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三的歡聲笑語不斷的傳進我的耳朵裡,嘗試了幾次我都沒有辦法加入她們之中。不是說女孩子在一快很容易親近嗎。怎麼說現在的我從外邊上看怎麼也是近乎完美的女孩子。爲什麼我就不能容入進去呢。反倒是現在那個躲藏在我身體裡的含韻,那個一開始極力反對我跟其他女孩子來往的含韻,正跟她們說的不亦樂乎。坐在一旁的我,越想心裡越是鬱悶,再加上剛纔鬼迷心竅般的居然傻忽忽的在她們跟前做出那樣的舉動,此刻坐在她們身邊的我,跟顯得格格不入,坐立不安起來。
長長的嘆了口氣,輕輕的靠在坐位後的護攔上,半仰望着八角亭四周的景色。低垂的長髮隨着不時間吹過的微風輕拂在我的臉上,放學一段時候後的校園裡,顯得格外的寧靜,偶爾幾聲含韻她們談話的歡笑聲飄過外,只有樹上的知了和小園子裡的蛙鳴陪伴在我的耳邊。我還從來沒有那麼接近過大自然,遠處和近處一片綠色的海洋,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恬靜。我的身心逐漸融入其中。心情好象也好了很多,不象剛纔因爲無法加入到她們的小圈子裡,而感到焦躁不安。雖然我現在的身份改變了,原來我還是跟以前一樣,害怕孤單害怕寂寞。居然爲了吸引她們的注意,自己會打起那可笑的猴拳。想到這自己不禁也笑了起來。自己,自己剛纔還真是可笑啊,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是不是應該長大些了呢。
側過頭目光輕掃了下仍然在那忘乎所以的她們,此刻我再也沒有了剛纔的那種焦躁感,只是覺得她們三個這樣展現在我的面前,其實這也不錯,特別是含韻自從我將她從監獄搭救出來以後,很久都沒見過她那麼會心的微笑了。是不是我太自私了,雖然老是感覺含韻總是要求我這,要求我那的,可我不還是一直隨心所欲根本不去管她的感受,其實真正可惡的還是自己,自私的我總是在隱約中將含韻當成了自己私人物品,總是妄圖將含韻裝在自己的套子裡,今天或許因爲在她的是身邊是真正的女孩子的緣故,終於看到她放下了包袱,與自己同齡的女孩子談的那麼的開心。我,我還是不要再去影響她的這份好心情了吧。
將頭悄悄的轉了過來,生怕自己動靜大些會吵到她們,直到完全轉了過來才長長的呼了口氣。突然我看到亭子片上長出一多潔白的小花,在她的身邊沒有她的兄弟姐妹陪伴,有的只是光突突的石塊和跟她爭奪着養料的雜草。而她仍然頑強的生長在他們的中間,努力的將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呈現到大家的面前。我被她這股不服輸的頑強毅力深深的折服了。一朵小花尚且能做到如此,更何況人了。現在的我已經完全的平靜了下來,人也漸漸的陷入沉思之中,是啊都已經那麼久了,自己總不能整天就這麼過將下去。難道以後真的自己代替含韻,升學嫁人不成。
一想到自己會嫁人,另一個陌生的男人會趴在自己的身上,做着那讓我想到就噁心的事情。我微微的鄒起了眉頭。以我的性格,我難道真的能默默忍受嗎,不可能根本是不可能,但如果自己不能跟含韻交換回來的話,以現在的女兒身我又能做些什麼。總之不可能還象原來那樣完成自己的理想了,含韻的家人又真的對我很好,不,是實在太好了,好的我不忍心傷害他們。是的我現在是可以不顧一切的回頭找到我的那幫兄弟們,將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我相信如果我將以前發生的只有我們之間才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兄弟們應該能理解我的苦衷,應該會相信我的。我仍然可以利用他們完成自己的心願。可如果這樣做的話,不僅含韻會很傷心,就連含韻的家人一定也會對她很失望。到時候眼前的一切都將是我自私的結果,雖然有過幾次機會,但我卻總是找着藉口搪塞過去,其實很大部分的原因也就在於此。
在我沒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之前,我實在不忍心傷害含韻,以及含韻身邊的親人。現在的我似乎也有些留戀有親人在身邊關心自己的感覺,雖然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真正爲了我的原因,但我總是渴望能多享受一分親情。而且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還是男孩子的時候,偶爾晚上做夢也會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在自己身邊有一個能關心自己照顧自己的白馬王子在關愛着我,我可以放下一切負擔,一切包袱,因爲有他,有他爲我解決一切前進道路上的艱難險阻。可能是那時候自己壓力太大的原因,潛意識裡便會這樣幻想好逃避自己應盡的義務吧。眼下自己真的變成了女孩子了,受潛意識的影響,每當看到男人爲我神魂顛倒的時候,每當有男人關愛我的時候,除了那股子不自在的感覺外,現在回想起來,其實其中還是夾雜着虛榮和那一點點的開心。
