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小襪子故意做了個他自己認爲很酷的姿勢,將手搭在車沿上,臉上流露出從一下車就沒停止過的壞笑的樣子。看慣了穿警服一臉嚴肅的他,總感覺到給我種不倫不類的感覺。走上前去象對待哥們似的輕輕的給了他一拳。嗔怪道:“你小子搞什麼啊,差點沒嚇死我,要是這樣小命就喪失在你的手裡,當心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哦還有啊,別在我跟前耍酷了,還是以前的你更讓我容易接受點。”原本可能希望我會誇獎他一番的,卻沒想到居然說出這樣打擊他的話來。小襪子將墨鏡拉至鼻樑處,用那白眼球多於黑眼球的眼睛看着我說道:“你確信。”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對他做了個快要嘔吐的表情。他倒也豪爽,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罷了。迅速將墨鏡摘了下來,隨手扔進了汽車裡嘴裡還不停的唸叨着:“我就知道,我不適合這些。還不是局裡的那幫兄弟,瞎出主意說什麼這樣好看瀟灑什麼。既然含韻你不喜歡的話,也省得帶這些彆扭的東西,還有這衣服真是快勒死我了。”說着將領口打開好象跟那領子苦大仇深一般,使勁的拉了拉。原本整齊的領口被他弄的皺皺吧吧的,此刻正張着那深不見底的洞口,再加上領帶歪歪的靠在一邊,小襪子此刻真是有損人民警察的形象。我也沒想太多,上前順手將他那該死的領帶抽了下來,順便將他的領子縷順拉齊。
小襪子就這麼傻傻的看着我,雙手停在空中始終維持着這個姿勢,生怕放下來這個稍微大一點的動作會影響到我一樣。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傻笑,但這一切我卻沒有看見。只是雙手託着下巴,眼睛盯着小襪子的衣服,到底哪不合適呢。總是感覺好象有點怪異。此刻我這個潛意識的動作,小襪子卻看的如癡如醉,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或許在眨眼之間會遺漏點什麼。對了原來是這樣,我自語的呢囁道:“恩,如果不是襯衣換成剔血搭配着這身就有點休閒的意思了。”不過我壓根只是自己想找到看着不順眼的願意而已。誰知道小襪子,哦了一聲,接下來的動作真是讓我大跌眼鏡。只見他邊說着邊解衣服的扣子,天啊這傢伙怎麼,光天化日之下,開着警車面對着我這善良,純情,冰清玉潔的少女。(臉紅)他怎麼可以這樣,此刻小襪子的動作更是引來了周圍一片目光。成爲衆人的焦點,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那種滋味實在難以言表。不過還好,正當我準備阻止他時,小襪子已經將所有的扣子全都解開了,一邊脫着衣服,一邊好象在我前面賣弄似的說道:“還是我比較聰明,幸虧在裡邊又加了一件。”聽他這麼說,我纔看清楚原來真象他說的那樣,襯衣的裡邊果然還加了件天藍的的剔血。說着小襪子又將那件西服套在了身上。
現在看起來確實舒服多了,至少我覺得象是個貼近真實生活中的人了。但小襪子居然穿成這樣出來,真是讓我感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忙將他往車裡一推,別在我???學校門口給我丟人了以後出門千萬別說我認識你。我也低着腦袋迅速的鑽進副駕駛的位置。將那些扔在坐位上的衣服眼鏡胡亂的丟在了後邊享受着車裡的清涼,好了這下清淨多了。囈怎麼還不開車,微微的閉了下眼養了養神的我,發現汽車好象癱瘓了一般仍然停在這裡。轉過臉去看到了小襪子那張欲蓋彌彰,正忙轉過去看向前方的臉。這小子真是欠扁整一個天生受捏型。正好手有點發癢的我,索性輪着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看什麼看,還不快點開車。怎麼你想在這待一晚上啊。”小襪子見被我識破了他剛纔的小動作,雙手微微顫抖,有點慌亂的發動着汽車。“沒,沒看,沒看。”越是緊張那汽車就越不聽他使喚,發出哄哄的打火聲,半天愣是沒有一點動靜小襪子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汗來。“我說你緊張個鳥啊,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警察的,就你這膽量,我看不是貓抓耗子,反倒是耗子抓貓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刺激了他,汽車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發動了起來。
