道這件事必須得讓御奕魂知道。放下銀兩,兩人立馬朝皇宮走去。
“皇上。”人未到,聲先到。楊羽然與楊程然那兩人急忙走了進來,臉上均是着急之色。
御奕魂擡頭,看着兩人,不禁納悶道:“什麼事情?讓你們如此爲難?”
楊程然將事情說了出來。
“這麼說,已經有許多的武林人士來此了?”御奕魂挑眉,緩緩問道。
“是的,都是在暗地裡探查着。可有問澈兒墨玉釵的事情?”楊羽然看着御奕魂問道。
御奕魂搖搖頭,立馬都愛:“來人,請皇妃娘娘過來。”
“是,皇上。”
此時的鐘離溪澈正在自己的宮殿裡與平兒彎兒他們聊着天。小河子與小江子也不停的講着笑話,逗得鍾離溪澈幾人捧腹大笑着。
這時,小豆子走了進來,道:“皇妃娘娘,皇上有請。”
鍾離溪澈止住笑容,點了點頭:“等我回來繼續。”說着,便接過彎兒遞過來的暖手爐,隨着小豆子離開了。
來到御書房,便看到三個大男人均皺着眉頭,不禁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
楊羽然見到鍾離溪澈,立馬問道:“澈兒,墨玉釵的事情你可知道?”
鍾離溪澈一愣,隨即點頭:“知道,而且裡面的武功我已經練成。”
“什麼!”三人驚呼,看着鍾離溪澈似乎有點不相信。
鍾離溪澈笑了:“是的,不然你們覺得我會活着回來嗎?”
衆人皺起了眉頭。
“那武功秘籍可還有?”御奕魂問道。
“沒有了,燒了。”鍾離溪澈皺了皺眉頭,看着衆人,道,“有什麼不妥嗎?”
楊程然開口:“許多武林人士來到京城,不知道是何人傳墨玉釵在我國。”
鍾離溪澈笑了:“我知道了。但是他們也找不到,不是嗎?”
“話是如此,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那些武林人士發貨擾亂百信們平靜的生活便不好了。”楊羽然緩緩開口。
鍾離溪澈點頭:“話說的不錯,看來,我們也得放出點消息,引開他們。”
御奕魂點頭:“這件事,我會處理。”
“如此便好,我們再去觀察,先走了。”楊程然起身,與楊羽然一起來開。
鍾離溪澈笑着走到御奕魂身邊,道:“我去做就好了。”
御奕魂搖搖頭:“你好好休息吧,也是該讓我的那些勢力做些什麼了。”
“哦?你的勢力?我倒是不知曉。”鍾離溪澈疑惑的看着御奕魂。倒是沒有聽他說過。
“要去看看嗎?”御奕魂挑眉。
鍾離溪澈有了興趣:“好。”
夜晚,兩個黑影從皇宮躍了出去。正在巡邏的御林軍絲毫沒有發現。出來後,鍾離溪澈看着御奕魂,道:“爲何要帶着面紗?”
“沒有人見過我的面目。”御奕魂笑了。鍾離溪澈也笑了,
“也好,畢竟是皇上,還是不要讓人知道的好。”說着拿出面巾矇住了臉,“一起。”
御奕魂笑了,牽着鍾離溪澈的手,兩人一起朝“百靈閣”走去。
守門的正欲攔下,御奕魂將腰牌一出示,立馬跪了下來:“主子。”
御奕魂淡淡的應了一聲,拉着鍾離溪澈走了進去,看着裡面的景色絲毫不遜於她的勢力,不禁笑了。
“不錯。”鍾離溪澈點頭稱讚着。
御奕魂笑道:“嗯,不過唯一不足的便是他們的武功並不好,只能自保。”
鍾離溪澈挑眉:“人有不足,很正常。”
御奕魂低聲笑了笑。這時,從裡面跑出來一個人兒,正是橙兒。
“主子?”橙兒看着來人驚喜的叫出了聲,然後看到了身邊的鐘離溪澈不禁皺起了眉頭,疑惑的上下打量着鍾離溪澈。
很快,便出來了一些人,同橙兒的表情一樣,均是十分的高興。
“走吧。”御奕魂與鍾離溪澈的手十指相握走了進去。
橙兒看着此情此景,指甲嵌入了肉裡。久久不移動腳步。
看着衆人都進去後,橙兒深吸一口氣才踏了進去。
“主子,這位是?”一名男子走了出來,看着鍾離溪澈,滿臉的疑惑。
御奕魂笑道:“我的娘子。”
衆人一愣,立馬俯首道:“參見夫人。”
鍾離溪澈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禮。”
橙兒剛進來,便聽到了自己十分不願意聽到的話,咬了咬嘴脣,臉色慘白的走了進來。
鍾離溪澈注意到了橙兒,從她看着御奕魂的眼神之中便知道這個女子傾慕她的男人。只可惜名草已有主。
“走吧,我帶你到處看看。”說着,御奕魂拉着鍾離溪澈的手離開了。
衆人見此,不禁讚歎着。
“主子與夫人的感情似乎很好。”
“是啊,主子眼裡都是笑意,這以前都不曾有。”
“可不是,你沒看到主子是如此的護着夫人,真叫人羨慕啊!”