想到這我突然害怕了起來,我,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那麼可怕的想法。自己怎麼會對做女孩子突然產生了些興趣,不我不要,我不要。在我心裡不住吶喊着我不要的同時,我卻沒有想到,自己其實已經越來越女性化了。我做賊心虛的偷瞟了她們一眼,發現她們仍然沒有注意到我,這才放下心來,但心裡卻有着一股子的失落。真是可惡難道真的將我忘記了嗎。我坐正了身子,習慣性的將手伸進了口袋,這時候我才發現口袋裡早就沒有了香菸,取而代之的是含韻專門爲我準備的口香糖。往事的一幕幕再一才閃現在我的眼前。
“啊,你你,你怎麼可以抽菸呢。”在我的小屋裡,一天我實在忍受不住斷煙的痛苦,平時在外邊要注意影響不敢抽,好不容易放學後偷買了包帶回家來。剛把煙點上才抽了一口,那個多事的含韻便走進了我的房間,看她那麼驚訝的樣子真是搞笑。怎麼沒見過別人抽菸嗎。我根本沒有理睬她,反倒是變本加厲起來,原來還躲在窗口抽着手中的香菸,現在被她發現了索性便躺在了牀上。哎早知道就不把這愛嘮叨的丫頭從監獄救出來了,費了自己九牛二虎之力,沒想到卻給自己找個麻煩。這不剛把她搭救出來,沒幾天傷口都還沒癒合就開始在我跟前耍起了小脾氣,開始妄想管起我來了。哼我一個大男人還能被你個小女人管住了。所以自己根本就不搭理她。
沒想到那次含韻居然並不是象我想象的那樣將我嘴裡的香菸拿去丟掉。而是溫柔的坐在我的身邊,將那盒口香糖放在了我的旁邊,柔聲的勸道:“子翼,你還是少抽點菸吧,就當是爲了我好嗎,這樣對你自己的身體也不好啊。我知道那麼多年你已經養成了習慣,今天,今天就只抽這一根好嗎。你看我爲你買了些口香糖,以後如果你實在忍受不了的話,可以嚼一片口香糖,這樣你就可以忘記香菸慢慢的把它給戒掉了。”說完看了看我驚訝的看着他的臉笑了笑,走出了我的房間。看着手中嫋嫋升起的香菸,又看了看牀頭邊的那盒口香糖,最後我還是心太軟將那沒有抽完的香菸丟了出去,而從那以後,每當我想要抽菸的時候,總會摸到那盒放在我口袋裡的口香糖來。這好象也是含韻第一那麼溫柔的對我說話,到現在我都忘不了那一幕,笑了笑,丟了一片口香糖在嘴裡嚼了起來。
好了不能再胡思亂想了,不然自己非瘋了不可。一邊嚼着口香糖,一邊思索着一切問題。不知道現在劉超羣是不是還等在門口,這傢伙爲什麼還不死心,總是想找我的麻煩,難道真的不知道害怕,難道以爲他家的那點小勢力我會怕他嗎。雖然不害怕可也挺煩心的,我怕他會因爲對付不了我而轉向對付劉新雨她們。總是要找到個好方法將這傢伙的事情徹底解決掉,不然總是這樣實在太麻煩了。還有小襪子,今天會不會還在學校門口等我,真是的大家難道不可以做兄弟們,爲什麼男人和女人之間就不能有純潔純粹的友誼呢。如果不是那樣,我倒是很高興跟小襪子做好兄弟,畢竟小襪子真的是可以做兄弟的那一類人。哎可眼下弄的我根本就不敢見他,只是想躲着他,而他也是最難辦的,總不能找人打他一通或則警告他一下吧。別說小襪子曾經那麼的幫過我,即便是沒有什麼關係人家說喜歡上了你,難道這也可以用暴力解決嗎。那企不是大部分的男生都要被教訓一通了嗎。
越想越是心煩,我這到底該如何是好。突然一絲靈光在我腦子裡閃現出來。對了眼下別說去找自己兄弟什麼開創未來的大事了,自己學校裡的這點破事都還沒有弄好。攘外必安內嗎,既然我現在是含韻,是女孩子,我首先要完全熟悉這個學校,要能在這個學校站穩腳跟,我發誓不再象以前那個含韻只知道學習,做老師和家長眼中的乖乖女,雖然我沒有辦法交換回我們的身體,但我會利用眼下的身體,盡我最大的努力,完成一番自己的事業。當然這些事情也不是一促而就的,必須一步一步的來。總之我也不會象現在這樣不願意多接觸學校裡的其他同學,放學就是回家,或者自己溜出去私下裡胡鬧了。等我在學校裡站穩了以後,那時候再去找我的兄弟,自己這樣也有面子,同時證明了他們的老大在哪都會發光,不是隻會靠着兄弟才能成功的男人。
我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他們,只要努力什麼都會實現,即使用現在女孩子的身體也同樣可以,是的一定可以的。正當我緊緊的攥着拳頭,臉上一副堅毅的表情發誓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喊道:“含韻,含韻,你在做什麼。你還真是奇怪哦。沒事情幹嗎攥個拳頭好象誰欠你錢似的。”劉新雨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哦,呵呵,我在活動活動手指頭。怎麼你們聊好了。”我忙順着自己的話,活動了下自己的手指頭,順便將話題轉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