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渙散的琉璃容月突然變得驚恐起來,身子猛然抽搐着,那一種刻入魂骨的痛苦讓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疼……好疼……
“小璃兒!”妖浣漓察覺到琉璃容月似醒來,懷中的人兒顫抖的身體,以及嘶啞的呼疼聲,只覺得心都快碎了!
而回答妖浣漓地依舊是琉璃容月渙散的眸光,張着口,呼疼的聲音……
“小璃兒……別怕,我在……小璃兒……”
疼……好疼……
妖浣漓心疼的抱着琉璃容月,他不知道,明明她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爲何還會呼疼?難道她身上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傷!妖浣漓神識小心翼翼的譚入她的體內,卻猛的被彈開……
妖浣漓的神色猛然變得蒼白起來,明明他和她有一種靈魂的牽絆,爲何會對他的神識發動攻擊?!
“皇……”淨關切的看着妖浣漓。
“你看看她是不是還有傷?”妖浣璃擡頭,原本溫柔關切的眸子變得冰冷。
淨臉色微變,還是化爲一道紅光,鑽進琉璃容月體內,一瞬間,琉璃容月身上便散發着淡淡的紅色光暈……
而在淨進入琉璃容月體內之時,一陣陣不屬於琉璃容月的意識在強行的灌入她的識海之中……
妖浣漓抱着琉璃容月,感覺她的身體慢慢的變得放鬆起來……
“小璃兒……你沒事就好。”妖浣漓的手穿過那層淡淡的紅光,輕輕的撫摸着有些許蒼老的容顏……
“小璃兒……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不要在離開我,我會護着你的……”
“皇……”碧蓮突然走進房間內,不安的喊道。
“什麼事?”妖浣漓小心翼翼的將琉璃容月舒服的躺在他懷中,漠然的開口道。
“長老們來了。”碧蓮剛剛說完,五男兩女已經是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紫皇,這個半妖,你太看重了!”白霧皺眉說道。
妖浣漓漫不經心的看了眼其中有四位老者,“咦,你們四個沒有死在萬妖之墓啊!”
“紫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和四位哥哥在萬妖之墓見過?”胡嬈嬌笑的開口道。
“紫皇,請看在大長老爲妖族兢兢業業的份上,賜幾滴琉璃容月的血液!”說話的是另外一名女子,她是妖族的六長老-鮫芯!
鮫芯的話剛落,便被妖浣漓隨手一揮,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牆上,然後跌落在地板上,一大口綠色的血液噴灑在地板上!
“紫皇!”胡嬈擰着眉,扶起鮫芯,眼眸中有絲絲憤怒!
“本皇看你們太閒了,莫非戰場上妖族已是全勝之態?!”妖浣漓低頭看了一眼琉璃容月,見她沒有不適的症狀,慢條斯理的說道。
妖浣漓這慢條斯理的話,讓五男兩女身子僵硬,房間內的瞬間變得寂靜無聲!
“紫皇,大長老不能死!”白霧的聲音夾雜着些許冰冷之意。
“你是在威脅本皇?”妖浣漓輕輕的放下琉璃容月,邁着清淺的步伐走向白霧……
白霧的心臟跳的非常厲害,額間泌愛他細汗,只是雙眸透露這一種誓不罷休的倔強!
胡嬈眼神一暗,“皇,人修得大部隊已經在厄普瑞登山脈南部和我們大戰,如果大長老在這個時候隕落,恐怕……”
“恐怕什麼?”妖浣漓停在白霧面前,直視他一會後,輕飄飄的瞟了胡嬈一眼,“誰敢打她的注意,我會親手碾碎他的妖魂!”
妖浣漓的話,讓七位長老瞳孔一瞬,額間均泌出細汗,面上露出一抹惶恐……
“紫皇……”白霧在妖浣漓的威壓下,顫顫巍巍的開口道。“大長老……”
“哥哥……竹溪……妖浣璃……”
妖浣漓身上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危險,卻在琉璃容月最後喊出他的名字時收斂了些許危險氣息,只是,他脣邊卻溢出一抹涼薄的笑容,七位長老看到妖浣漓脣邊的笑意,下意識的退出房間內……
妖浣漓緩緩的走在琉璃容月面前,優美的手緩緩的放在琉璃容月的脖子上,只要他輕輕一用力,就可以掐死她……
“小璃兒……”妖浣漓的手顫抖着,卻怎麼也無法用力……
“半妖不容於世,你也要殺我嗎?”
妖浣漓猛然聽到有些嘶啞的聲音,掐着琉璃容月脖子的手如被滾油燙了般的撤開……
“不是……我……小璃兒……我怎麼會……”妖浣漓在琉璃容月清澈視線中,有些無措的說道。
“妖浣漓,人妖的戰爭開始了對嗎?”琉璃容月捂住頭,聲音暗啞的說道。
“小璃兒,喝點水。”妖浣漓手上突然出現一杯水,他臉色有些尷尬的說道。
琉璃容月小口小口的喝着妖浣漓喂來的水,“我想安靜會。”
“小璃兒……我……”
“妖浣漓……讓我一個人呆會……”
妖浣漓停到琉璃容月帶着祈求的聲音,終究退出房間。
妖浣漓從來不知道,他對琉璃容月,能做到這一步,他一直都知道,他和她,不會有結果,可是,他放不下她!
如果當初直接隕落了,會不會不是這個結局?
如果當初沒有聽到那讓他溫暖的琴聲,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你的琴聲溫暖了我,讓我聚攏了即將消散的妖魂……你卻佔據了我整顆心臟……小璃兒,對不起,就算你死,也只能死在我手裡!妖浣漓倚在房間外的一顆樹幹上,絕美非凡的臉上,神色莫測……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陣蒼狂悲涼的笑聲傳入妖浣漓的耳中,陷入沉思的妖浣漓猛然一逛,闖入房內……
“小璃兒……你……”妖浣漓震驚的看着狀若瘋魔的琉璃容月,他衝上去,狠狠的抱着琉璃容月,“小璃兒,你怎麼了?!”
“哈哈哈……哈哈哈……爲什麼……祭品……爲什麼晚這樣對待我?”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哈……祭品啊!”
“小璃兒……你怎麼了?!”
妖浣漓擦拭着琉璃容月大笑流出的眼淚,擔憂的問道。
“妖浣漓……你說好不好笑……祭品……原來一開始就註定的啊!哈哈哈……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