橙兒聽此,走了過來,冷冷的說道:“她是誰?怎麼有資格站在主子身邊。”
“她是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主子喜歡的人,只知道是我們的夫人。”一位女子緩緩說道。
橙兒咬緊下嘴脣,努力的支撐着自己。看着御奕魂與鍾離溪澈的背影,心裡猶如萬條蟲子在撕咬一般,疼痛不已。
鍾離溪澈看着眼前的景色,笑道:“我突然法發現,原來我的夫君也是如此的出衆。”
“哦?怎麼說?”御奕魂將鍾離溪澈帶到亭子裡,坐了下來。
鍾離溪澈長舒一口氣,道:“因爲,我的夫君也有許多人盯着啊!”
御奕魂一愣,顯然是不明白鍾離溪澈在說什麼。
“噗嗤”一聲,鍾離溪澈笑了,看着御奕魂迷茫的神情,道,“你不知道剛纔那個女子喜歡你嘛?”
御奕魂蹙眉,想了想,道:“你說的是橙兒?”
鍾離溪澈微微點頭。
御奕魂笑了:“澈兒,我可以理解你是在吃醋嗎?”
鍾離溪澈一愣,下一秒,自己已經到了御奕魂的懷裡。鍾離溪澈笑了:“嗯,可以如此理解,我的確在吃醋。”
“傻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眼裡除了你,便再無他人。”御奕魂用自己的臉蹭着鍾離溪澈的小臉。
鍾離溪澈直感覺癢癢,嬌笑着躲開。
“其實,我一直有一件事情弄不懂。”鍾離溪澈笑着說道。
“哦?說來聽聽。”
“爲何你對我會如此好?你是一代君王不是嗎?”鍾離溪澈問道。
御奕魂一愣,笑了:“我也不知道,總覺得第一眼便被你吸引了,想跟你生氣卻不忍心,似乎,總是被你吸引着,總想把最好的給你。你要的,我就是拼了命也想給你。”
鍾離溪澈愣了,轉身,看着御奕魂笑了:“你好傻。”
御奕魂伸出長臂,抱住了鍾離溪澈:“我寧願如此傻下去。”
鍾離溪澈也回抱着御奕魂,兩人靜靜的站在那裡,不說一句話。
這樣的場景,刺痛了隱藏在暗處的橙兒的雙眼。
怎麼可以?主子是她的!是她一直喜歡的人,怎麼可以被別人搶走!
一名男子走了過來,將美好的場景打破,御奕魂聽到男子的彙報,皺了皺眉頭:“這些武林人士還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你去忙吧,我轉轉。”鍾離溪澈貼心的說道。
御奕魂點頭,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看着兩人的背影消失後,鍾離溪澈這才勾起嘴角,道:“出來吧。”
橙兒一驚,知道鍾離溪澈已經發現了她,也不再躲避,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看着橙兒的神情,鍾離溪澈無奈的搖了搖頭,早就知道她在此,她所問的話也是故意給她聽得,只希望她不要做出什麼事情來。不過,看着神情,估計是不甘心。
“你是何人?”橙兒看着蒙着紗巾的鐘離溪澈緩緩問道。此時的夜,格外的寂靜。
鍾離溪澈笑了:“我的身份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你的夫人。”
“你不配!”橙兒聽此,吼了出來,似乎想將自己的不滿全部發泄出來。
鍾離溪澈挑眉:“哦?我不配?你有資格說這話?”
橙兒盯着鍾離溪澈一動不動。眼裡滿是恨意。
鍾離溪澈別過頭,繼續道:“配不配不是你說的算,而是你主子說的算。”
“主子只是一時被矇蔽了眼。”橙兒狡辯着。
鍾離溪澈笑了,看着橙兒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嗎?你知道他的名字嗎?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三個問題,讓橙兒呆愣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