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屠夫如同一隻暴怒的狗熊,朝趙陽猛撲過來。
這個舉動,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以至於刀疤男愣在當場,都忘記要保駕護航,阻攔王屠夫對趙陽以下犯上。
轉瞬之間,王屠夫便來到趙陽面前,震天一吼,“小崽子,去死吧!”
他雙拳同時轟出,轟向趙陽的腦袋。
這一幕,令人睚眥欲裂!
這個低等下賤的屠夫,不但對監察使動手,以下犯上,而且看他這般模樣,好像要一拳打死監察使大人。
面對王屠夫的攻擊,趙陽能夠感覺到王屠夫的實力,雖然這頭賤驢只是一名氣海境修士,不過殺豬殺多了,身上也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
此時,那股殺氣全部釋放出來,令得趙陽的心神爲之一蕩,足以鎮住陰陽境修士。
這也是刀疤男沒有反應過來的主要原因。
“啊!”
眼看,王屠夫這一拳就要轟在趙陽腦袋上,趙陽的腦袋即將變成稀巴爛。
關鍵時刻,趙陽卻隨手一擺。
頓時,令人不可思議的情況發生了。
伴隨着趙陽隨手一擺,王屠夫碩大的身軀直接倒飛出去,在半空中嘴巴一張,一口血箭飈射而出,隨後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趙陽不屑的說道:“一名小小的屠夫,也敢來招惹本監察使,真是不知死活。”
王屠夫望着趙陽,雙眼驚駭欲絕,“這個小崽子,實力好強啊。”
他有着自知之明,在氣海境修士中,自己的實力絕對屬於比較強悍的那一級,可是剛剛自己全力一擊,這個小崽子隨手一擺,自己就感覺一種無可抵擋的力量洶涌而來。
實力差距太大了啊。
和坤當初吩咐他,前來找趙陽的麻煩,栽贓嫁禍趙陽。
只是說趙陽是一名氣海境修士,可沒說,趙陽的實力居然如此之強。
刀疤男這時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勃然大怒,走上前飛起幾腳踢在王屠夫身上,大罵道:“你這頭賤驢,當着老子的面,竟敢對趙少動手,簡直是不把老子放在眼裡,找死嗎你?”
刀疤男十分生氣,爲自己剛纔的表現感到失望,此時把這一通氣撒到了王屠夫身上。
刀疤男乃是陰陽境修士,接連幾腳都用了不小的力量,將王屠夫踢得連連吐血,氣息萎靡不振。
王屠夫臉色頹然,卻依舊昂着頭,頑固的道:“反正落在你們手裡,是生是死都無所謂了,只願天下太平,希望你們這些權貴子弟,以後不要再這麼囂張了,死了老子一個又何妨。”
王屠夫說得大義凜然,有一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悲壯之感,引得周圍圍觀的百姓,有一種兔死狗悲的感覺,忍不住潸然淚下。
趙陽在心中吐槽:“你個賤驢,還在演,叫尼瑪再跟本少演戲。”
這時候,少婦也一臉悽然,撲倒在趙陽腳下,乞求道:“監察使大人,還請不要牽連人家的丈夫,俺家王屠夫只是太愛我了,人家願意順從監察使大人,以後任由監察使大人玩弄。”
趙陽冷冷一笑,默然不語,這一對賤驢演戲演得真尼瑪像,他都有點懷疑,是科班出身了。
看着這一對賤驢,小倩低聲詢問道:“趙少,您看,他們冒犯您的天威,該如何處置他們啊?”
望着王屠夫和少婦,趙陽雙眼微微一眯,沉吟不語。
看趙陽如此運籌帷幄的樣子,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不知道趙陽會如何處置這兩個大逆不道的傢伙。
王屠夫梗着脖子,硬氣道:“要殺要剮隨你便,老子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
趙陽玩味十足道:“你很快就不是男人了。”
王屠夫橫眉冷對,冷聲道:“小崽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陽對着刀疤男勾了勾小指,吩咐道:“小刀,這兩頭賤驢冒犯本少,純粹自己作死,本少決定,將他們滿門抄斬,株連九族,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
什麼!
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趙陽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這位監察使大人也太狠了點,玩弄別人的老婆,還要將別人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這還是人嗎?這簡直是一個牲口才能做出的事情!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着趙陽,眼中有着深深的敬畏,低眉順眼起來。
也許,百姓們心中對趙陽十分痛恨,但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了,這個畜生可是殺人不眨眼啊,王屠夫滿門少說也有幾百人,他說殺就全部殺了。
刀疤男聞言一愣,湊到趙陽身前,低聲說道:“趙少,這麼做是不是太狠了點?”
“狠?”
