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只聽一道悶沉的砰聲響起,顧雨瑤那嬌小的身軀立即被顧雨筱一拳給揍的向後倒去,直接倒進了她身後站着的顧飛海懷裡。
許濤和赫連晟見狀,兩人立即衝上前來左右的將顧雨筱圍住。
赫連楚臉上露出冷笑,伸手將顧雨筱拉到身後,瞪着兩人冷聲道,“許大人,二弟,你們可都是看到的,是她先動的手,雨筱不過是自衛罷了。”
“你們是故意前來挑事的是吧?”赫連晟冷聲質問。
赫連楚淡笑道:“你有見過成心前來挑事的,還一進門就哭成那樣的?”
“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的?”
“本太子不管她是不是裝的,反正先挑釁的可是許大人和顧雨瑤,這一點本太子沒有說錯吧?”
赫連楚一直護着顧雨筱,話又說的在情在理,直接就把許濤和赫連晟給堵的死死的。
兩人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都是又給吞了回去,只得一陣欲言又止,無奈至極,他們不得不承認,的確是他們這邊先惹顧雨筱的,顧雨筱會像現在這樣,也完全是因爲他們沒有禮貌的對待她。
顧雨筱看到這兒,她盯着撲在顧飛海懷裡的顧雨瑤冷聲道:“你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老早就暗中調查過了,你爲了害我,一直在捏造我火燒淑妃娘娘血荷池的證據,我沒有說錯吧!”
“你……你血口噴人。”
顧雨瑤被顧雨筱識破,她急的語塞連連。
顧雨筱呵呵一聲輕笑,笑道:“看吧,你沒做過,你這般搪塞做甚?你這就是心虛了。”
“我沒有做過。”
“我不管你有還是沒有做過,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火燒淑妃娘娘血荷池和殺你孃的,都是血鳳凰,這一切都是她乾的,你以後若是再敢拿火燒血荷池這件事情來坑我,你別怪我不念及姐妹之情。”
顧雨筱就這樣當着許敏靈位,惡狠狠的和顧雨瑤打開天窗說亮話。
她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基本上靈堂裡的所有人都知道,此事是誰對誰錯了,這明擺着就是顧雨瑤的錯,是她要去陷害顧雨筱,顧雨筱非但沒對她暗中動手,反而是當着家人的面給她挑明。
這從反面也能將顧雨筱的寬宏大量體現出來。
當然,不否認火燒血荷池和殺許敏這件事,都是顧雨筱乾的,但她現在就是能以這樣的方式,既打顧雨瑤的臉,又震攝許濤和赫連晟,同時還能真真假假的將這兩件事全部推到血鳳凰頭上,讓她置之度外。
顧雨筱這就叫做一舉三得,所以她現在所做這一切是十分重要的。
靈堂裡的氣氛就因爲顧雨筱把事情真真假假的挑明而陷入了尷尬之中。
就在這時,顧雨廉的身影卻是飛快的從靈堂外衝了進來,來到許敏靈位前,顧雨廉砰的一聲跪下,哭嚎道:“娘,孩兒來晚了,對不住娘你。”
“大哥你終於來了,娘死的好慘啊!大哥你一定不能放過那血鳳凰。”
顧雨瑤見顧雨廉終於來了,她也是立即撲上前去,抱住顧雨廉在他耳邊放聲大哭。
兄妹二人就這樣互相摟在一起,跪在許敏面前痛哭流涕,一時之間,這場面還真就把靈堂裡所有人都給感動了,剛剛那陣尷尬的氣氛,也隨着兩人的這陣痛苦而化解。
顧雨筱伸手摟着赫連楚的手臂,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多言。
此時的她,心裡多少有些罪惡感與愧疚感,當然,這種感覺也只是一閃而過,誰讓許敏那個惡毒將她親孃害死?許敏現在有這般下場,那也是她咎由自取,不值得誰去同情或者憐憫她。
而顧雨廉哭了一陣之後,他才扶着顧雨瑤從地上站了起來。
給許敏上了香以後,顧雨廉瞪着顧飛海和許濤說道:“爹爹,外公,我來的一路上都聽大街小巷在傳這個血鳳凰,據他們說,這個血鳳凰專殺有罪未償之人,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對付她。”
“不錯,現在皇都里人心惶惶,有罪未償之輩皆是逃得逃走得走,還敢留在皇都裡的這類人沒有幾個,我們大可以此作爲陷阱,誘她入籠,一舉將之抓捕。”
“可這目標太多,不知道她會選誰下手啊!”
