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直都是面不改色,哪怕,玉城極有可能會在這些入侵者的攻擊下淪陷。
他將林悅爾勒在胸前,揚起眉,似笑非笑的說,“凡是屬於我的東西,誰都搶不走,就算被我毀了,也一樣。”
說着,他的手,已經摳住了她的喉嚨,只要一用勁,就會毫不費力的捏斷掉。
顧夕岑眸光變了,看到林悅爾吃痛的模樣,他眸子一眯,倏爾將身上的武器,全部扔到了地上,“就我和你,你贏了,我立即帶人撤走。你若輸了,就乖乖放人。”
他說得隨意,可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着實驚人。
林悅爾艱難的朝他搖頭,眸子裡盡是擔憂。
他的身體,根本就不允許他做這麼激烈而又危險的事!而且,她看到了零的身手,她不確定,現在的夕岑,還是不是他的對手。
顧夕岑卻僅是安撫的一笑,不讓她擔心太多。
零攏攏眉,“你要跟我單挑?”
此時,米恩已經放下了吊門,讓門外的幫手也順延進入,還有飛機上的其它人,也陸陸續續出現。
無視身邊那些不時傳來的慘叫聲,顧夕岑和零,就這樣面對面站着,四周張開了結界一樣,絲毫不受外界的干擾。林悅爾夾在他們中間,也明顯感覺到了異於常人的那種氣勢。
一觸即發。
“你受了傷,我重病在身,很公平。”顧夕岑平靜的開口,生了病也不是什麼遮遮掩掩的事,而零能知道他的身份,便也會清楚這些資料。
零倏爾笑出聲,“不錯,很好,我喜歡你的自信。可是……”他笑聲驟斂,“那與結果是兩回事!”他突然推開林悅爾,目光瞬間變得犀利冷酷,“讓我看看你這個號稱史上最貴的賞金獵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好了!”
他朝着顧夕岑就衝了過去,率先發動了攻擊……
“小悅!”米莎看到她被放,立即過來,扶起她,“快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哎喲,怎麼都瘦了這麼多啊?寶寶呢?寶寶怎麼樣?”她又立即低下頭,看到她微隆的肚子,又伸手撫在上面,欣慰的笑了,“小傢伙真堅強!將來一定會像你爹地!”
“我沒事,可夕岑……”林悅爾來不及跟她敘舊,目光牢牢的鎖住那兩個纏在一起的人。
“呵呵,放心好了,夕岑是不會做沒把握的事。”米莎安慰道,“都已經找到你了,他又怎麼能讓自己再出事呢?”說完,攬住她的肩,“先跟我出去!這裡交給他們就好了!”
“可是……”林悅爾還是不放心的盯着那邊,零就算受了傷,也不見他有滯慢,反而,越找越猛。但她顯然也低估了顧夕岑,即便有病在身,他的反應和速度都未受到影響,出手便是果決狠辣。像他們做這一行的人,上了戰場,便不存在什麼傷病困擾,全身心的高度警戒,一旦鬆懈,就會是致命的。
“沒什麼可是!交給他就行了!”米莎說着,又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我們這麼多人呢,萬一他要是頂不住了,我們再上去一塊捧那混蛋!”
林悅爾一怔,原來,還帶這樣的啊!
米莎朝她戲謔的擠擠眼眸,“要不然,伊藤和米恩幹嘛會離他那麼近?”
經她一點撥,林悅爾才發生,米恩和伊藤兩個,始終不離他左右,他若出事,他們隨時都能衝過去接應。
林悅爾這才呼出一口氣,沒事就好。
“走吧!”米莎要帶着林悅爾先走,她卻停了下,扭頭去看躺在角落裡的人,一咬牙,拉住米莎說,“米莎,我有兩個朋友,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朋友?”米莎愣了,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會交到朋友?
林悅爾點頭,“是救了我命的朋友。”
她一聽,二話沒說,直接喊來對面正打架打到嗨的溫暖,“溫暖,到這兒來!”
溫暖應了聲,一個漂亮的回族踢,幹掉對手後,才轉身跑過來,“大嬸,什麼事啊?沒看我那忙着呢嘛!”
米莎不理她,徑直問林悅爾,“你朋友在哪?”
林悅爾來到阿託身邊,“就是他,還在一個姑娘應該是被關起來了!”
米莎皺着眉,“她叫什麼名字?”
“香香。”
米莎點頭,“好,你先走,那個什麼香香芳芳的,我給你去找!”扭頭,“溫暖,能扛動這大叔嗎?”
溫暖聳聳肩,“小意思。”說完,她就扯住了阿託的手腕,怪叫一聲,就將他從地上給拉了起來,直接架在自己單薄的肩膀上。
林悅爾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這個小丫頭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米莎過去,將繩索綁在了林悅爾的身上,然後拽了拽,示意上面的人將她拉出去。溫暖則負責帶着阿託離開。
林悅爾仍是不放心的望向顧夕岑,他倏爾扯住零,一個過肩摔,就將他甩出老遠。
“快走吧!”米莎催促着,林悅爾這才收回視線,可一顆心還是撲在他的身上,只希望他沒事纔好。
等在上面的人,將林悅爾拉了上去,看到她,立即熱情的給了她一個擁抱,“岑夫人!見到你真的太榮幸了!我叫羅伯斯!岑少是我的偶像,我以一生能追隨他爲榮!”
林悅爾被他的熱情嚇了一跳,定睛才發現,羅伯斯是個熱血的青年,看年紀也就二十出頭,棕發碧眸。
“你、你好……”在這種情況下,她的思維轉換有些吃力。
“啪”地一聲,溫暖沒好氣的照着他的腦袋拍了下,“蘿蔔絲,別纏着我師孃!過來幫忙!”將纏着阿託的繩子甩給他,羅伯斯揉揉腦袋,不明白,這麼變態暴力的小蘿莉,怎麼會那麼好運,竟然被岑少選做了徒弟呢?
溫暖拉着林悅爾起身,朝空中不停盤旋的飛機招手,飛機俯低,她抓過軟梯,“大嬸,爬上去!”
林悅爾朝底下望一眼,咬咬牙,順着軟梯顫顫巍巍的爬上了飛機。
看到駕駛飛機的人,她驚呼出聲,“維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