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天空,白雲之巔,一道白色身影馱着一男一女正在飛逃。
此身影真是小白。
無名趴在小白身上,早已昏睡過去,他太累了。
薇薇穿着一件藍色長裙,她騎在無名的身後,身體緊挨着無名,她雙手拉着無名的手臂,唯恐無名會掉下去一般。
“血跡?那裡來的血?”薇薇突然看到小白的白色長毛之上流出鮮紅的血液來,暗驚,急聲問道。
小白一邊跑一邊看了一眼薇薇,神色顯得很茫然。
薇薇看到小白這個表情便明白了,那不是小白的血,那是無名師兄的血。
薇薇轉頭看向身後,身後並沒有人跟來,便對小白說道:“無名師兄受傷了,我們先下去給他包紮一下。”
小白很有靈性,聽懂了薇薇的話,身體微微往下一傾,隨即飛向地面。
這是一處山間溝壑,溝中是一條小小的水流,水很清。
薇薇將無名結實的身體抱了下來,將無名輕輕放在一塊大石上,然後將其翻了一個身,當他看到無名的樣子時,手不由嚇得顫抖起來。
無名左肩有一個大洞,大洞不斷有血流出來,血已經染紅了無名胸前白衣,他臉色蒼白如紙,看起來極其的虛弱。
對於陌生來人說薇薇可能不會緊張,但是當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這個樣子時,他緊張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身體後仰,雙手撐地,眼睛死死盯着無名蒼白的臉,就那樣呆呆的看着,沒有任何動作。
赤炎待在無名魂海中,本來不想出手的,但是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如此一副模樣,頓時有些無語,心說你不是要替他包紮嗎?怎麼看着看着發起呆來?
“真是服了!”赤炎看薇薇遲遲不動,頓時有些急了,無名的血如果在這樣流下去恐怕他真的就要魂飛九幽了。
“媽的,還是要我出手!”赤炎說着話便從無名魂海中飛了出來。
“你這女人真是好笑,就這樣看着他死在你眼前也不出手嗎?”赤炎打趣說道。
薇薇聽到赤炎聲音,心裡一驚,轉頭看去,當看清赤炎的身影時,眉頭不由一挑,她早就聽說過他了。
“你看什麼看?你還不幫他包紮包紮?”赤炎有些不滿的說道。
薇薇聽到赤炎這話,頓時醒悟過來,趕緊趴到無名跟前,解開無名的白衣,小心翼翼的幫無名包紮起來。
一番努力之後,終於將無名左肩那個大洞給包住了。
薇薇癱倒在地上,喘着粗氣,好像受傷的不是無名而是她似的。
無名剛纔急促的呼吸漸漸也平穩下來,其實開始無名是真的累,睡了過去,但是隨着慢慢血液流失,他從沉睡變成了昏迷。
“還是儘快趕路,不要老是坐在這裡!”赤炎對眼前這個女人很無語,便提醒道。
薇薇其實以前不是這個樣子,他變成這樣樣子還是從和無名那夜發生那種親密關係之後,那天之後,她雖然一直告訴自己不要老是想着無名師兄,不要想着無名師兄,可是她的大腦卻偏偏不聽她的話,無時無刻不想着無名,最後到了一種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
最後見到無名,她甚至有種錯覺,感覺她活在夢裡,眼前的景象都是假的。
赤炎不知道薇薇的心思,以爲薇薇這是方寸大亂了,便好心提醒道。
薇薇醒悟過來,趕緊將小白叫了過來,小白再次馱着兩人飛上雲端。
七天過去,無名終於醒了,嘴脣溼乎乎的,好像有什麼液體流過一般。
無名慢慢睜開眼,陽光很刺眼,隨即趕緊閉上,眼珠轉動,眨巴眨巴終於適應了陽光。
“師兄,你終於醒了!”薇薇語氣帶着哭腔說道。
無名第一眼便看到了眼珠在眼眶中打圈的薇薇。“這是哪裡?是在玄清宗?”無名一邊虛弱的說話,一邊努力往起來爬。
薇薇看到無名掙扎的動作,趕緊將其扶住,放到自己腿上,並說道:“這不是玄清宗,我們還沒到呢?”
無名聽到這句話,長長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沒到就好!”
薇薇不解的看着無名。
無名解釋道:“我闖了這麼大的禍,歐陽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我回到玄清宗,他們肯定會藉機對玄清宗不利。”
薇薇神色一變,問道:“不會玄清宗那去哪裡?”
無名沒有說話,因爲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地方,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赤炎突然說道。
“什麼地方?”無名有氣無力的問道。
“南極火獄!”赤炎非常乾脆的說道。
無名眉頭一皺,心中不解,問道:“爲什麼要去那裡?那裡可是神洲禁地,進去恐怕很難出來!”
赤炎解釋道:“整個神洲,恐怕除了兩處禁地,任何地方任何人都已經知曉你的大名了,你現在走到哪裡都會被歐陽家族知曉,爲今之計,南極火獄是最好的選擇!你可以在那裡躲避一段時間。”
無名苦笑一聲,卻不小心扯到左肩傷口,疼的頓齜牙咧嘴;“南極火獄聽起來不錯,但是那地方豈是誰人都能進出的!”無名無奈說道。
赤炎笑道:“以前你的也許不敢去闖南極火獄,但是現在你卻有那個資本!”
“什麼資本?我怎麼不知道!”無名打趣道。
“那把刀,你從天山火池中得到的那把刀,那就是資本!”赤炎一臉認真的說道。
無名有些疑惑。
赤炎繼續說道:“那把刀含有純淨的七階天火靈力,可以說是一把七階火靈之刀,雖然還未練成,但是對火焰卻有着很強的駕馭能力,可以依靠它的力量進入火獄也說不定!”
“這是你的遐想,還是你對南極火獄已經有了深入的瞭解?”無名淡淡問道。
“我對南極火獄雖然瞭解不深,但是七階天火在手,你難道還怕不成,你知道七階天火的威力嗎?恐怕你還未真正見識過吧!”
無名一呲牙,說道:“天山火池七階天火那還不算見識嗎?”
“哼,那只是單純的駕火,而非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