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真真將報紙火速端至莊寧恩面前,果真是盛航和神秘富家千金小姐的訂婚消息,字那麼大,佔據着今天的頭版頭條。
莊寧恩看着上面的報道,傻眼了……
昨天還恩愛纏綿,今天卻傳來盛航訂婚的消息……這懸殊落差未免也太大了。
莊寧恩很清楚訂婚消息的傳出,一旦盛航訂婚,她和盛航之間就等於是玩完了!
“盛航有沒有跟你提起過訂婚的事?外地出差,只是出差嗎,沒說其他?”黎真真比莊寧恩心更焦,尤其當莊寧恩一聲不吭說不出話來時,黎真真越發激動。
“打電話,快打電話給盛航,一定要他解釋清楚是怎麼回事!訂婚的事,我告訴你,不可能空穴來風,像盛家這樣大頭的家庭,報刊雜誌是不可能隨隨便便捏造假消息來娛樂大衆的。”
黎真真算是有點頭腦,沒人敢胡亂報道出假訂婚的消息,除非這家報刊雜誌想倒閉關門。
“真真……”莊寧恩得知這消息,從頭至腳都軟了,身體像被架空了一般空洞的疼。
“快把電話給我呀,你不問,我替你向盛航問清楚。他難不成還想左擁右抱啊!沒這麼美差的事。”黎真真着急的翻找着莊寧恩的電話,當黎真真撥電話時,卻被莊寧恩適時地制止。
“別打了,如果報紙上說得都是真的,打電話又有什麼用?”莊寧恩拒絕質問盛航。
“怎麼會沒用!假設真的如報道所言,盛航在海島訂婚,我們當然要立馬殺過去,阻止這一場訂婚!憑什麼啊,你還爲他懷着孩子呢,他竟然撇下你去逍遙快活了!混賬,如果盛航敢負你,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黎真真非要撥通電話,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否則,她連睡覺都不會安穩。
莊寧恩心痛難受,但不允許自己卑賤的踐踏自尊心,她和盛航在一起,本來就不可能長久的,“真真,不要打,爲了我僅剩無幾的尊嚴,不要去打這個電話。假若新聞不是真的,盛航會打過來,我等他電話。假若沒有打過來,那就只能說明訂婚是真的,我們散了。”
“靠之,這個時候還管什麼尊嚴不尊嚴啊!莊寧恩,你想退縮是吧,你不知道嗎,感情面前,退縮就是等死!媽的,盛航這人滿肚子的壞水,真有心計啊,連訂婚的消息也是讓我們最後一個知道,矇在鼓裡。他想就這樣吃幹抹淨了不負責任,做夢!”
黎真真幾乎是出離憤怒,一副要立刻消滅掉盛航的衝動勁兒。
莊寧恩的視線落在盛航訂婚消息的報紙上,心猶如死灰般,似乎痛苦難受得失去了知覺,任憑黎真真在旁邊急得暴跳如雷,她就是不肯讓黎真真打一個電話給盛航。
“孩子,對了,孩子的事,你還沒跟他說吧!我就說了讓你不要磨磨蹭蹭的,早應該告訴他的,或許盛航知道了孩子的事也不會如此豁出去啊。”黎真真被莊寧恩的溫吞和顧慮給氣壞了。
“這是真真你的認爲,其實,就算孩子的事勉強暫時維繫我們的關係,遲早還是要破裂的。”莊寧恩對孩子的到來,始終抱着很消沉的心態。
盛航訂婚的消息,越傳越開,甚至電視節目裡也開始爭相報道盛家少爺訂婚的事,所有的人都在猜測着這位神秘的富家千金是誰,到底誰有這個好命能嫁入盛氏家族……
莊寧恩邊看着令人痛苦折磨的消息,邊承受着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卻依然沒有等來盛航解釋的電話,在這樣的煎熬中,一天過去了。
這一天的過去,莊寧恩深知也等於是宣判了自己的死刑,她在和盛航甜蜜僅僅數天後,徹底的被打入了冷宮。
黎真真還是會碎碎念,即便清楚莊寧恩的心底有多麼難過,還是忍不住在她面前提起盛航,斥責盛航的不負責任,是個典型的垃圾極品。
“沐容兮電話也打不通,我看這事情估計是真的了,這該死的盛航!等我見了他,我要他好看。”黎真真私下瞞着莊寧恩還打了電話給沐容兮詢問具體情況,沒想到連沐容兮的手機也關閉了。
聽到這個,莊寧恩算是徹底明白的死心了,索性拿了黎真真和自己的手機,“關機吧,什麼電話也不要打了,我沒事。當初我做選擇時,早有心理準備,別擔心我,我是誰呢,我是莊寧恩呀,什麼事都能扛過去的莊寧恩,更何況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就當我是做了幾天白日夢吧。”
是吧,和盛航在一起這幾天時間裡,太美了,美得不真實,美得不可思議,所以說,太美的東西是不可以信的。
她莊寧恩沒有那麼好的命,無福消受美好開心的事。
黎真真見到莊寧恩的冷靜,嚇了一跳,黎真真剛纔的一腔憤怒全然被莊寧恩給嚇沒了,“寧恩啊,你沒事吧……其實,盛航也不是那麼的好,沒了就沒了,咱還能找到更好的,天底下又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了……”
“真真,什麼都別說了,我好得很,不過分手而已,算什麼事啊!走吧,去喝一杯,我請你。”莊寧恩拎了揹包,非要和黎真真去消遣一番,這個時候,若不是發泄心中的憤慨,她一定會被活生生的給憋死。
“不,咱們不能這麼墮落,別忘了,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說不定……有轉機的,還有轉機的,至少你要聽聽盛航到時候給你什麼解釋啊。”黎真真衝動,但這個時候卻不允許莊寧恩衝動。
可莊寧恩還沒喝酒,滴酒未沾,心就好像醉了,昏了,抱着黎真真,“真真,他爲什麼要這樣耍我?爲什麼要這樣耍我?因爲我好欺負,好耍嗎?連他訂婚都沒讓我察覺到異樣,我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這憤怒,這火氣,莊寧恩把自己快要燒灼點燃了。
然而,宿舍樓阿姨卻打來宿舍電話,“莊寧恩,樓下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