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再一聯想到趙立與林武派掌舵人的恩怨,所有人不由停下手裡的忙活,齊刷刷盯着那一名巡查使。
“你們猜對了,是林肯,他被襲殺了……”後者凝重點頭道,弟子第一勢力掌舵人被襲殺了,這件事情可大了。
“蒐集痕跡,交由宗派專屬部門確認,其他事情不要多管,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馬上進行工作。”副隊深吸一口所,穩定情緒下來沉聲道。
其他巡查使,馬上應命而去,到了此刻,誰也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有多重大了,他們已經預想到期宗派高層的震怒。
畢竟,林肯是什麼人?
他同樣也是宗派的精英王牌弟子之一,而且是黃金等級種子人物,爭取每一個都城,或許就要依靠林肯這麼些王牌弟子了。
宗派培育了數年時間、甚至更長些,眼看大比就要來臨,結果卻損失了一名王牌弟子人物,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宗派將來,會失去獲取更多都城管轄權的機率,利益牽涉起來那就廣泛了。
“趙立,你爲什麼如此不自愛?”副隊看着隊裡成員忙碌,心裡嘆了一口氣,對於趙立這個新晉弟子,他本人還是彼爲欣賞的。
原因無它,只因趙立這小子,確實給予了他們這些對宗派擁有深重歸屬感的人物,無限好感。
不說其他,單單是彌爾山脈,逍遙宗的新人王,獨自一人強殺其他門派衆多的黃金精英弟子。
這一件事情,卻足以讓逍遙宗風頭大盛了,這可是凌架於三宗五派之上,別看這只是一件弟子間的戰鬥,但是明眼人也知道,逍遙宗派在掌握了這件大殺器,一年之後的門派大比,估計會成爲最大獲利者的存在。
“走,帶上何達,我們回去如實稟報裁判所大人……”
前前後後,在現場忙碌了數刻時間,衆巡查使並沒有搜出尊者,所鄭重交帶過的紫煞雷球痕跡,倒是弄出瞭如此一件襲殺事件。
整支隊伍,帶着沉重心情直返回逍遙宗,林肯與趙立?
一個是被襲殺,另一個估計也逃不出懲罰,結果宗派勢必會損失重大,這些對於宗派視爲自家的巡查使,心情如何又好的了。
只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在逍遙宗主山,此時早已經聚集起了七八位位人物。
“你認爲巡查使所說的兇手是趙立,有什麼看法。”主山主殿宗主之位,逍遙子重重嘆了一氣,彷彿是對着空氣說話。
但下面六名老者,卻有一人出來迴應:“那是沒可能的,趙立還身在祝濤城,舞丫頭也在他的身邊。”
“駐紮祝濤城的所屬人員,傳回來的消息未必不可靠,舞丫頭跟在他身邊,也不代表那是真正的趙立,我認爲最好派遣一人親自去驗證。”另一人沉吟道。
“老夫深有同感,此事關聯重大,如果真是趙立那小傢伙使手段布的局,那此子怕是有天大潛質,我們宗派也要不得。”一名嚴板的老者,無比憤怒道。
很明顯,他對於林肯的身死充滿了憤怒,看樣子這老者是對林肯這個小輩很有好感。
“確認還未成立,諸位不必動怒,不過逍遙滿說的不錯,襲殺林肯該是趙立?還是另有其人故意陷害,我想是時候要請動一下裁判長親自走一趟了。”宗主逍遙子,最終下結論道。
只是他心裡卻閃爍着別的心思,那真不是趙立嗎?
………
祝濤城,夜晚時份,近十時左右;
雖然這個時候,人們大多數回到溫暖小家,已進入夢鄉了,但是這也只是限於大多數普通人的尋常生活。
堂堂一大都城,並不似於小材屯,而這個時份,卻是都城迎來一天之中,最寶貴的消金時刻。
特別是今天的水仙拍賣場,雖然已落下序幕,但慕名而來如的各地域拍賣者,至少也有大半留於城裡,難得享受下一祝濤城的獨有風景線。
夜晚的祝濤都城,燈光滿立,猶如不夜之城,充滿了綺麗色彩氛圍,特別是西區與南區,這兩個屬於高等住宅與商業融爲一體的城域,更是繁華交加,如今走在大街小巷的人物,幾乎都是衣着高貴華麗,要不就是武修者們的豐富夜生活。
此刻,在西城某一所優雅而高檔的果酒之吧,二層。
“趙立”正與偌家的溫柔千金正在一起,品嚐着這家獨有之處的果酒香味。
真身曾經也打過酒類的主意,地球的壤酒底蘊,遠比天塵世界豐富,不知道那古時的燒刀子、女兒紅,以及現代的國酒茅臺,與果酒、麥酒,又是一個怎麼樣的味道?
