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磊,你瘋了?”
夏奕對男人突然的舉動不明所以,黑暗中的他突然大叫了一聲。
周圍的人也被狼狽的撞開,尖叫不滿的聲音此起彼伏。
葉家媚正拄着柺杖往樓下走了幾步,關馳亦步亦趨的跟着她準備當衆向她求婚,可是樓下突然的躁動讓男人不解的蹙起眉。
不知道是誰在黑暗中掐了餘露一下?女人突然反應了過來向樓梯上瞅。
客廳裡一片漆黑,只有幾道光束打在了今天的女主角葉家媚的身上,她的身影呆愣的站在樓梯中間,看着下面的人羣不明所以。
狐狸精!狐狸精!
女人熟悉的臉牽動了餘露沉睡的記憶,她的眼中染滿紅色,端着瓶子的手也不停的哆嗦起來。
狐狸精!壞女人!餘露不停的喃喃着。
“把你手裡的東西潑過去,那是可以除妖的藥物,把它潑到壞女人的身上她就會消失了!”
壞女人!消失?餘露的表情很茫然。
“快!你不想搶回你的男人了嗎?”
身後一個陰森的女聲不停的鼓動着她,餘露無意識的點頭,嘴裡還在喃喃着。
“對!讓壞女人消失!讓壞女人消失!”
然後,她拿着瓶子走上了階梯,並大喊了一聲。
“壞女人!你消失吧!”
“啊……快跑!……啊!”
樓梯下佇立在黑暗中的人羣一時間全部沸騰,慌亂,驚恐,害怕,扭曲,各種尖叫聲如期而至。
吳媽帶着身後的一行保鏢在衝撞的人羣中艱難的跑進來,燈光一瞬間大亮,倒在樓梯下的餘露被趕來的保鏢們制伏。
她的嘴角揚起歇斯底里的笑:“哈哈!狐狸精沒了!狐狸精消失了!以後,不會再有狐狸精搶我的男人了!哈哈哈哈!”
“快!把她送出去先看起來!等老爺回來再處置!”吳媽對一行保鏢交待着。
這時候夏溫暖和夏奕都從地上爬了起來,剛纔在黑暗中被那一羣尖叫着跑出去的人們撞倒,好半天都沒有爬起來,差點讓她們給踩死,就是想去救家媚也來不及了!
跌跌撞撞的衝到樓梯下,眼前的一切讓他們不敢置信的張大嘴。
之前站在葉家媚身邊的關馳在危險臨近的那一刻,反射性的趴向身後的樓梯避開了餘露潑過來的危險液體。
而石燁磊卻不要命般的衝了過去,替葉家媚擋住了這一切。
他抱着女人趴在樓梯上,後背肩胛處此刻還在冒着白煙,連衣服帶肉都被那恐怖的液體腐蝕。
葉家媚沒有準備的被他一撞倒下,腳下的石膏傳來劇痛,石燁磊在疼痛中滾下了樓梯,連磕帶撞失去意識陷入了昏迷。
夏奕與夏溫暖第一時間撲了過來。
“吳媽,快叫救護車呀!快呀!”
夏溫暖對着呆愣在那裡的女人大叫了一聲,吳媽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向客廳的電話跑去。
葉家媚在疼痛中呻吟,待她從樓梯上坐了起來,看到面前的一切時不禁也傻眼了!
那個男人他……怎麼了?臉好白,身上還在冒……煙?
所有的事情發生的太快,她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事情就發生了,她甚至不知道剛纔餘露都對她做了什麼?
因爲在那一片漆黑中,石燁磊用自己的身體爲她擋住了一切,很好的保護了她。
她的安全換來的卻是那
個男人的命在旦夕。
終於回了神,葉家媚跌跌撞撞的要從樓梯上站起來,身後的關馳立刻湊過來扶她,女人沒有意識的甩開他的手連滾帶爬的下了樓梯。
“他……他怎麼了?”
女人跌倒在石燁磊的身邊看着昏迷不醒的他,葉家媚的手是抖的身上的溫度是冷的,臉上的血色也一瞬間沒有了。
顫顫巍巍的手最後還是搭在了男人的身上,和他的手不一樣他的身上好燙啊,那種讓人感到驚悚的熱度。
葉家媚轉頭問向好友:“溫暖他怎麼了?睡着了嗎?快!把他叫起來!”
“家媚……”
“石燁磊你起來!你快起來呀?你躺在這幹什麼呢?”
夏溫暖的眼圈裡含着淚,安撫性的摟住女人的肩膀。
“你剛纔從樓梯上摔下來,你的腳怎麼樣啊?這裡已經昏倒了一個,拜託你就好好照顧一下自己吧!”
夏溫暖的話沒有拉回葉家媚的思緒,她還在用力的推着石燁磊,瞳底的顏色漸漸深了起來。
“溫暖他怎麼了?他怎麼還不起來?他聽不到我叫他嗎?”
女人的臉上,身上,手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她覺得自己的心臟跳的好快,馬上就要跳出來了,呼吸……好睏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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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燁磊的手怎麼會這麼冷呢?他的臉好白啊?像個……死人一樣!
死人?
