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答,繼續前行,兩個學員以前都是心狠手辣的混混,跟了孫玉福後找到了靠山,心性變得更加兇狠,兩根木棒向灰衣少年的腦袋狠狠劈下。少年腳下不停,兩手前伸,輕巧的抓住發出嗚嗚風聲的木棒,輕輕一拉,兩個混混學員手掌一陣刺痛,木棒脫手,木棒和他們手掌之間產生的陡然的摩擦力讓兩個學員的手掌血肉模糊。無比震驚中,他們看見兩根木棒飛速變**近自己的眼睛,少年是如何出手的他們都沒有看清,木棒已經無聲無息的鬼魅一般落在了他們的腦袋上。兩個兇悍的傢伙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拿着木棒!”灰衣少年說道。他的聲音帶着一種奇異的金屬質感,聽起來又冷又硬,給人電子合成聲音的感覺。
兩個傢伙感覺手中一硬,睜開眼睛,發現打在頭頂上的木棒居然繞了個彎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少年就站在他們的身邊,死魚眼睛盯着他們,令兩個兇悍的傢伙心中升起一片寒意。
“你們相互敲打對方的頭,直到把木棒打斷,我就饒你們不死。”灰衣少年說道。他的金屬質感的聲音全部是一種聲調,沒有高低音,聽在人的耳朵裡,特別的怪異。
擁擠在趙鵬房門口的十幾個人看着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灰衣少年,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呵斥他。
這個普通少年令人感覺很怪異,但是具體什麼地方怪異,沒有人說得出來,這就是一種感覺!
“我數三聲,誰動作慢了,我就扭斷誰的腦袋。”灰衣少年的金屬聲音突然變得很冷,就好像機械人不帶一絲溫度的冷冰冰的合成聲音。
他沒有任何犀利的語氣和威猛的動作,一切都雲淡風輕,但是兩個頗有社會經驗的混混學員竟然不敢去攻擊他。
“一!”少年的聲音如死神的腳步。
“拼了!”兩個看起來嚇傻了的混混學員的兇悍之氣被激發出來,他們沒有殺過人,但是他們跟隨孫玉福見多識廣,早就成了悍匪,根本不怕死。可惜的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怕不怕死,而是被人掌控自己的死亡。
兩條木棒再次對準灰衣少年橫掃,上次是下劈,容易被躲過,這次全力橫掃,木棒發出了嘯音,一左一右夾攻少年的上三路。
“二!”少年動也不動,木棒呼嘯而來,只一閃,擊中少年的左右肩膀。砰砰兩聲巨響,少年竟然連身軀都沒有動一動,奇怪的是,兩條木棒竟然也沒有斷裂。這少年的身體硬如石頭,卻又軟如棉花,他的身體,竟然把木棒上的攻擊力量全部承受了。
“三!”少年數完,嘆了口氣,這次聲音裡帶了一點人類的氣息,奇異的金屬聲音說道:“我已經給了你們三次機會,是你們自己找死,我也沒有辦法。”
說話中,他的兩隻手前伸,輕輕奪過兩根木棒,交在一隻手上,另外一隻手輕輕拍拍驚駭狀態中趙鵬父母的肩膀,說道:“叔叔嬸嬸,你們起來,把凳子搬去角落休息一下,你們坐在這裡,血會濺到你們的身上,很難洗!”
他的每一個字,都很平和,聲調絕無任何變化,但是其中蘊含的死氣,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得到。
趙鵬父母機械的站起來,把凳子搬到房間角落坐下,腦袋裡轟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些話說來很長,其實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
小左終於忍不住發話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很陌生,就好像在天邊傳來的,他甚至不確定這聲音是不是他本人發出來的。
“這位兄弟,我們是八一武館的人,我們老闆是孫玉福!”
八一武館和孫玉福的名字,就是暢通無阻的通行證,在八一鄉,在飛龍縣,在重慶解放碑菜園壩黑石橋等等地方,都是金字招牌。
灰衣少年對小左的話充耳不聞,他向小左緩慢走去,小左和他的兄弟們臉色一緊,個個目露兇光,瘋狗的舌頭不停的舔着嘴脣。
他們這次出來,在八一鄉爲少老闆辦點小事,只有幾個人順手帶了木棒,更多的兄弟們都是空手。
灰衣少年腳下不停,經過剛纔攻擊他的兩個混混學員的身邊,這兩個混混學員滿手都是鮮血淋漓,是爭奪木棒留下的傷痕,他們知道自己不是灰衣少年的對手,被灰衣少年的氣場所懾服,心懷僥倖不敢亂動。
灰衣少年說要扭斷他們的脖子,他們心中驚懼,不過還是不相信這個少年敢隨便殺人,在華夏國,殺人就是死罪。尤其是一個少年,在對敵的時候說說威脅的話誰都做過,但是把威脅的話實踐,卻很少有人付諸行動,尤其是殺人。
他們看着少年經過身邊,心中正暗道僥倖,誰知道少年頭也不回,突然反手揮棒,木棒無聲無息的如黑色的閃電一閃,兩個混混學員同時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跟着如倒空了的兩隻大麻袋,一下子仆倒在地。腦袋沒破,也沒有鮮血流出來,但是兩個人的眼睛已經鼓出,眼神呆呆的一動不動,竟然在瞬間死亡!
