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正用冰冷的眸光緊鎖着他們的一切舉動……方纔他們的一切話語,早已傳入了的他耳朵……他擰緊的雙拳暴露了此刻的怒氣。
眼前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房,心愛的女人,現在卻和別的男人狂熱擁吻,她竟然還說她愛他。累
他悔不當初,他的瑤兒已經不在……是他錯過了她……難道一切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嗎?
雲莫楓面色陰沉,心糾結一窒,想過去阻止他們,卻無法前行。想叫她,卻開不了口。
他微閉着眸子,不願多看這一面,或許他得冷靜想想,他拂動了下袖擺,帶着一身不悅,揚長而去。
良久後,他們才結束這個綿長火熱的熱吻。
紫瑤擡眸,伸手放在他的兩邊俊鬢,用兩邊的拇指撫平他緊蹙的眉宇,幽幽地笑道:“月,答應我,不許在自責!”
她帶給他的柔情,他無法不動容,一句愛他,已經讓他心滿意足,雲冷月俊眉瞬間舒展,俯身在她臉頰中,淺啄一記,慵懶回言:“好,都依你……我的瑤兒……”
“有事我們可以一起解決,一起面對!”紫瑤莞爾一笑。面色緋紅如花,接着調侃,“我不喜歡你苦着一張臉,你不知道你笑的時候,有多麼迷人……”
她不僅僅是爲了安慰他,而是說出了心底的話。她喜歡他的笑……她喜歡他快樂……悶
聽聞,雲冷月夭脣輕挑,揚起一抹淡雅的笑意,眸光寵溺地看着她,對於她的要求,他從來不曾拒絕,也不容許拒絕。
“真乖!”紫瑤再次輕吻了下他的脣瓣,笑道。不知不覺中她變得越來越主動。
“就只有這樣嗎?”雲冷月莞爾笑言,沉寂的心田,終究被她逗樂了,他寬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柔荑,與她十指緊扣,故意調侃道:“不然晚上就讓我好好愛你,把你自己交給我好嗎?”
霎時,聽懂他話裡的含義,紫瑤泉眸一抹羞意閃過,隨之抽出她的手,背對着雲冷月,“好啊……那你準備怎樣對我負責?”
雖然已經訂婚,但他們都還沒有成親,他就已經先把她吃幹抹盡,有了夫妻之實,況且又沒有避孕,直覺告訴她,再過不久,說不定肚子裡也快有了他的寶寶……
驀然間,雲冷月笑意微怔,將她背對着自己的身子轉了過來,幽深的潭眸輕斂,與她四眸相對,兩人皆是一陣旖旎柔色,她的眼裡皆是認真,無一絲玩笑成分。
“月已經終身被你扣押了,你想怎麼負責就怎麼負責,只要你高興就好!”雲冷月修長的手臂,緊緊地圈住她的腰肢。在他眼裡,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只是差了一道拜堂的禮節而已。
紫瑤將頭埋於他溫熱的胸膛間,聞嗅着他身上雅醇清幽的香氣,撲哧一笑,“那我也要你高興!”
就在他們你儂我儂之際,千容突然從他們的旁邊冒了出來……
“噢,我找到你了,紫瑤姐姐!”尹千容興奮地拍着手,露齒一笑,“原來你和月哥哥在這裡玩抱抱!”
聞言,他們皆是一怔,即刻尷尬地鬆開了對方,要在以前讓她看到他們在親熱,早已橫生醋意,可惜今非昔比了……
“千容也要抱抱……”尹千容稚氣笑道,睜大了無辜的瞳眸。
這時,落芸善急忙跑了過來,拉住了她的手,剛纔明明看好她,誰料她卻趁機開溜,跑到這裡打擾他們。失策!
“千容乖,我們去那邊採花兒,送給瑤兒姐姐。”她衝他們眨了眨半眼,示意他們繼續,便帶在尹千容離開了……
雲冷月體貼地攬住了她,淺揚薄笑,“走,我們也該過去了!”