記憶中那恐怖的窒息感又來了,葉家媚突然抖的如風中落葉一般彷徨不安,害怕的連喘息也急促了起來。
“啊!”女人攸的按住自己的胸口疼的蜷縮了身體:“好痛!溫暖,好痛啊!”
“家媚,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痛?你說哪裡痛?”
“全身……全身都好痛!好痛啊!”
夏溫暖也注意到她突變的臉色,立刻對着那邊的吳媽大叫了起來。
“吳媽,快!給家媚拿藥,她好像又難受了!吳媽!”
“啊!來了來了!”
吳媽驚慌失措的從外面跑進來,連同別墅裡的其它傭人們,上竄下跳的一時間混亂極了!
救護車遲遲沒有來,吳媽催促着傭人幾次出去看了看。
石燁磊的臉色真的好難看,那死亡的威脅好像在漸漸的逼近,讓所有人都不禁緊張了起來。
除了倉皇中跑出去的人羣,在場的人中唯一一個淡定自如的就是站在樓梯上一動不動的關馳,他的眉眼肅穆冷漠無情,看着樓梯下的一切冷眼旁觀。
夏奕一邊呼喚着石燁磊想讓他保持清醒,一邊瞪着樓梯上的男人眼底的恨意逐漸加深。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在家媚的生日宴上會跑進來一個瘋女人攻擊她,這個生日宴不是那個男人準備的嗎?難道那個瘋女人也是他安排指使的?他的目的是什麼?
救護車終於到了,他們把重傷的石燁磊擡上車,而因爲疼痛而陷入昏迷的葉家媚被抱回房間。
夏奕跟着石燁磊去了醫院,夏溫暖留在這裡照顧家媚,別墅裡發生的一切吳媽第一時間告訴了葉珽,男人以最快時間趕回來也要半夜。
關馳走了,在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
沒有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羣,葉氏別墅一時間又安靜了下來。
……
聽吳媽講完了一切事發經過,葉珽怒呵一聲拍桌而起。
“到底是誰?一次又一次的對家媚下手
?”
男人把視線轉向一旁的保叔,恨的咬牙切齒的詢問。
“上次的摩托車事件你都查了嗎?原來和家媚交往過的那些男人都沒有嫌疑嗎?
保叔點點頭,他已經仔細的查過很多遍了,確定不是他們乾的。
葉珽泄氣的坐了下去:“如果不是他們還會有誰對家媚這麼恨之入骨?”
嘆了口氣,男人又擰着眸子看向吳媽:“那個瘋女人是怎麼混進來的?真正的糕點師傅你聯繫上了嗎?”
吳媽垂着頭點了點,一臉自責。
其實當時她還真看了那個女人一眼,覺得她的確是有點怪異,神態呀,眼神呀,什麼都不正常。
只怪自己當時太心急了也沒有多想,結果害了小姐也害了石燁磊,如果她能再謹慎一點的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對不起老爺,是我太大意了!”女人的頭已經垂到了胸口。
葉珽看了她一眼:“自責的話以後再說吧,現在還是查清眼前的事情要緊,法國餐廳那邊怎麼說?”
“我已經打電話確認過了,那位真正的糕點師傅在來這裡的途中被人從身後襲擊打暈了,關在她車子的後備箱裡,所以餐廳那邊只當她過來了,也沒有多想什麼!”
“這邊的事情發生後餐廳才警覺到事情不太對,所以派人去找她,結果在她車子的後備箱裡找到她,現在人已經送到醫院了!”
“老爺,看來這件事情真的不單純,是有人早就計劃好的要對小姐不利!”
保叔上前一步,冷靜的提醒。
葉珽也是這麼想的,只是眼下他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是誰這麼恨家媚?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
“你說,和那個瘋女人一起來的還有另一個女人是嗎?”
吳媽恨的牙癢癢,恨自己竟然沒有抓住她。
“混亂中,她和那羣賓客一起跑了,只留下那個叫做餘露的瘋女人,要不!我們先去審審她?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保叔搖頭,對吳媽的提議並不贊成。
“她瘋成那樣你問不出什麼的,就是她說了是誰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對方就更不會承認了,我們還是想想其它的辦法吧!”
“其它的辦法?你還有別的辦法嗎?”吳媽嗤之以鼻:“我們現在連個目標都沒有,只能在這裡大海撈針嗎?小姐現在還躺在牀上昏迷不醒?”
說着說着吳媽的鼻子一酸眼淚竟流了下來,比起葉珽,吳媽和家媚卻更親一些,相處的時間也更長久。
吳媽一直把家媚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寵着,慣着,心疼着。
家媚現在這樣,她怎能不難過?
保叔不像她那樣感情用事,理性的分析着所有的細節。
“如果說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那個人他的目標是小姐的話,那這次沒有成功他還是不會放棄的,他還會……”
“什麼?”吳媽一聽先炸了:“你是說那個人還敢對小姐下手?”
手上的青筋暴露,吳媽握拳聲聲作響,眼神裡也蒙上了一層想要殺人的寒光。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想要暗算小姐,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獄!絕不讓他再傷害小姐一分一豪!”
幾個人正在書房裡說的義憤填膺,不想從樓上傳來夏溫暖無奈的尖叫聲。
“家媚,你的腳傷成這樣你還能去哪兒啊?,你就不要再任性聽我一次好不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