趙陽意外的看了刀疤男一眼,玩味十足道:“小刀,你可是血煞門的人,一向心狠手毒,殺人不眨眼,你覺得這麼做很狠毒嗎?”
刀疤男看了趙陽一眼,心裡有點鬱悶。
自己雖然是血煞門餘孽,一向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但是,自己殺的人那都是修士啊,這麼屠戮普通人,就算是邪門歪道也幹不出來啊。
刀疤男心中對趙陽的評價,又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此人,爲了圖謀自己的大事,不擇手段,心狠手辣,以後肯定能成大事。
小倩也一臉驚訝的看着趙陽。
玩弄別人的老婆,把別人打成重傷,還要將別人滿門抄斬,這一連串的事情,真是令她對趙陽刮目相看。
要知道,朝陽宗中雖然有些敗類,但仍然以名門正派自稱,但這個小崽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名門正派的弟子,比邪門歪道還要邪門歪道。
趙陽隨意的吩咐道:“行了,動手吧,先送這兩頭賤驢上路,然後再去株連他們九族。”
隨着趙陽的吩咐,刀疤男回過頭來,目光陰冷的盯着王屠夫和那少婦,殺意凜然。
王屠夫臉皮抽搐個不停,連忙大叫道:“諸位,這個小崽子玩弄老子的老婆,老子只不過一時衝動,對他動了手,他就要株連老子九族,這是不是不合理啊?”
然而,卻沒有人敢出面爲他說話。
趙陽的殺伐果斷擺在這裡,周圍圍觀的百姓哪怕心裡再是憤怒,也敢怒而不敢言。
“哼!”
趙陽掃視全場,冷哼一聲,“一羣草包!欺軟怕硬的傢伙!”
王屠夫快要哭了啊,他之前演戲演得那麼真,就是爲了激起圍觀衆人的同情心,一起來反對趙陽的獨裁。
卻未曾想到,圍觀的人都是打醬油的,關鍵時刻,根本沒人敢做出頭鳥,生怕一不小心牽連到自己。
此時,少婦也被嚇傻了,她和她老公王屠夫只不過是收了別人的好處,到風月大酒樓前來找一個人的麻煩。
卻沒想到,他們要找麻煩的那個人,乃是靈鈞國的監察使大人。
而且,監察使大人雷霆震怒,還要株連他們九族。
爲了那麼一點好處,把身家性命都搭進去了,不值當啊。
少婦是悔不當初啊,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賣。
趙陽催促道:“小刀,別墨跡了,送這兩頭賤驢上路吧。”
刀疤男點了點頭,目中兇光畢露,“嗯。”
刀疤男走到王屠夫和少婦面前,捏了捏拳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左右轉了轉脖子,給人以無窮的心理壓迫。
王屠夫的心理防線崩潰了,大叫道:“小崽子,老子這條命你要也就要了,不要株連九族啊。”
趙陽冷冷的迴應道:“不可能,惹怒本少的下場,只有一個死字。”
刀疤男右手高高擡起,就準備拍在王屠夫天靈蓋上。
王屠夫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趙陽卻突然說道:“慢着!”
聽得趙陽的吩咐,刀疤男停下手來,狐疑的看向趙陽,有點不明其意。
怎麼回事?
莫非這個小崽子良心發現,不想殺人了。
刀疤男諂媚的笑道:“趙少,您請說。”
趙陽殘忍的笑道:“本少突然有一個新的想法,這頭賤驢剛纔說要閹割本少,本少決定將他閹割。”
聞言,刀疤男臉上露出訕訕的表情,這一招真尼瑪毒辣啊。
王屠夫大吼道:“爲什麼?小崽子,爲什麼要這麼對待老子,你殺了老子也就罷了,還要如此折磨老子,羞辱老子,天理不容啊。”
趙陽冷酷的說道:“誰讓你這頭賤驢,剛纔說要閹割本少了,實話告訴你,本少曾經被人閹割過,心理有陰影,誰如果閹割本少,比殺了本少還可恨。”
刀疤男殘忍的一笑,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鋒利的殺豬刀,陰測測笑道:“趙少,小人替您閹割了這頭賤驢。”
刀疤男要在趙陽面前表忠心啊,主動接下閹割王屠夫的任務。
刀疤男舔了舔殺豬刀鋒利的刀刃,嘿嘿冷笑着,朝王屠夫逼了過去。
王屠夫心中絕望無比,正所謂天理輪迴,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自己這是報應啊。
王屠夫嘆息道:“老子閹割了一輩子豬,終究有一天,被一頭豬閹割了。”
“去你妹的!”
刀疤男聞言勃然大怒,手中殺豬刀猛地揮動,罵道:“你他孃的罵誰是豬?”
“啊!”
王屠夫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場面血腥無比,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