紫瑤淡笑頜首,泉眸幽光陣陣,沉迷地看着旁邊的絕雅男子,心中略過一絲甜蜜,與他漫步在萬花叢中……
月亮高掛,狡黠的月色,灑滿了皇宮的每寸地方。
森冷的夜,四周死寂一片,偶有涼風徐徐吹過。
一輛高貴的馬車,行馳在冗長的大道上。皇宮的最深處奔去。
採花賊事件能未平息,官兵與日劇增,反覆搜查,不放過每個地方。
京城傳言四起,大街小巷議論紛紛,如今還未逮到,人神共憤,皆痛斥這個害人精,失蹤的少女也重獲自由,但他留在她們身上的傷害,永遠無法磨滅。清白不再,又有誰會不介意,娶這樣的女子?
劉穆青爲保兒子,自上次被搜府邸之後,隔日便進宮找女兒賢妃,請求太后幫忙。
劉思仁藏匿在暗房中多日避風波,見不得天日。
如今,劉穆青和劉昭雪裡應外合,找準時機,將他偷運到禁宮。
清思宮,是當今皇太后的寢宮,周圍安逸沉靜,遠離大正殿,不問世事,如隱居一般,而她也過着養尊處優的生活。
如果沒有什麼事,不允許別人打擾,爲此還特地在寢宮外,立了石碑,莊嚴聳立,擅闖者死,不容違反。
這裡是禁宮,沒人敢過去,也沒人敢多逗留,深怕打擾到太后的清思,而掉了腦袋……
高貴的馬車,在寢宮們外輾停。
四周涼意更甚,沉冷萬分,無形中散發着一絲壓迫感。
劉昭雪早早地在門外等候着,準備和他們一同面見太后。
寢宮內
一身尊容華貴的太后,正慵懶地躺於暖榻中,榻前佈滿了縷縷黃色的金紗,讓人隱約看不清她。檀香縷縷,冒着輕煙,環繞着滿室。清香中夾帶着一絲威儀。
這時,從外頭走進來一個宮婢,恭敬道:“啓稟太后,賢妃娘娘和宰相大人已經在門外候着!”
“喧!”蘊含威儀的聲線從內室裡傳來。太后身姿華貴地端正坐榻。
隨着太后的喧言,他們一行人步入了正寢宮。
輕紗遮掩,他們擡眸看着裡面的太后,俯身行禮:“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自家親戚,無須多禮!”太后站起身來,旁邊的宮女便輕紗攏起。
“謝太后!”他們齊喝。
太后邁步走向他們,帶着鑄金指套的修長手指輕挑,握住了劉昭雪的手,笑道:“這裡沒有外人,你們有什麼事,有求於哀家,但說無妨!”
她雖然對別人生冷,但對自家親戚卻不一般,特別寵愛劉昭雪這個侄女。
此言一出,他們也毫不隱瞞,紛紛將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了她,太后本是平靜的面色,豈料,越聽越陰沉。
“姑媽,你一定要救救您侄子!”劉昭雪反握住她的柔荑,請求道。
“是啊,太后,微臣懇請您幫忙!”劉穆青接着迸言。
聽聞,太后犀利深沉的眸子如海水般讓人難以揣測,沉冷道:“你們可知仁兒犯的是死罪啊!”
她也痛恨惡意強佔女子的男人,但他是她的表侄子,她更甚糾結,於情於理都不應該插手……
“他現在知錯了,就讓他呆在禁宮裡。可以確保他的安全!”劉昭雪楚楚可憐地看着她。作揖跪了下來,因爲她知道,她會心軟,“雪兒給您跪下了。”
“於公,哀家不應該插手,於私,哀家又不能看着他去送死!”太后尾後帶着三個金指套的手指一揚,拉起了六昭雪,“既然仁兒有改過之心,就讓他留下來吧!”
