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那天的吻意猶未盡吧!”
袁靜婷被氣得小臉緋紅,怒不可遏的看着他。
寧錦風笑的邪氣,見她反怒,他反而看起來心情大好,
“楚漠辰,沒有爲難你吧,我只是逗逗他而已。”
“啪——”
響亮的一巴掌再整個房間內響了起來,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果然是你。”
寧錦風被打得猝不及防,回頭有些錯愕的看着她。
“怎麼了?”
他不慍不怒,只是有點疑惑的開口,而且看着她的臉色似乎也有點不太好看。
“你給我出去,我來不是爲了等你。”
袁靜婷發泄過後,憤怒的伸出食指指着門口。
寧錦風一時有點不知所措,看她被氣得瑟瑟發抖的樣子,心底有一瞬間的軟化。
莫名有種疼惜感。
他上前,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伸出手掌去撫摸她的臉頰。
卻被她狠狠地避開。
“你……”
寧錦風有點哭笑不得,無語的看着她:“你太緊張了,你看你快要哭出來了。”
“你給我出去,我說了我不想見你。”
因爲場合,所以有所顧忌,袁靜婷雖然憤怒但是還是盡力壓低了聲音。
“呵呵……”
寧錦風依舊笑,看她情緒激動的樣子主動與她拉開距離。
“你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
袁靜婷有點被氣得有點不知所措,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嬉皮笑臉的男人。
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厚臉皮的的男人。
他是開心了,拿她尋開心了,可是她呢?
楚漠辰那裡,他竟然大言不慚的說他是爲了逗楚漠辰開心。
寧堇風細心地端詳着她的臉,片刻後眸光暗沉了一下,他恍然大悟的“哦”一聲:“是不是楚漠辰誤會了什麼?”
他不說還好,一說起來,袁靜婷就想起了她因爲那封匿名信所承受的屈辱。
她憤恨交加的瞪視着他,身子無助的簌簌發抖,她努力壓抑着心底的激動,但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說話時嘴脣的顫抖。
“你出口侮辱我,故意將我陷於刀山火海,我也認了。但是爲什麼你要
發匿名信,你可以寫名字,你是故意的,是嗎?”
袁靜婷情不自禁的說道後面增高了音調。
如果他那天不屑匿名信的話即使是楚漠辰看了那些字誤會,她也可以讓楚漠辰來找寧錦風對質。
但是,他偏偏寫的是匿名信。
楚漠辰逼問她,她當時根本不可能說出口。
一是因爲她只是在懷疑信封是寧錦風送的,其實並沒有實際證據。
二,她完全可以實話實話,將自己的猜想告訴楚漠辰,可是被他強吻的事情,她怎麼說?
怎麼能說的出口。
“楚漠辰懷疑了?”
寧錦風偏了偏頭看着她。
袁靜婷不答話,滿臉憤怒與絕望。
“你至於委屈成這樣嗎?”
寧錦風趁她猝不及防間摸了摸她的臉頰,袁靜婷如同驚弓之鳥像後瑟縮了一下。
“算了,我去跟楚漠辰說就是了。”
寧錦風不允許她掙脫,雙手捧着她的臉頰嚴肅的說道。
袁靜婷無力掙扎,索性也沒有推開他,她無力的將臉偏過去: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不用去跟他說,你要是心底真的還有那麼點愧疚的話,你以後就別來打擾我,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寧錦風一怔,手掌鬆開她的臉。
“好。別哭。”
寧錦風放低了聲音溫柔的說道,他也覺得奇怪。
自己似乎對眼前的女人真的很有耐心,而且有些過頭以往的那些女人……
哭倒是不會哭,總是喜歡裝可憐。
可是,他看的出來,袁靜婷不一樣,他看的出來她確實被氣壞了。
“你出去,我想安靜。”
袁靜婷偏着臉不看他,淡漠的說道。
對於這種厚臉皮的男人,也許她只有心平氣和的跟他說纔有用。
他還真的以爲,她是當着闊太太呢,楚漠辰有多麼寵自己,他才那麼肆無忌憚的寫匿名信。
“不計較了?”
寧錦風彎了下腰。戲謔的笑着將她擋着雙眸的手背拿開。
“我沒計較,你出去,你不會不知道楚漠辰的心思有多麼縝密哦,而且他的疑心有多重,所以……你不想給我招惹來流言蜚語的話,立刻,從這裡出去。”
她擡眸將眼淚逼回去。
她只是覺得心酸,楚漠辰從來都不肯給自己一點憐惜,信任更是一種奢望。
寧錦風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他的雙眸閃過轉瞬即逝間的失落。
最後,不發一言走了出去。
袁靜婷看他出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也算是少了一個麻煩。
離開席還有一段時間,她索性也就呆在這裡,躲避一會兒。
這麼盛大的宴會,不會有人去留意她到底在哪兒。
除非天池。
她正想着,門卻被再一次推開。
袁靜婷被嚇了一跳,等看清楚來人的時候,鬆了一口氣,但是心臟很快就有高高的懸了起來。
來人走了進來,關上房門。
整個房間立即天寒地凍如同寒冬臘月。
天池還是面無表情,那雙眸子格外冷冽。
袁靜婷在心底苦笑,他隨便吧。
只要他能高興,覺得能爲他的妹妹報仇的話、
自己的無辜,她從來就不奢望有人能夠相信。
“親愛的妹妹,你還挺準時。”
天池壓低了聲音,冰冷的,字字清晰的說道。
袁靜婷冷笑:“這場訂婚宴就算是不是爲我設置的陷阱,我就算是不來這裡,你也會想方設法的找到我吧,或者說我根本一直都在你的監視之下。”
天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一直都知道。
只是不想說而已,爲了不讓噩夢繼續纏着她爲了贖罪,她儘可能的讓他們滿足他們自己的心態。
柳夢潔是有錯,但是她卻罪不該死。
“聰明。”
柳天池逼近她,讚賞的拍了拍大掌,眸底確實冷的。
“過獎。”
袁靜婷同樣冷笑着出聲。
他有時候覺得楚漠辰會無形中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但是柳天池的窒息更讓她無處遁形。
她怕的不是柳天池的報復,而是,人性。
人性,本惡。
“我已經成爲了你的甕中之鱉了,你想要做什麼隨便。”
見柳天池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的臉,袁靜婷決然的對視着他,冷聲說道。
她抱着一顆必死的心。
殺人償命,一命抵一命,這樣夠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