顧飛海和許濤二人接連的回答顧雨廉。
這個時候,隨着顧雨廉的到來,兩人完全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自然將顧雨筱丟到了一邊去,而顧雨廉所說的誘捕血鳳凰之事,也是他們現目前最關心的事情,當然放在首位。
顧雨筱和赫連楚只是一旁靜靜的聽着,心裡偷笑到不行。
顧雨廉沉默一陣,他又道:“我查過了,這血鳳凰好像只殺那等有大罪未償之人,所以我們可以將皇都之中那些都犯個大罪但未償的人找出來,將他們一一保護起來,這樣我們不就能守株待兔,等着血鳳凰自己來送死嗎?”
“大哥,那你這說的我就不明白了,若是這血鳳凰只殺有罪未償之人,她爲何要殺我們孃親呢?我們孃親沒做過什麼壞事吧?”
顧雨廉話音剛落,顧雨瑤便是一旁疑惑的追問起來。
當年許敏下大乾帝國三大奇毒之二的冷清毒,害死顧雨筱她娘鳳月的事情,也就只有風婆婆知道,風婆婆死了將此事告訴給顧雨筱和赫連楚以後,知道此事的人也就只有他們二人和木神。
因此顧雨瑤等人是不知道。
本來顧雨筱有將許敏的罪狀留下給顧飛海,但顧飛海卻是寧死不願相信,一怒之下一把火就將那罪狀給燒掉了,所以許敏毒害鳳月的事情才一直沒有被人發現,顧飛海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見大夥兒都因顧雨瑤這個問題,而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他,顧飛海沉默了幾秒以後,他立即說道:“你們娘沒做過什麼壞事,那血鳳凰殺她時所留下的罪狀也是純屬捏造,你們不要相信,這個血鳳凰就是想挑釁本丞相,進而揚名整個大乾帝國。”
“的確,她一開始先是火燒了淑妃娘娘的血荷池,見並沒有造成什麼轟動,便是挑了丞相府下手,只要殺了丞相夫人,這事情不就鬧大了,她的這血鳳凰名頭不就傳出去了嗎?這該死的血鳳凰果然狠毒啊!娘死的真冤。”
顧雨廉跟着附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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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就這樣說着說着,把顧雨筱留下的血鳳凰之名給說的黑白顛倒了,顧雨筱此時一旁聽的心裡都在滴血。
她哪裡是想讓血鳳凰之名揚名什麼大乾帝國?她只不過是爲她親孃報仇罷了,更讓顧雨筱氣憤的是,她都把罪狀留下來,可顧飛海這個老糊塗卻是一點兒都不相信那張罪狀,反而是認爲她是在誣衊許敏。
顧雨筱心裡很難受,難受得她都有些想哭。
赫連楚見顧雨筱表情有些不戲勁兒,他便是連忙抱拳對顧雨廉說道:“即然你來了,那我們二人也不久留了,反正許大人,二弟,弟妹他們也不歡迎我們,我們這便告辭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小事情罷了,你們繼續聊怎麼誘捕血鳳凰吧!”赫連楚隨意敷衍兩句。
說完,他便是伸手攬着顧雨筱的纖腰,帶着她離開了丞相府。
兩人離去,顧雨廉幾人也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又在靈堂裡商量起了如何誘捕血鳳凰,按照他們的想法,血鳳凰即然是要殺有犯了大罪但未償之人,那就用這些人來引誘她那不就得了嗎?
比起漫無目的找,還不如放點東西在陷阱裡引她上鉤,然後守在陷阱旁守株待兔的好,這便是顧雨廉想出的誘捕血鳳凰的辦法,而且顧雨廉還確定了一點,那就是這個血鳳凰肯定是一個女人。
否則她哪裡會起這般女性化的代號呢?
但此時的幾人並不知道,他們這計劃一早就被顧雨筱給聽在耳裡,記在心裡,顧雨筱就是殺許敏的血鳳凰,那麼顧雨筱這時又會做怎樣的選擇呢?
是讓這血鳳凰從此消聲匿跡?還是讓這血鳳凰揚名大乾帝國呢?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回到太子府。
顧雨筱和赫連楚剛剛進到大廳坐下,木神便是衝了進來,盯着兩人好笑的問道:“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不跟着他們一起把許敏送出嬪嗎?”
“人家不歡迎,我們還賴着不走?”赫連楚沒好氣的回答木神。
“嘿嘿!”
木神聽的一陣怪笑,心裡樂此不彼。
他早就料到兩人前去祭奠許敏會引來這樣的結果,反正顧雨筱在丞相府裡的時候就和許敏母子三人不和,她去了肯定也會被攆回來,這是不爭的事實。
赫連楚見他幸災樂禍,他先是瞪了他兩下,接着纔將顧雨廉設計要誘捕血鳳凰之事,細細的給木神說了一遍。
木神聽完以後,他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了。
一改之前的邪魅樣,木神盯着顧雨筱問道:“娘娘,你要做抉擇,是讓血鳳凰從此消聲匿跡,還是讓血鳳凰名揚大乾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