殺人了!
少年轉眼間就殺掉了兩個混混學員,他說到做到,只是很沒有誠意,他說的是扭斷脖子,做的時候卻是用木棒瞬間打死。
華夏國殺人是重罪,就算是窮兇極惡的歹徒,也很難做到這麼隨意殺人,而且臉不紅氣不喘手不抖,身後兩人仆倒在地,少年連頭都沒有回。
他說話做事很平和,不高聲不兇悍,但是他卻宛如死神!
死神做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做出兇惡的表情和恐怖的咆哮來威嚇誰,他只是輕描淡寫的收割人的生命。
躲在角落的趙鵬的父母第一次親眼目睹殺人,而且還是在自己家裡面,被殺的人還是八一武館高級保鏢班的學員,趙鵬父母眼睛一翻白,很乾脆的暈死了過去。
“小左,讓瘋狗把你的右腿打折,我就讓你們兩個走!”灰衣少年的金屬聲音再次毫無人類氣息的響起。
這一次,所有的人都後退了一步。
少年在小左這幫人面前站定,手裡握着兩根剛剛殺了人的短木棒,表情淡漠,灰衣衫讓他很不起眼,然而他身上散發出的死氣,籠罩了小左這一大幫人。
少年獨特的金屬聲音再次響起,如死神發出的溫和召喚:“小左,我數三聲,給你和瘋狗三次機會,三次機會一過,我就會用木棒敲碎你們的腦袋,讓你家父母明天一早爲你們辦一場熱鬧的喪事。”
小左和他的兄弟們沒有一個是善茬,很多人都天性兇悍,然而沒有一個人像少年這般冷靜的殺人,殺人對少年來說,就好像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份淡漠的從容和對殺人後的嚴重後果他竟然毫無壓力,就好像他來自地獄,而人類的法則法規對他毫無約束力一樣。
小左腦海中念頭亂轉,實在想不出來這個灰衣少年來自何方,這少年走路無聲無息,臉色也是灰撲撲的,眼珠子瞪着如死魚眼睛,如果不是燈光明亮,他一定會認爲這少年就是一具殭屍。
“我們人多,大家的卵蛋都提起來,是男人就一起上!”小左竭斯底裡的喊起來。
瘋狗第一個衝出來,手中木棒挽起一個棍花,向孫華的胸口一點,棍到中途又變成了槍扎的招式,棍棒前端一挑,對準了灰衣少年的眼睛。灰衣少年剛纔用身體接了兩個混混學員的木棒攻擊一點反應都沒有,瘋狗判斷這少年練的是硬氣功,硬氣功練到家,木棒刀槍都無法傷,但是硬氣功再厲害,也不可能練到了眼睛上。
灰衣少年心中微微一怔,瘋狗的短棍使得很熟練,招數正是棍王之王中的短棍招數,《棍王之王短棍》這本書孫華練習了三天就全部學會了,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一!”灰衣少年淡漠的說道。腳步一側,帶動身子一轉,瘋狗的短棍擦着少年的鼻尖戳空,瘋狗用力過猛,腳步前衝,跟灰衣少年的身體相交錯。灰衣少年身體一靠,肩膀一撞,把瘋狗撞了回去,瘋狗衝進兄弟們中間,把一幫想衝上來羣毆的兄弟們給全部撞翻在地。
“二!”灰衣少年的金屬聲音不緊不慢,就好像在跟老朋友聊天一樣從容自如。
小左突然喊道:“你是不是孫華,你敢殺人,你全家都跑不了。”
他的身後,瘋狗的右手再次舉起了木棒,木棒舉到中途卻無力的垂下,右肩膀巨疼難受,右手連木棒都無法握住,哐的一聲,木棒掉在了地上。他剛纔被少年肩膀一撞,整個右邊身子都麻木,他天性兇悍,再次攻擊的時候,才發現右邊肩膀已經受了重傷,整個手臂都不能動了。
“好,你要打斷我的右腿可以,請告訴我你是誰?”小左一張臉扭曲變形,恐懼是最醜的美容師,能夠把人的臉畫得極其醜陋。
一個隨隨便便殺人如草芥的灰衣少年,令這幫惡人都心生恐懼。他一舉手一投足,就能致人於死命,就跟死神一樣。
“我是死神!”灰衣少年的金屬聲音如摩擦的金屬,“第一聲是良機;第二聲是生機;第三聲是死神。我殺人只數三聲,三聲一過,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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