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幾人這邊分頭行動。
顧雨筱和赫連楚二人卻是在太子府書房裡,商量着血鳳凰袍服的事情不亦樂乎。
商量了好一陣之後,顧雨筱才滿意的點頭笑道:“那好,就這樣決定了,血鳳凰一身行頭統一爲墨綠色,長袍加鳳凰形面具,鳳凰形飛鏢,你們二人沒有什麼異議了吧?”
“沒有。”
“我也沒有。”
赫連楚和木神皆是點頭應下顧雨筱。
顧雨筱滿意的點頭,將剛剛三人一起設計好的草圖放到書桌上,她才轉而問道:“你們可知道,現在皇都裡還有哪些大罪未償之人還沒有跑的?”
“是啊太子爺,知己知彼方纔能百戰不殆,我們肯定要提前知道赫連晟和顧雨廉爲找哪些人設計這個陷阱,這樣我們才能成功制定計劃不是?”
“這個……”
赫連楚被兩人問的欲言又止。
事實上早在白天的時候,他就已經暗中派人調查過了,知道現在皇都裡還有哪些膽子大的沒有跑,就等着血鳳凰找上門兒,但他吃不準顧雨廉會不會找上他意料中的這些人,所以赫連楚不敢亂說。
基於這個原因,赫連楚便是對兩人說道:“今晚先製作這三樣東西吧,明天再說,我現在倒也吃不准他們會挑哪些人來設這陷阱。”
“那好吧,找人制作這三樣東西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我明日下黑以前,肯定將兩套完整的袍服交到娘娘手中。”
“不,你要去做三套,兩套不夠,還得給本太子備一套,以備不時之虛。”
木神話音剛落,赫連楚便是開口提醒起他。
木神先是一愣,接着他才瞭然的點頭,拿起書桌上放着的三張草圖便是連夜離開了太子府,去皇城裡秘密找人縫製血鳳凰的袍服去了。
木神離開,累了一天的顧雨筱和赫連楚,也是回去了房裡休息。
而讓兩人頗有些意外的是,木神這一去,還真就是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黃昏時分,他方纔悄悄的回來了太子府之中。
此時的顧雨筱和赫連楚,正在大廳裡閒聊。
木神提着個大包裹飛速的衝進大廳,便是揮着手裡的一張類似告示的黃皮紙,對着兩人叫道:“太子爺,娘娘,你們快看,吳王黨的人竟然以赫連晟的名義向血鳳凰發了戰帖,而且還有皇上的玉璽印在上面。”
“真的,吳王黨真向血鳳凰公開下戰帖了。”
顧雨筱接着這張黃佈告一看,她不禁驚訝的叫了起來。
赫連楚則是坐在一旁問道:“你這是哪兒揭來的?”
“現在整個皇都大街小巷都貼滿了這樣的黃佈告,據說是吳王親自找的皇上商量,皇上對此也十分重視,二話不說就把玉璽印在了上面,是皇上特批的,就希望吳王黨趕緊將血鳳凰抓住。”
“原來是這樣。”
赫連楚虛咪着雙眼釋然的嘀咕出聲。
他只是沒有想到,皇帝竟然也支持赫連晟與一衆吳王黨的行動,看來這血鳳凰到是真的不怎麼討好,竟然連皇帝都想快點將之抓住,不過轉念一想,赫連楚到能想明白,畢竟皇帝不知道血鳳凰爲何要殺許敏。
要是他知道的話,估計他也不會這般想抓住血鳳凰。
顧雨筱這時將黃佈告上的內容看完了。
她樂的將佈告放下,轉頭看着赫連楚笑道:“吳王黨果真是自信的不得了,竟然直接告訴血鳳凰,他們今晚已經在歐陽府設下重防,要是血鳳凰有本事,今晚就去把歐陽不惑給殺了。”
“歐陽不惑是誰?爲何他們要在那裡佈下陷阱?”
“我也想知道他是誰啊!”
木神和顧雨筱對這所謂的歐陽不惑,並不知曉,兩人有此一問也實屬正常。
赫連楚聽到這兒,他方纔伸手輕拍着桌子,樂道:“果然不出本太子所料,他們還真將目標放到這三人身上。”
“哪三人?”
“第一是歐陽不惑,他是大乾帝國第一富商;第二應該是謝鼎,他是大乾帝國國舅爺;第三應該就是趙虎,他是大乾帝國護國大將軍,這三人無一例外,都身負罪惡,但因身分地位原因沒有得到應得的懲罰。”
赫連楚嘴角帶着冷笑,緩緩的將這三人的名字說了出來。
而他的猜測與赫連晟等人查到的結果一致,也就是說,赫連楚早已將赫連楚和顧雨廉等人的想法猜了個透徹,知道他們想以這三人來引誘血鳳凰出來,當然,這三人無一例外都是身上揹負着大罪,但因自身身分地位的關係,因此沒有得到應得報應之人。
赫連晟等人能盯上這三人,也不無道理。
顧雨筱聽完了赫連楚的話以後,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她才頗有些驚訝的說道:“這第三人趙虎,不就是之前你懷疑他對你毒的人嗎?他竟然也身負罪惡未以償還嗎?”