趙立旁邊呆着火美人這個成熟女人,對面是偌家的千金美人,他的卻有點神不守舍,居然想到了美酒上,視兩大美人紅顏而不見。
“趙立,謝謝你今天把數枚寒晶轉讓賣於我偌家,偌妮在這向你……”漂亮溫柔的女人,在色調曖味的魔能晶燈下,閃爍着好看的眼睫,緩緩看着趙立輕言道。
只是,這位偌家大小姐話還未有說,突然整個人一陣僵持,漂亮的姿顏一下子變得煞白,彷彿突然遇到極之恐怖的事情。
不單止是她,就連坐於她對面的趙立,也不由一下子神經崩得緊緊,呼吸屏息了起來。
“這是……”位於趙立旁近的火舞,身子更是一沉,胸前的豐滿,甚至直接被壓到了高雅的紫檀木茶機上,好不狼狽。
整個果酒之家第二層,所有人同一時間大驚失色,無論是普通富貴人家還是武修,又或是火舞此等強人。
居然全都表現出一副有口難言模樣,其原因,一股恐怖令人心悸的氣息降臨了。
空氣在此一刻凝結,有形如實質,周邊氣場發生了異變,居然變得無盡詭秘了起來。
二層數十個客人,盯大了雙眼,瞳孔深深露出一副恐悸神色,但周身卻猶如承受數座大山壓頂,渾然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到二層大廳,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幽幽裂縫。
然之後,一位黑袍罩之人,從裡面走出來。
在這黑袍罩之人身後,還有四名隨從踏步出來,其中兩人在他們手裡,共捧着一根粗壯黑色金屬鐵柱,暗黑色的冷芒,沉重的份量,使得兩名黑衣隨從,一落腳於大廳堅硬而光滑的木板上,發出滋滋拒抗聲響。
“是裁判長、還有裁決之杖……”此時的火舞,渾身已經被裁判長到來的氣息,壓得整個人渾身動彈不得的,她全身伏在茶機上,只能艱難吐出了這句話。
反抗實力越強,面對的氣場的壓逼越強烈,全場火舞實力最強,但她卻是最難受一個。
而趙立神色卻一凝,眼睛居然能夠靈活轉動,只因這股降臨氣息,他實在太熟悉了,居然是點似於來自地獄。
“來人竟然是宗派的裁判長,難道真身事情敗露了?”在火舞道出了來者身份,分身神經一陣崩緊,接着又隨之放鬆,表現如同一般人反應。
而擁有與真身共享記憶的分身,同樣也聽說過宗派這個人物。
此人的神秘,恐怕連信老也未知其人真面目,同樣也是信老提過,是他最看不透的一個人。
天啊,這號人居然爲自己出世了。而且還帶上了裁決之杖!
這把裁決之杖,可是非常恐怖的存在,它的等級正如趙立曾經乘座過的寶船。
是屬於寶級玄器,遠超越於了究品玄器的存在,說是神兵也不爲過,但是這卻不是分身最驚駭的地方。
最令人心慌的是,裁決之杖除了它本身蘊含的恐懼之力,還擁有着另一層含義——它代表着逍遙宗派的意志,它代表着逍遙宗派的戒律!
“小丫頭有長進……”黑袍罩之人的着裝與火舞大小同異,但是他渾身散發的氣息,卻猶如從深淵般出世。他彷彿認得了火舞,整個空間傳盪出一股意識,無差別強行落入了衆人腦海。
鐵血、殘酷、冰冷……
整個果酒之家二層,不、應該是整個祝濤城西城區,所有人、所有事物,都被他的降臨籠罩了。
此時此刻;
外面的祝濤城世界,彷彿已陷入靜默,人們、不管是何人,全面陷入了定格狀態,全面保持着上一個動作,神色充滿了一副對未知降臨恐懼。
而更多有見識的武修者,臉色卻表現出一副莫明敬懼之意,這是久不出世的大能降臨了,而且是毫不掩飾的氣息降臨。
武修者們比普通人表現的更差,凡是有武力源氣在身者,全都被壓趴了,卻沒一人敢表現出任何不滿臉色。
這種強制的霸道行爲,直接讓整個西城陷入了癱瘓。
“趙立,你跟我走一趟。”黑袍罩人沙啞的聲音傳出來,這次是用口道出來的。
但是僅僅這一個舉動,卻讓分身鬆了口氣,至少裁判長肯開口“請”他,那就證明分身沒有敗露,接着下來的事情,將要落在他自己身上。
分身努力回朔起真身的氣質與表現,默默點了下頭,哪怕對方是恐怖的大能,分身此間身上也冒出一絲冷意。
很明顯,這不爽之意洋益於表。
“我也要去。”火舞艱難道,即使以她深淵巔峰級別實力,在裁判所氣息降臨之下,她說完這句話,全身也好像掉入了水塘,全溼了。
“帶上舞丫頭。”黑袍罩人雙眼對着趙立射出一瞳紫光,然後收回,再後看了眼趙立手腕的儲物手鐲與火舞后,氣息略爲緩和,直接交帶隨從,而人卻再次踏入了裂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