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沒有?”莊劍得意的亮給龍公子看。
龍公子盯着他的手指問道,“不痛嗎?我看你切了那麼多刀,不會是神經都死掉了吧?”
“你的纔是死掉了。”
莊劍沒好氣的說了聲,不再顯擺,換了把飛劍繼續血煉。
氣血慢慢消退,莊劍划着符文,感覺到一陣虛弱,急忙又拿了枚大藥三兩口吃掉。
強大的藥力在胃裡擴散,被暖流帶動,氣血開始瘋狂的涌動,站在旁邊,龍公子都能感受到一股熱浪襲來,隱約的,身上都騰起一團血紅,整個人彷彿都被血光給籠罩住。
一枚正常幾天才能吃完的大藥被一口乾掉,藥效迅速擴散,氣血涌動骨髓裡生出大量新生血液,隨後千百滴血液融煉出一滴精血,源源不斷的從指頭傷口流出,減緩身體裡的壓力。
也就是莊劍功法神異,換成別的煉體士,此時早就被撐爆掉。
一把,兩把,三把,終於所有的飛劍全都血煉完成。
莊劍看着面前擺放着的三把血紅色的飛劍,舒了口氣,身體放鬆,頓時腦海裡一陣眩暈,搖晃兩下差點摔倒。
連續生血放血,體內的精血都換了幾遍,這都還算了,持續重複勾勒符文,耗去了他大量的精氣神,繃緊的時候還沒感覺,這一鬆懈下來,眼前都是一片的金星晃動。
龍公子一把攙扶住,抱怨着說道,“讓你貪心,這些都是你的,我又不和你搶,有必要一次性都血煉嗎?”
心裡卻是暗暗咂舌稱奇。
在他想來,別說三把,就是一把想要血煉成功都不是易事,起碼也要個三五天時間,不爲別的,就說那精血,一個人身上纔是多少,總不能全都拿出來吧,那樣的話直接就掛了。
哪曉得莊劍竟然是靠吞食大藥來繪製,雖然取巧,不過卻也顯示出了他體質的強悍。
飛劍異常鋒利,無論放在哪裡都沒辦法收存。
莊劍試着用衣服裹了放進塑料盒裡,稍微一晃,劍刃就刺透了盒子跌落出來。
“你在幹什麼?”龍公子詫異的看着他。
“收劍啊,不然你以爲我在做什麼?”莊劍苦惱的說道,“這玩意也太鋒利了,都沒地方放,回頭我找人用蛇皮做幾個劍鞘,希望它能夠裝得住。”
龍公子笑了,“你都血煉過了,幹嘛不收進體內?”
莊劍不解的看着他。
龍公子說道,“飛劍之所以珍貴,不僅僅是鋒利,更重要的是它能夠收入體內,你都已經血煉過了,爲什麼不收進去非要拿着?”
莊劍一愣。
血煉法門上並沒有細說如何收入體內。
在那個年代,這樣的事情太過平常,著書的人怎麼可能浪費筆墨去訴說這個。
低頭看了一陣手掌上的三把飛劍,莊劍擡頭看看龍公子。
“別問我,我是個窮人,從來都沒擁有過這樣的東西。”龍公子聳聳肩,不過建議道,“練氣士是用靈力去溝通蘊養,你想想看,煉體士應該是什麼。”
莊劍想了想,氣血涌動起來,慢慢的灌入到飛劍裡面。
三把巴掌大小的飛劍靜靜地擱在手掌上,隨着氣血的涌入,血紅色變得鮮活起來,紅光在劍身上面如同水浪一般流動。
氣血源源不斷的涌出,飛劍就像是無底洞一樣,有多少都來者不拒。
原先還因爲藥效沒有完全耗盡,臉色有些的潮紅,現在氣血大量涌出,逐漸虧空起來,臉色都變得白了。
莊劍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剛纔就應該是一把把飛劍去灌入,而不是一股腦兒三把同時開工,只是現在箭在弦上下不了臺,只能是咬着牙,調動體內不多的氣血,繼續的往裡面灌輸。
“要不要來個大藥?這個時候可不能停止,不然飛劍可就廢掉了。”
旁邊龍公子看出不妥,翻開揹包找出個補血的大藥送到莊劍嘴邊。
“不用,再等等。”莊劍咬牙堅持。
藥效太猛,萬一夠了,多出來的就只能是融煉成精血往鐵錘上面塗畫,只是現在精氣神明顯不足,想要支撐耗盡藥效有些艱難,莊劍不敢去賭,大不了氣血不夠手裡的這幾把廢掉。
眼看着氣血就要耗盡,飛劍彷彿是吃飽了一樣,嗡嗡的從手掌懸浮起來,鋒利的劍刃變得模糊起來。
莊劍此時感覺它已經不僅僅是血肉相連,而就是自己的一塊血肉。
心念一動,飛劍變得更加模糊,如同幾團血霧,一點點的沉下去,慢慢融入到手掌之中。
張開的手掌上空無一物,血紅的飛劍消失得無影無蹤,心裡卻能感覺到它就在那裡。
幾把飛劍散開,和手指融合起來,一會兒從指尖伸出,一會兒又隱藏進去,進進出出,指尖皮膚都不見一點的破損,看上去像是團血霧,可冒出來後,莊劍揮動手掌在旁邊的大石上一劃,嗤啦一聲,石屑飛灑,幾道切痕清晰的留了下來。
“去。”
莊劍大喊一聲,手掌往前一揮,一道血紅迅疾飛掠出去,快如閃電。
“太棒了。”莊劍興奮地喊道。
灌入大量的氣血後,飛劍和自身融成一體,距離擴大到五十米左右,靈動異常,轉折,停頓,就像是有人拿在手裡一樣。
“走了走了,再不走天都黑了。”龍公子早就不耐煩了,催促警告着他,“再不走,當心你家小姨子又偷食。”
“不會吧,昨天差點被撐爆,她應該老實了。”
莊劍說是這樣說,心裡緊張起來,急忙把飛劍招了回來,一邊一把一邊兩把,把它們融在小臂骨上,背起包飛掠而去。
靜靜一點都不靠譜,相信她,小母豬都能上樹,別看劉靜怡在家,可靜靜嘴皮子厲害,又嬌又嗲,莊劍可是吃過虧,估計到最後劉靜怡都會敗陣。
“別跑啊,等等我。”龍公子急忙在雙腿打了神行符,跟在後面狂奔急追。
十幾二十公里的山路,兩人沒過多久就出了山。
放慢腳步,龍公子去掉了神行符,揹着包裝作普通人的樣子,慢條斯理的順着山路來到了村子外面的停車場。
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停車場車輛進進出出,進山的遊客陸續開始返程,顯得非常熱鬧。
進了停車場開了鎖,把揹包丟在後座,龍公子開着車來到門口,按了按喇叭,把車窗玻璃按下,伸頭問道,“多少錢?”
“五十。”
收費員一邊說着一邊隨意的掃了眼車牌,隨即站了起來,轉身側頭,低聲的對着步話機說了一通,回頭說道,“你們怎麼進來的?停車沒有經過允許,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