“那是當然,趙虎是護國大將軍,他自然仗着自己這身分在大乾帝國壞事做盡了,說他身負大罪,根本一點都不爲過。”
“那好,即然赫連晟等一衆吳王黨想以這三人來做誘餌,我就拿這三人開刀,定要將這三人除掉,讓他們償還自己所欠下的罪。”
顧雨筱捏着拳頭,鏗鏘的喃喃自語道。
她其實也從未想過說,一定就要對這三人動手,但即然赫連晟等人都給她下戰帖了,她顧雨筱難道還不敢迎擊,而是要躲着不成?這可不是她顧雨筱的風格。
見顧雨筱做下決定,赫連楚不在廢話,站起身走到她身前,赫連楚鄭重道:“今晚上咱們三人就好好的和他們玩玩兒,這個歐陽不惑爲富不仁,欠了一身的血債,今晚我們三人就讓他歐陽不惑血債血償。”
“嗯!”
顧雨筱和木神重重應聲。
兩人心中的熱血一下就把赫連楚這話給掀的沸騰了起來。
興奮一陣,顧雨筱這纔回過神來,對木神說道:“長袍做好了沒有?”
“都在這個包裹裡了。”
“那去後院書房試一下吧!”顧雨筱開口吩咐道。
木神不置可否的點頭,與兩人一起去了後院書房。
進到書房裡,木神將包裹打開,三套墨綠色的長袍立馬露了出來。
木神見顧雨筱看得這般興奮的樣子,他不禁樂的對顧雨筱說道:“這有兩件要大一些,是爲我們二人量身訂做的,另一件小一點的是爲娘娘你量身訂做的,娘娘你試穿一下吧,看看如何。”
“還算你細心。”
顧雨筱樂的讚了木神一句,她這才伸手將那件小一點的長袍拿起來,給自己套到了身上去。
長袍往顧雨筱身上一套,顧雨筱整個嬌小的身子立馬就被完全遮蓋住,顧雨筱又是伸手將腦袋後垂着的兜帽掀起蓋到了頭上,這一瞬間,顧雨筱整個人就變得神秘了起來,猶其是她後背上繡着的那個大大的“鳳”字,着實是十分吸引眼珠。
赫連楚看得頻頻點頭,讚道:“不錯,這樣一道袍服披在身上,果真是十分有特點,再配上血鳳凰這個名號,當真稱得上神秘二字。”
“還不止這三件長袍,這裡還有雕刻着鳳凰形狀的面具,娘娘你戴上試一下。”
木神一邊說,一邊伸手進包裹裡,將一塊小一些的鐵製面具拿了出來,將之遞給了顧雨筱。
顧雨筱沒有多言,拿起面具放到臉上,伸手拉起面具兩旁的細繩綁到後腦久上,顧雨筱整張臉立馬就看不到了,這下子,血鳳凰更是神秘感十足,讓人驚歎。
而顧雨筱穿起袍服戴起面具有這樣的效果,那麼赫連楚和木神自然就不用試了,兩人穿起來自然也是跟顧雨筱一樣,只不過是身高上的差距罷了,但血鳳凰一般是在晚上行動,所以三人就算身高不同,只要不讓人輕易發現行蹤,還是能夠瞞天過海不讓人知道血鳳凰並不是只有一人。
就這樣靜靜的看了一陣,赫連楚纔回過神來,對顧雨筱說道:“可以了就脫了吧,試試飛鏢合不合手。”
“對,這飛鏢特別重要,它可是血鳳凰的標誌性武器啊!可千萬不能出差子。”
“太子爺,娘娘,我辦事你們放心,我找的鐵匠可是我在皇城多年的老朋友,我們交情極好,她打造的飛鏢,自然是又好看又好用。”
木神樂的笑了笑,拍着胸脯便是給兩人保證起來。
說着,木神又是伸手進去大包裹裡,直接抓出了一個不大的麻布袋子,將之遞給了顧雨筱和赫連楚。
兩人接過袋子打開一看,瞬間驚呆了。
木神這僅僅是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竟然就帶回來了一兩百枚鳳凰形狀的飛鏢,這簡直太讓兩人驚訝了,到底是怎樣的鐵匠纔能有這麼快的動作,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出這麼打的如此精緻的飛鏢呢?
木神見兩人如此驚訝的樣子,他得意道:“怎麼樣,還行吧?”
“那是當然,能有這麼多飛鏢,也夠我們用一段時間的了。”
“這些飛鏢也不過是輔助武器用,今晚你們二人還是各自挑一件趁手兵器好,畢竟現在的歐陽府可是戒備森嚴,不是你們帶着些飛鏢就能輕易闖進去的。”
赫連楚突然給顧雨筱和木神潑了一盆冷水。
顧雨筱本來都還這身兒行頭一陣興奮,可聽他這般一說,她心裡那股子興奮勁兒一下就沒有了,但她也不否認,赫連楚說的十分正確,赫連晟即然是敢給她下戰帖,那麼他肯定就已經是做足了準備。
指不定此時的歐陽府,已經是裡三層外三層的把守着重重侍衛了,再加上歐陽不惑請來的那些高手相護,要想闖進歐陽府,定然不是易事。
想到這兒,顧雨筱便是將那一袋子飛鏢放回到書桌上,在赫連楚耳邊說道:“再戒備森嚴,你也一定有辦法讓我們進去殺歐陽不惑的吧?你的計劃是什麼?”
“太子爺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現在都黃昏時分了,再有一會兒天可就得黑了。”
木神接過顧雨筱的話頭,興奮的催促起赫連楚。
這可是血鳳凰第一個晚上的正式行動,而且還是單挑赫連晟等一衆吳王黨,不由得木神不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