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紫苒轉頭看去,一個白衣男子適時的收起笑容,走出人羣坐在了軒轅紫苒身後的桌子上:“在下,白毅!”
凝氣期九層,在新弟子裡算是翹楚了!軒轅紫苒禮貌的點了點頭便轉頭繼續趴回桌子上!對於行事低調的高手,不要輕易招惹!
白毅一愣,便乾脆坐到了軒轅紫苒身後的位置。身後始終跟着的小丫頭袁小萍緊忙跟過去坐在了自家少主身後。
噼裡啪啦的巴掌聲仍在繼續,眼瞅着孟穎的臉以的肉眼可見的速度腫高,大有下一刻就裂開的趨勢!周圍的美人們的臉都跟着木漲了,心下更是對軒轅紫苒那扒了臉皮的威脅深信不疑了。
一時間除了黃秋安兢兢業業的巴掌聲,周圍的人都站在一旁,沒一個敢出聲或尋個位置坐下的。
“怎麼回事?”符閣長老費城選邁步走入,見狀沉聲問道,用真氣喊出來的四個字帶着威壓刺激着新弟子的耳膜。
一幫新弟子緊忙找了位子坐下,唯有黃秋安抱着仍昏迷不醒、臉腫的爹媽不敢相認的孟穎不知如何是好。
“她怎麼了?”費城選冷聲問道,視線帶着神識徘徊了一圈。
“回長老!”軒轅紫苒站起身施禮,指着黃秋安道:“是被他打的!不過是她先動的手!”
白毅又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有什麼不對嗎?”費城選劍眉微擰,朗聲衝白毅問道。
白毅站起身子,臉上仍舊笑意難掩:“回長老,沒什麼不對!孟穎的臉確實是黃秋安打的,也確實是孟穎先動的手!”
只不過孟穎動手打的是軒轅紫苒罷了!
費城選猛地一拍桌子:“閆月宗第一條禁律,入門弟子不可欺辱同門,你們剛入門就如此破壞宗規!”
費城選越說越氣:“來人,將這二人一併送去戒律閣!”
黃秋安剛要開口,猛然接觸到軒轅紫苒冰冷含着警告的眼神後,突然覺得還是去戒律閣比較安全,便由着幾個師兄架起孟穎一併出了符閣。
費城選側頭看了軒轅紫苒一眼:“你來了?!”不等軒轅紫苒回答又道:“那就開課吧!”
軒轅紫苒頓時有種自己很重要的錯覺!
可接下來的幾天,費城選每次來授課都要先問一聲:“軒轅紫苒來了嗎?”
“到!”軒轅紫苒舉手應道。
“那就開課!”很理所當然!
那語氣讓軒轅紫苒有種,如果自己不來,肯定不會開課的感覺!
而課堂的氣氛很活躍,因爲都是修仙者,記憶力驚人,分出一縷神識就能記住費城選所傳授的內容,所有的練習都是在課下獨自完成的,何況費城選不知爲何連最基礎的都要講上一番,所以基本上課堂上都是你講你的,我玩我的,各玩各的!
費城選從來不管,在授課時只看着軒轅紫苒,似乎就是講給她一個人聽的:“修仙者都會在體力充沛時將攻擊力封存在符裡,只是除了真正職業的制符師做出來的符,大部分修仙者做出來的符只有儲存自身攻擊法力的作用,最厲害也不會超過製作者本身的攻擊能力,而且成符率極低,就算是低級符,制符師的成符率也只有十之六成,普通修士最多三成!
符紙中必須摻入妖獸的獸骨,丹粉是百年藥草磨成的粉,因爲成符率各有不同,如此損耗也是極大的,也就是我閆月宗纔有如此實力讓每個新弟子都有機會多加練習畫符,從而選出成符率高的制符師出來。”
軒轅紫苒聽的很認真,甚至懷疑費城選知道自己對符什麼也不懂纔講的如此詳細的!
