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灝川的眉微挑:“你都聽到了什麼?”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你是我妻子,自然有告訴我的義務。”
聽着他頤指氣使的話,夏子沫不是一般的鬱悶,可是看看他那雙眼睛,揶揄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我腦子不好,左耳進右耳出。”
看在他眼睛不好的份上,她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他點了點頭:“我們確實很般配,一個眼睛不好,一個腦子不好。”
夏子沫無語的看他一眼,眼睛不好的人,嘴巴完全是得理不饒人呀。
扶着他走了兩步,陸灝川停下不走了。
“又怎麼了?”
陸灝川沒回答,另一隻手伸過來,把她握在他胳膊上的手拿開,再放到掌心裡,看着她大致的方向糾正道:“我不是老年人,以後帶我走路你要抓着我的手。明白嗎?”
夏子沫扭臉吐了兩口氣,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便點點頭道:“好,我以後會注意的。”
終於在餐桌前坐下來,夏子沫拿起自己的碗筷開始吃飯,剛吃了一口,又被人打斷了。
“我眼睛不好,你應該先把碗筷放到我手上,你只顧自己不管失明的丈夫,你是一個合格的妻子嗎?”
夏子沫嘴巴動了動,真的很想放下手裡的碗筷轉身離開。她是跟這個男人登記了不假,可她不是來做傭人的。憑什麼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使喚。
“陸灝川,你故意的對不對?”
他微微側臉,看向她的方向,視線卻落在她的頭頂,劍眉微挑的反問:“你覺得我是故意的?”
她把碗筷砸在桌面上:“對,你就是故意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已經失明瞭半年,這半年的時間裡你是怎麼吃飯的?怎麼走路的?我是跟你登記了,可我不是嫁到這裡來做傭人的。”
實在不喜歡他那張臉,她說完站起來,走到客廳裡拿上自己的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別墅前的出租車很長時間才碰到一輛,夏子沫順着人行道向前走,心裡憋着一肚子的火。想想這段時間真的是倒黴透了,原以爲自己嫁的人可以看到一半的希望,誰知道會這麼難纏。想想剛剛他對自己頤指氣使的樣子,以後的生活會怎麼樣,用腳指頭想都能想的到。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看着眼前空蕩蕩的馬路,感覺自己的人生真的很迷茫。
沒有未來,沒有希望,她活着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一輛黑色的卡宴從身後緩緩的駛過來,停在她的前方。司機快速的下車爲她打開了車門。
“夫人上車吧,總裁說這裡車子少,晚上也不安全,讓我送您回家。”
那聲夫人喊的有些彆扭,夏子沫回頭看了眼別墅,接着坐進了車子裡。這裡不好打車,她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你們總裁脾氣肯定很差吧?”
司機笑了笑:“我們總裁其實挺好的。”
聽他這樣說,夏子沫撇了下嘴:“那是因爲他給你發工資吧?”
司機笑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