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一聽,臉色突然就變得及其古怪,果然還是問了,但是她還沒想好怎麼說,就斜眼向哥哥秦子書看去。
秦子書自然知道悠悠不想讓二老知道,不想讓他們再生氣、擔心,這纔開口幫忙說話:“侯韜身爲侯氏房產的總裁,日理萬機,肯定在加班,忙的很,男人嘛,就應該在事業上多操心。”
秦悠悠立刻隨聲附和道:“是呀是呀,侯韜很忙的,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有時候週末還要加班,所以……嘿嘿!”秦悠悠一傻笑,便把下面要說的話收了回去。
不遊手好閒,知道爲事業操心,也算是有長進,秦爸秦媽便沒有在意,一起開開心心的吃了飯。
中間秦悠悠被秦子書叫了出去,在一個沒人的地方開始審問悠悠。
“悠悠,現在暫時是瞞住了,可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你跟侯韜的事你還是要找個機會跟爸媽說一下。”秦子書盯着秦悠悠看,秦悠悠就是低着頭不說話,一籌莫展。
這該怎麼說嘛,當初爸媽就不同意,說是侯家沒好人,嫁過去肯定會受到虐待,現在可好,預言應驗了,她還能說什麼,說爸媽英明神武,未卜先知?那說出來還不把爸媽當場氣死。
秦悠悠心裡吐着槽,卻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瞞一天是一天。
“爸媽,今晚你們就住在皇玥大酒店吧,我都安排好了,而且公司領導說了,員工住宿皇玥大酒店有優惠!”秦悠悠看着秦爸秦媽高興的樣子,臉上也樂開了花,秦子書在一旁直誇妹妹會給公司做生意,心裡卻不住地擔心。
“好好,那我們就住皇玥,本想去你家裡住,可是侯韜加班那麼累,也不方便過去打擾,就這麼定了吧。”秦媽十分的善解人意,但是嘴上是這麼說,還是源於當年那次在侯家看到的和聽到的,本能地還是想去看看悠悠過的怎麼樣。
“爸媽,那你們就先住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坐那麼長時間的飛機也挺累的,你們在這多呆幾天,我好好地帶你們玩玩。”秦悠悠抱着秦媽的胳膊撒嬌,秦媽最喜歡這個樣子的悠悠,母女二人的心才更近。
秦悠悠安頓好爸媽和秦子書,便回了於菲的小窩。
“悠悠,叔叔阿姨呢?”悠悠剛進家門,於菲就追着問。
“在皇玥大酒店呢。”秦悠悠一天累的不行,不只身體累,還心累,躺在牀上就不想動。
“我還以爲會來咱們這看看,白打掃房間了。”於菲嘟着嘴,看着自己幾個小時的勞動成果沒人欣賞、沒人誇讚,頓時泄了氣。
“該來的早晚會來。”秦悠悠迷糊着說了一句,就要扯過被子蓋上睡覺。
於菲以爲秦悠悠說秦爸秦媽早晚會來,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看着秦悠悠吃飽喝足了美美的睡覺就一陣來氣,只能拿出一桶泡麪,燒水泡麪,敲得鍋碗瓢盆叮噹作響。於菲繼續碼字,今天編輯要求的是兩萬字,因爲白天淨顧着收拾屋子,到現在還沒開始寫,看來又是一晚上的惡戰。
秦悠悠,你把我害的好慘!你知不知道,今天有潘瑋柏的演唱會,我都沒有去看!於菲在心裡哭訴着,下次,下次,再有潘瑋柏的演唱會,不管是誰來了,堅決不能錯過。於菲咬咬牙,這次的就忍了過去,再不碼字,明天被編輯催,她可找不出什麼好理由。
秦立國和林秀雲就在皇玥大酒店住下了,酒店很豪華,標準的五星級,寬大舒適的大牀房,還有溫馨的盆景,看起來賞心悅目。就在秦立國專注地看一棵“滿天星”的時候,林秀雲突然說了句掃興的話。
“老秦,我怎麼老是覺得悠悠和那個侯韜之間有問題,心裡老是不得勁。”林秀雲擔憂地看了看秦立國,嘆了口氣,打開了電視。
“別想那麼多了,既然悠悠說沒事,那就是沒事,而且子書不也說了嗎,男人嘛,總要爲事業奮鬥,我擔心的啊,只是這樣子加班,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很好地照顧悠悠。”秦立國直起身,捶了捶因爲彎腰而痠痛的後背,回到了牀上。
“我就是說啊,男人一旦事業有成,又天天在外邊,找個小三小四都是常有的事,萬一咱們悠悠還被矇在鼓裡,那心裡得多苦。”林秀雲想到這裡就坐不住了,拿起手機打算給子書打電話,讓他去查一下那個侯韜,卻被秦立國攔住了。
“你給誰打電話?可不是像你說的,男的都在外邊找小三。”秦立國聽林秀雲這樣一說,就不高興,爲什麼男人在女人眼裡都是一副德行,有錢有事業了就找小三,哪有這樣的道理。秦立國害怕林秀雲直接打電話給侯韜,引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就趕忙攔下了。
“我給子書打電話,讓他去查一下。”林秀雲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查一下總沒有壞處,那個侯韜沒有還好,如果真如她所言,那可就要說道說道了。
“不用查了,你看電視。”秦立國立刻變得嚴肅起來,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面色漸漸有些扭曲,是因爲憤怒和失望,這就招呼了林秀雲。林秀雲也發現了電視裡的侯韜,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電視裡是本地m市電視臺的晚間新聞,播報的正是對侯韜的採訪畫面。
採訪是在侯韜新開發的一個房地產剪裁的時候,周圍都是隆重的佈置,彩色的錦旗迎風招展,諾大的氣球上標着“侯氏地產”,侯韜站在大禮臺上,旁邊挽着一個容貌美麗的女子,那個女的還時不時撫摸着肚子,看樣子已經有了幾個月身孕,但是,那個女的卻不是悠悠。
記者:侯少,對於此次房產的開發,您的勝算有多少?