“謝太后。”他們恭謹道。興奮不已。
太后淡斂起眸子,忽閃過一絲威嚴森冷,道:“先別高興得太早,此事不得傳到皇帝耳中,而且也不能讓別人知道仁兒在哀家這裡,不然出了事,連哀家也保不住他!”
“謝謝太后的提醒,要不是郡主咄咄逼人,硬要微臣交出仁兒,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纔會來求您的!”劉穆青皺了皺眉頭,道出了原委。
太后坐到了一邊的金椅上,有點好奇,“哪位郡主?”長年清思宮,對於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
劉穆青面容一僵,緩緩地道出,“一品參與朝政的郡主!若紫瑤。”
“什麼?”太后有了一刻的愣怔,略微思量了下,外面發生了事還真多,“皇帝真是亂來,女子也可以掌朝?”
“朝中大臣也曾勸過,可是皇上執意要冊封,微臣也沒有權利阻止!”劉穆青眉頭輕擰,內心憤憤不平,對她仍是不服。
“照你這樣說,能讓皇上看中並破例的人,她的才能必定不一般!不然也不會坐上一品的位置!”深沉的聲線略高,皆是攝人心魄的威嚴,心中倒有點想見見這位女子。
“姑媽您大概不知道吧!她的確很厲害!”劉昭雪站到了她的旁邊,添油加醋,故意抹壞她的形象。“您不知道她有多麼不要臉,本來就是四王爺休了的妃子,爬上了郡主的位子,現在又勾搭上七王爺,皇上還將旨替他們連婚!”
她絕色傾城,她本是被天下人唾棄的的女子,被人休棄的妃子,如今極其光芒於一身,琴技過人,才情了得,一鳴驚人。憑藉戰績,迅速上位,成爲身份顯赫的參朝郡主,讓人不得不眼紅妒忌,更恨的事,一介女流竟然竟朝中大臣壓得死死的。卻又得對她忍讓三分。
她費勁巧舌,對着皇太后一陣說教。無疑是想讓她對她的印象變壞。
“竟有這等事!”單單聽她這樣說,太后便厭惡了這個所謂的郡主,沉冽的眸色,似刀子般的銳利。“她身份複雜,月兒怎麼會看上她?”
在皇子當中,她最喜歡也最疼的孫兒,莫過於皇后的兒子,雲冷月。只是皇上的草率決定讓她很不悅,可惜!如果可以她還真想拆散他們,但是君無戲言,不是什麼大事,她也無心再管。再說那個郡主還是皇后的親戚。
“這就是她勾搭男人的本事!”劉昭雪冷挑了挑眉。
“罷了罷了,他們怎樣,隨他們去了,哀家也無心管了。”太后攤了攤手,犀銳的眸光寒意陣陣,“如果她安守本分,不與你們爲難,此事就這樣算了,畢竟仁兒的確做錯了。”
“姑媽那如果她囂張狂妄,爲難我爹,不肯放過我弟呢?”劉昭雪不死心再問,枉她那麼費脣舌,結果卻等來了她的一句,罷了。她以前的果斷狠辣哪去了?
“要是真的這樣,哀家不會不管!你放心吧!”太后把捏着手上的金指套,眸中頓劃一絲狠絕。“一個黃毛丫頭而已,晾她也不敢得罪哀家,如果屢教不改,那哀家只有向皇上施加壓力,廢了她!甚至要她和月兒解除婚約!”
聞言,他們適才放心下心來,讓劉思仁安全地呆在禁地。
翌日清晨,軒轅殿
他們溫存了一晚上,他們如新婚夫婦般,很早就起牀整裝。
紫瑤把他整理了衣裝,而云冷月也忙着幫她盤發,忙裡偷閒,時不時偷香幾個。
在耳鬢廝磨了一番,他便戀戀不捨地先行離開,開始搜找的工作。
這時,潔兒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主子……”
“何事如此匆忙?”紫瑤有點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