小襪子擦了把汗道:“含韻,不好意思啊這車是局裡新配給我們刑警隊的,我這也是剛開還不是很熟悉。怎麼想去哪喝酒啊。”爲了怕我再嘮叨他,小襪子可以的轉移了話題,當然我清楚到底是怎麼會事了,不過這次就順着他點吧,今天是出去喝酒解悶的又不是找他來吵架的,幹什麼那麼認真啊。想想剛纔所發生的一切真有種如夢的感覺,這可真不象平時的自己啊。“恩,今天我們去……我們去……”略微思索了一下,“我們去吉祥如意吧,聽說那裡的酒水很實惠而且氛圍也很好,好象好多人都去那裡的,而且這次請的表演隊好象也是首次來我們這演出哦,只有一週的時間估計快結束了,我可不想錯失這次機會。”小襪子重複了一下我說的地點,接着便將車開進了快車道里。我有點驚訝,這傢伙爲什麼都不問我這家酒吧在什麼位置,那可是新開的我也是無意中聽到別人說到才知道在哪的。要說怎麼是做刑警的呢,此刻已經恢復正常的小襪子好象看出了我的疑惑,不等我開口便有點得意的解釋道:“哈,含韻你是不是奇怪爲什麼我會知道這個新開了不到一個月的酒吧在哪啊。”哎這是我們男人的通病——自大。爲了扮演好我小女人的角色,只得弱弱的配合了下恩了一聲。
看他還想賣關子,我忙又加了一句,愛說就說不說拉倒,實在忍不住恢復了我的本性。“說,怎麼不說呢,你是知道我是做刑警的,在我們市裡哪地方有什麼,或者新開了個什麼雖然不能說處處都做到耳熟能詳,但基本上還是能掌握情況的,就拿這家新開的酒吧來說吧,開酒吧的那小子聽說省裡有什麼關係,按說象他這樣的場所開業,肯定要被狠刮一筆,當然我說的不是警察了我們警察可不是那樣的人。”哎既然不是那樣的人,你幹嗎還要解釋啊,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想了想自己以前的日子,一位老資格的混混曾經對我們語重心長的說過,孩子啊你們要記住將來要努力拼搏,將我們的黑道事業發揚光大,我老了只能靠你們這幫年輕的未來了。接着他又感嘆道,黑道難做黑道難做啊,這年頭世道變了,老百姓不怕流氓怕警察了。“喂,喂含韻,你在聽我說話嗎。”小襪子一邊喊着一邊用右手在我眼前比劃着。做什麼啊,當我是瞎子啊當然在聽了,你倒是給我好好開車,別又象上次那樣,不然以後真是不敢做你的車了。提到上次小襪子縮回手去,尷尬的笑了笑。一路上我在緬懷過去,一臉沉重的表情,小襪子在幻想未來,整個人顯得喜氣洋洋的。
汽車很快就來到了另一條我不長來的金灣名街,這裡跟華聯那條步行街一樣的繁華。兩邊酒吧商店光看裝潢就知道里邊有多氣派。當然我們今天是有目的的前來,小襪子跟我也沒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邊,將車開進停車場,收費的小弟居然連錢都沒收親自給我們找了塊最靠近出口的泊車位。看了看那車頂上的警燈,我徹底的無語了。不得不給自己找了個平衡心態的理由,警民合作警民合作嗎。雖然小襪子在我的眼裡是比較正直的警察那類,是真的想爲人民羣衆做點實事的警察,但長在河邊走怎能不溼鞋,或多或少的也沾染上了一些習氣,就拿這次來說吧,小襪子壓根也就沒想到交費,好象他從來就不知道在公共場所停車還需要交納一定的費用這回事吧。總之很理直氣壯的陪着我向酒吧走去。走了很遠我無意中回頭看了一眼,那正盯着我們看的收費小弟將一口痰重重的吐在了地上,但發現我在望向他時,忙上前賣力的踏了踏,接着遠遠的向我微笑着彎了彎腰。小襪子發現我的異樣,順着我的目光回頭看了下,正巧的是那小子正在向我們這鞠躬。小襪子很輕蔑的說道:“奴才。”我知道小襪子是個不錯的傢伙,這句話或許也是針對這個收費小弟,當然我也看不慣他這個樣子。但聽到小襪子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裡還是抽動了一下。一下子小襪子和我的距離好象又拉的很遠很遠,我有種霧裡看花,水中望月般的感覺。仔細的看了小襪子一眼,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的他,摸着自己的臉詢問道:“怎,怎麼難到哪裡不乾淨嗎。”說着又習慣的拿起西服的袖口擦了擦臉。看到他這個動作,不由的微微一笑。
“哪裡,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快點去吧。現在都七點多了遲了看不到表演,我可要找你麻煩啊。”說着拉過他的胳膊拽着他快步的向裡走去,邊走邊四處搜尋着那家叫吉祥如意的酒吧。我這無意的動作在外人眼中卻象是一對漫步在街道中的情侶一般。再加上小襪子的高大魁梧,以及我那清純般嬌人的容顏。引的無數行人紛紛側目。更多的是那些男人,分明是在看我卻總是假裝在看着別的東西一般。我欣賞正人君子,欣賞真小人,惟獨討厭那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不過還好我光忙着看招牌了,沒時間也沒機會發現這些,不然稍微平復點的心情又會被這幫人弄壞。小襪子在我的拖拽下,十分順從的跟在我的旁邊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啊在那,小襪子你看在那。”轉過一道彎一個小廣場性質的寬闊地代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裡邊擺放了很多設計獨特的桌椅板凳,供人休息,中間是一個大大的地面式噴泉,很多小孩子甚至是一些年齡大些的年青人在裡邊追逐打鬧,互相潑着水嬉戲着。而我的只是大略的掃過這裡,眼球早就被小廣場令一頭的那面,霓虹飛閃的巨型廣告鋪面吸引了。正中間四個流光四射的燈字“吉祥如意”是咯就是那裡,我指着前方興奮的拉着小襪子的衣服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