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望着維薩,輕輕的一笑,說:“哈桑的孫子,奧蘿拉的弟弟,你爲,戴上了隱形眼鏡,遮住藍眸,混跡在這些亞洲人中間,你就是他們的一員了嗎?呵呵,你說……我認不認識你呢?”
維薩僅是眸光微微變化,隨即,盯着他:“你是誰?”
“我?”男子又是一笑,垂下頭,長髮擋住臉頰兩側,“一個許久都不曾拋頭露面的人了。”
伊藤撐着,勉強站起身,“別羅嗦!報上名字!”
“呵呵……”男子緩緩擡頭,目光有趣的掃過兩人,最後,落在伊藤身上,“說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聲祖師爺爺呢。”話落,他一步步上前,走到了光亮處,現出一張氣質溫和的俊顏。
他看上去,不過才三十多歲,白白淨淨的,很斯文。一頭自然捲曲的長髮,又給他增顯幾分放浪不羈的魅力。
他微笑着,踱至兩人跟前,手裡擺弄着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開得正豔。
看見這朵黑玫瑰時,維薩的眉頭倏爾一震。
是他!
伊藤先是狐疑的盯緊他,接着,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眸瞪大,“你就是……黑玫瑰?”
“呵呵,沒想到,現在的小朋友還是挺懂禮貌的。”黑玫瑰擺弄着的那朵花,倏爾甩向了伊藤,好像獎賞,但力道十分強悍。伊藤慌忙側身,伸手抓住了那支花,卻不小心被枝上的刺給扎到了,他下意識的扔到了那朵花,手上的血珠頓時涌出來,他本能的想要放到嘴巴里,卻被維薩給制止了,“不要!”
伊藤放下了手,看向他,維薩朝他輕輕搖了搖頭。
“呵呵……”黑玫瑰悠哉的踱至兩邊,看過他們,輕聲笑着:“小朋友,警惕性不要那麼強,我的毒,從不會施給我心愛的玫瑰花上的。”
維薩冷冷一笑:“老傢伙,你的陰險可是衆所周知。”
黑玫瑰一怔,突然大笑:“哈哈!好久都沒有人敢這樣對我說話了,維薩,你夠種啊!”
“見笑。”
伊藤上前,抓住了欄杆,大聲質問道:“黑玫瑰,你把我們抓到這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哦?你們不知道嗎?”黑玫瑰手拂過胸前的一縷發,漫不經心的繞在指間,回眸看向伊藤,一挑眉:“我以爲你們知道呢。”
伊藤警惕的問:“知道什麼?”
“咦?安容真的沒有告訴你們嗎?”
“他應該告訴我們什麼嗎?”
黑玫瑰只當沒聽到他的問題,緩緩的“哦”了一聲,昂起頭,拍了拍額頭:“我怎麼會忘記了呢,他早已是這裡的叛徒了,現在逃命都來不及呢,怎麼會顧及得到你們?”說完,又是嘲弄的笑笑,斂着手,又慢慢走回至陰影處,站在那兒,睨着兩人。
“現在,此時此刻,這裡,拉菲莊園,有我說了算!”他一字一句,鏗鏘有力:“以後,都不會有拉菲,只有我,黑玫瑰!你們聽明白了嗎?”
伊藤懂了,徹底懂了。
之前的事,姑且不論。而此時,黑玫瑰是想要奪權霸地!
伊藤深呼吸,嘗試着與他溝通:“這裡誰說了算,我們根本就沒有興趣,這一次,我們之所以會趕到這裡,是因爲……”
他剛要解釋,黑玫瑰卻擡起手,阻住他下面的話:“呵呵,你們真的以爲,單憑僱傭兵團那點力量,就可以攻得下這裡嗎?那你們就真的是太天真了。”
伊藤盯緊他,心下忽然沉了。 wωw ▲ttk an ▲C〇
“原來,你們早就勾結了。”他冷冷的說。
黑玫瑰揚起頭,微笑着回道:“還不算。要不要合作,那也得看我心情,我只關注現在的拉菲莊園,屬於誰。”
伊藤眸光一凜,正色道:“既然如此,那就與我們獵人聯盟無關了,如果不想結下這個樑子,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我們!”
黑玫瑰堅起中指輕搖,輕聲說:“no,no,no~那怎麼行呢?你們既然都已經是我請來的客人了,我當然要好好招待你們才行啊!你看,這座牢房是剛剛建行的,就拿來招呼你們,可見我誠意啊!不過你放心,你們不會寂寞的,很快,就會有人來陪你們的哦!”
他大笑着,轉身就要走,維薩上前一步,雙手撐在欄杆上,大聲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爺爺的?”
哈桑,沒人知道這個名字。
黑玫瑰頓住腳步,沒有轉身,只是微微側頭,臉上依舊噙着微笑:“小朋友,我知道的,比你能獵到的,要多得多。包括……”他笑出了聲,桀桀地笑聲,讓人不寒而慄:“你。”
維薩眉頭悄然擰起,目光慢慢被一片陰鷙戾息取代。
那一刻,殺意漸濃。
伊藤在他旁邊,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甚至能感覺得到他身上的那股殺氣……
“呵呵,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是拉菲那種土匪,這裡全部都是正規的軍事化管理,你們只是我的犯人,在沒有正式開庭之前,我是不會隨便殺你們的。”黑玫瑰笑着,步履輕飄的踱出了牢房。
在房門關上後,伊藤馬上問道:“維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有!”
維薩果斷拒絕,甚至都沒有聽完整他的問題。
他轉過身去,背對着他,坐了下來,一雙眼眸,隱約散發出絲絲幽藍的光澤。
伊藤見他如此,便也沒再多問。
儘管,他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黑玫瑰離開沒多久,就走進來一對獄警,每人身上都是穿着整潔的制服,頭戴警帽,腰間別着警棍,派頭就跟真正的警察無異。
這隊獄警走了進來,分別站在每間牢房前,隊長走出來,厲聲道:“聽着,你們將會已偷竊罪、蓄意謀殺罪被起訴,在黑大人審判之前,都要在監獄裡服刑!我是你們的典獄長!下面,給你們制定統一編號,發制服,都給我老實點,小心吃苦頭!”
典獄長說完,伊藤就大笑出聲:“黑玫瑰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還是想當總統想瘋了?什麼典獄長,什麼編號?!是當我們白癡,還是他自己白癡啊?”
典獄長大怒,用當地語言說了句什麼,馬上有人應聲。
不大一會,伊藤突然大叫一聲,身子從鐵欄杆前被猛地彈開,摔倒在地,手臂抽搐着,雙手的掌心漆黑……
維薩眼眸瞪起,倏爾起身,“維薩!”
“不要……不要碰到欄杆……那上面有電……”伊藤吃力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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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身體原因,今天暫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