侯韜:勝算不敢說,但是我會盡力而爲,盡力讓侯氏地產發揚光大。
記者微笑地看着侯韜,無數的閃關燈不斷地閃耀,侯韜站在面前面露喜色,掌聲雷動,一片喝彩之聲。
記者:侯少,您看您的夫人也參加了此次的剪裁儀式,她能夠這樣支持你的事業,也是一位非常難得的賢良夫人,您不想對夫人說幾句表示感謝的話嗎?
侯韜:那當然,我能有今天,也是靠夫人在身後無微不至的照料,我要感謝我的夫人。
侯韜含情脈脈地看着容琳,就在衆多的攝像頭前吻了容琳,容琳一臉害羞的嬌澀,又引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這是記者突然把話筒轉向了容琳:對於二人美滿的幸福婚姻,我們都是從心裡祝福,能不能給我們透露一下,你們的戀愛經過是怎樣的?
容琳:其實,我們的戀愛很簡單,沒有想象中的那種豪門大戶的奢華與轟轟烈烈,只是,我們彼此吸引,便走到了一起。
容琳說完幸福地看了侯韜一眼。
記者:那麼您現在的婚姻生活怎樣?侯少每天日理萬機的爲了事業打拼,能不能很好的照顧您?
容琳:世上沒有不愛江山只愛美人的君子,我在侯韜那裡有着很重的分量。
容琳巧妙的一句話,便答覆了記者的提問。記者總是會從各種小道打聽別人的私生活,然後就這些內容提一些刁鑽的問題,但是容琳是何等機警的人,即回答了問題,又堵住了記者的嘴,免得他們就侯韜搬出去住再提一些匪夷所思的問題。
剪彩儀式還在進行着,容家與侯家的結親,在業內人士看來,絕對是強強聯手,在以後的仕途上,將會有不可思議的作爲。因此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悅的表情,唯獨坐在酒店裡秦家二老。
“我就知道侯韜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去找他算賬!”林秀雲一下子急了眼,披上外套就要出去。
“你站住!我去,侯韜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欺負咱家悠悠。”秦立國被氣的鼻翼一翕一合,雙手顫抖,打開房門便衝了出去,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侯家而去。
在車上,秦立國不斷地催促司機開快點,他心裡的怒火就像是火山噴發的前期,已經憋悶了很久,必須即刻爆發。
這一切都發生在秦悠悠呼呼睡大覺的時候,於菲在辛勤的碼子,而侯韜一家正在爲新開發的房產開慶功宴。
“侯韜,這次的產業完全由你負責,辦的還不錯,後生可望,這杯酒,算奶奶敬你的!”侯老太奶在慶功宴上,端起一杯酒,說了一番話,眼裡滿是讚許的目光。
“不敢當不敢當,這杯酒該我敬您,要不是您對我的幫助,我也不可能這麼順利地完成這個產業,來,我敬您一杯!”侯韜起身返敬了一杯。
侯老太奶也覺得侯韜現在很會說話,辦事也利落,心裡很開心,便微笑着看向侯母,侯母報以燦然的一笑。
這時秦立國已經趕到了侯家,卻被攔在了侯氏房產的門前。
“我要見侯韜,你讓他出來。”秦立國不耐煩地對門衛斥責,要求見侯韜,現在他恨不得把侯韜立刻碎屍萬段。
“侯總現在有事,不能見你,你先回吧,改日再來。”
門衛的一句話就把秦立國頂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