後來知道傳授新弟子課業,本來應該是各閣的大弟子來做的,根本煩勞不上長老級別的,這就更讓軒轅紫苒疑惑了!
每堂符課下來,都會發給新弟子畫符用的符紙和丹粉,人後,費城選都會讓大弟子再多送給軒轅紫苒一些。
軒轅紫苒對這種能封存攻擊力的符大感興趣,課下反覆的練習後,才發覺道符和符相差甚遠,自己畫道符的本事根本不能用來畫符,不過好在自己煉丹藥的那些百年草藥殘渣都可以用來做丹粉,而且一旦符畫失敗了會直接焚滅,連渣渣都不會剩下,倒也免了軒轅紫苒對藥渣靈草香味外泄的擔憂了。
直到半個月符閣的課業快結束了,軒轅紫苒才成功的畫出了三道符,但是自我感覺摸到畫符的脈門了,只可惜沒材料練習了。
軒轅紫苒暗下決心,回頭有機會一定要弄些符紙來,有現成的丹粉,多加練習肯定會熟能生巧!
這廂軒轅紫苒還自我鼓勵呢,那邊費城選卻很是失望,看來這個受師祖垂青的聖體弟子真就是個符白癡,自己是沒運氣收這個徒弟了。乾脆剩下的幾天也不來授課了,將講師的位置讓給了大弟子。
眼看半個月快結束了,軒轅紫苒期間也沒見到過坤輿,又****練習畫符、鞏固猛然竄上來的修爲,便把陣旗找不同的事給忘了,心下其實也沒太當回事,直到夜裡將陣旗拿出來仔細對比過幾次後,才重視了起來。
這十二柄陣旗,無論是從質地、長度、大小、還是旗面的角度、旗柄的花紋都一模一樣,找不出半點不同來!
剩下的幾日,軒轅紫苒除了分出一縷神識聽符閣的大師兄講課外,將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研究陣旗上。
“不過是幾柄陣旗,有什麼好看的?”
軒轅紫苒不用回頭就知道這樣的軟語溫言必然是從那個有點孃的白毅嘴裡發出來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日子也就這個白毅,不管自己搭不搭理還敢和自己說上兩句話,其他的人寧願三個人擠一張桌子,也不坐自己身邊的空位子。
見軒轅紫苒不回頭,白毅乾脆起身坐到了她前面的空位,反正她四周的位子都是空的,他經常在她四周幾個方向輪流坐。
白毅轉過身面朝軒轅紫苒坐定:“我最討厭佈陣,接下來我們會去煉器閣修習半個月,我們一起留在煉器閣怎麼樣?”
“我們?”軒轅紫苒挑了挑眉,不可思議的看着白毅將他那張脣紅齒白的臉湊在自己面前,這半個月來,自己只對他說了這兩個字,從來都是他自說自話,何來的‘我們’?
說實話,軒轅紫苒一直覺得太孃的男人不靠譜,尤其是有一雙桃花眼的娘男人。
當初在上大學時,軒轅紫苒曾經喜歡過一個長着桃花眼的學長,當時軒轅風雲一個勁的反對,說桃花眼的男人都花心,絕對不行,讓她自己掐指算算,這樣的男人能活多久,最後肯定是死在爛桃花上。
軒轅紫苒不幹,不過是談個不痛不癢的戀愛,用得着掐指算嗎?知道了結局還怎麼談?還怎麼在一起玩耍了?
軒轅風雲就藉機刺激她:“你要是不掐算,就把你掐算的本事教給我,你留着也沒用!”
軒轅紫苒不疑有他,便教給了軒轅風雲,誰知道,此後,軒轅紫苒那百算百準的掐字訣在就再也沒靈驗過了!
雖說有事軒轅紫苒還會本能的掐上一卦,但結果連自己都不信了!
從那以後,軒轅紫苒就討厭上了長桃花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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