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站在安珀面前,無奈的說道。
這一夥人簡直有被害妄想症,都說了沒有惡意,沒有惡意,還跟殺父仇人一樣殺過來,害得他要把一個個人都給打趴下,簡直是犯賤!
安珀當然不會相信梅林的話,自古以來凡是進入過祈禱室的人,無論之前是什麼樣的性格,之後都會是忠誠的信徒,沒人例外。
“真是頑固。”
梅林摸了摸頭,決定攤牌:“實話告訴你吧!我並不是鳴泣大陸上的人,我應該來自你們口中的惡魔世界或者盡頭世界,反正就是那種地方。”
剛纔的千百句話都比不上這一句,只見安珀馬上睜開眼睛,激動的看着梅林:“你說的是真的嗎?”
沒等梅林回答,他就自言自語起來:“我說怎麼突然出現一個超越九級的怪物,這片大陸應該不可能出現纔對,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如果是來自盡頭世界,一切都說得通了。”
已經到中年的安珀如同小孩子一樣興奮的來回走動,沒等梅林拿出證據,自己就把自己說服了。
良久,他才冷靜下來,略顯期待的看着梅林說道:“您說來自盡頭的世界,有什麼證據嗎?”
“現在知道要證據了啊。”
梅林翻了個白眼,組織了幾下語言後說道:“我記得你們的超能之力最多隻能有三種吧!”
安珀一愣,然後馬上點頭:“沒錯,就算天賦再怎麼好,歷史上最多隻出現過三種超能之力集結於一身的情況,目前我們的所有研究和資料都顯示人不能掌握超過三種力量。”
“那是因爲你們的精神力無法承受而已。如果是奪心者,就能承擔更多的力量。”
梅林心裡說道,但沒有表露出來。
他伸出右手,道了一句“看好”,就憑空的冒出一小陣風,風勢漸小,水球暗生,接着是土塊、火球以及光球等等。
梅林把自己掌握的元素之力依次演練了一遍,看得安珀目瞪口呆。
“沒錯,這一定就是書上記載的更古老時候,人們擁有的力量,您一定是從盡頭世界那裡過來。”
安珀這下子完全的相信了梅林。
“您來到我們島上有何貴幹?難道是得知我們被邪神所詛咒,特意過來拯救我們?”
“呃……不,我只是無意間來到這裡而已。”
梅林尷尬的笑了一聲。
“這樣啊。”安珀失望的低語一句,很快又恢復原狀,因爲梅林是一位強大的人,或許能解決他們目前面臨的絕境。
於是,安珀鄭重的對梅林說道:“您能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或許是命運的安排,我請求你救救這個小島,救救島上的百姓!”
安珀邊說,邊膝蓋一曲,想要跪下。
“誒,你別動不動跪下啊,有話好好說。話說,你先告訴我,這座島到底遇到了什麼危機,這樣我才能想想辦法。”
“對,沒錯,是這個理兒。”
安珀訕訕的笑了幾聲,止住了雙膝下跪的姿態,一向從容的他在絕大壓力下,在梅林面前終於現出了軟弱。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梅林也想知道,到底有什麼樣的災難會降臨到這片大陸上。
“鳴泣之島即將沉沒!”
“什麼?”
“沒錯,我們的小島快要沉沒了,最近越發頻繁的地震就是先兆。”
安珀正色道:“鳴泣之島是從海底升起的一座孤峰,整個島就是它的山頂,這座山周圍沒有其它山脈,島嶼的邊緣與海底落差極大,光憑着山峰主體支撐,但它已經支撐不住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的土魔法應該就能解決。”
梅林暗想憑目前的能力,應該能強行號令海底的土元素升起,形成支柱,但他沒有把話說滿,只對安珀說道:“你先帶我到現場去看看。”
“好,請跟我來,不過,在這之前我想確認一下,大家都沒事嗎?”
“放心,他們沒事,只不過昏迷過去而已,要不你想辦法留下點信息,叫他們不用擔心。”
等到安珀通知完甦醒的同伴後,就被梅林的風懾起,飛到反月聯盟土地的深處——一處隱蔽的海岸線。
這裡有重兵把守,而且有好幾個工廠日夜不停的趕工,梅林注意到一些很像是大船部件的東西被不斷生產出來。
安珀解釋道:“這是我們原本的方舟計劃,建造大船轉移島上的居民。不過出了一些意外,實在來不及了。”
梅林沒有問出了什麼意外,而是好奇的問道:“你們爲何不選擇與月神教會合作呢?島沉了後他們也不能倖免……月神教會控制大陸這麼多年,一定有你們想象不到的手段,說不定會有辦法呢!”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安珀遺憾的搖了搖頭:“本來我們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月神教會的高層全都進入過祈禱室,就算明知島將沉沒,也會認爲這是月神的審判,毫無恐懼的赴死!”
“哦?原來是這樣……我想問一下,你們知道月神的身份嗎?畢竟與他們敵對了數百年,總該知道一些秘辛吧。”
梅林問道,他對月神的來歷好奇的緊。
“我們也不知道他具體的來歷,不過根據種種事蹟和典籍推測,他至少是一萬多年前的生物,是一種通曉多種超能之力的可怕超能戰士!”
生活在島上的安珀不知道魔法師,但是梅林知道,他猜測月神恐怕是上古年間的的某一位恐怖的魔法師,隱藏整個鳴泣之島爲達成他的目的。
造船廠眨眼即至,梅林和安珀降臨到它附近,馬上就有一隊士兵循聲而來,發現了兩人。
“安珀大人,您歸來啦!”
士兵們都認識安珀,單膝下跪道。
“咦,你真名真叫安珀啊!我還以爲是假名呢。”
“安珀確實是我的真名,是我父親給予我的名字,只不過我從沒在正規場合使用過他而已。”
在安珀的帶領下,梅林進入造船廠,一眼就看到一艘幾百米長的木質方舟正被建造,能容納上千人離開,只不過對比大陸上的人數,顯然是杯水車薪。
“安珀叔叔,您終於回來了,怎麼樣,計劃成功了?”
沒過多久,一位氣勢頗爲不凡的年輕人在一大羣士兵的簇擁下來到造船廠內部,他的聲音隔着老遠就傳過來,讓人心生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