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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山民入江東已有三ri,自相見飲宴之後,孫權便時時關注龐山民的行程,龐山民先去太史慈府,後又拜見大喬,孫權對龐山民此番舉動,已心有芥蒂,常暗想,此人先連結江東上將,又去尋舊主之子,莫非龐山民此番與孫尚香聯姻之餘,還打算禍亂江東不成
若是尋常之人,殺也殺了,可是聯姻之事,乃孫權一手促成,此番龐家送來厚禮,於江東廣傳,若將龐山民誅殺於此,豈不被天下人非議孫家不顧信義且孫尚香如今與那龐山民如膠似漆,孫權之前也未想到,龐山民居然有本事制住妹子那雌虎xing子,如今孫權這心裡,頗爲後悔聽從周瑜先前聯姻之策,亦心中疑惑,龐山民此來江東,心中到底如何打算
於堂上苦思許久,孫權便命宋謙去請諸葛瑾,yu使龐山民這之前同窗,去旁敲側擊一番,龐山民所yu何爲
孫尚香府,頗爲熱鬧
如今那孫紹已師從龐山民,董衡二人,亦被董衡帶至府上,教導武藝,只是董衡這家傳槍法,乃是雙槍,孫紹學家傳槍法已久,雖未得孫策指點,卻也練的有些火候,董衡亦不忍其盡棄先前所學,一時間倒不知該如何因材施教
龐山民見董衡困擾,心中好笑,對董衡道:“龐某之前聽聞黃老將軍與興霸論及武道,老將軍曾言,這技法招式,皆是死物,戰陣之上武將相爭,拼比的多爲氣勢,勇力如今紹兒對這家傳槍法,已有些領悟董將軍何不教其疆場搏殺之道”
董衡聞言,豁然開朗,不禁出口讚道:“山民,你若學武,只這悟xing,便比旁人,強上不少”
“可惜便是紹兒那杆鐵槍,山民都舞之不動”龐山民說罷那孫紹亦笑,對龐山民道:“先前公瑾叔叔曾對吾父言之,若戰場殺人,謀者之道比之武者之道爲狠辣,武者只可斬將奪旗,而謀者卻可決勝千里,姑父此言,當是過謙纔是”
“你這小子休要作怪,先隨董將軍練好武藝,待回了荊南,姑父再授你謀者之道”龐山民話音剛落卻聽使者通傳,說昔ri書院故友求見龐山民微微一愕,繼而笑道:“必是孔明兄長諸葛子瑜”
行至堂中,龐山民便見堂上一人,青衣綸巾,形容儒雅,與那孔明有五分相似,心中不禁倍感親切,忙上前對諸葛瑾拱手一禮道:“自子瑜投了江東,已有數年未見,今見子瑜風采依然,山民這心中,甚爲喜悅”
“山民,你我昔ri同窗,何必如此客氣”諸葛瑾說罷,二人皆笑,分賓主落座之後,諸葛瑾道:“數月之前,瑾曾致信二弟,邀其同往江東,卻被其婉拒,不想其如今已於荊襄爲官,如今山民兄亦是荊襄之臣,倒是與瑾之二弟,相處融洽”
“非也,某隻是荊襄商賈,書院學子,唯山民最不成氣”龐山民笑道:“天下熙熙,皆爲利往,龐某受不得這心中誘惑,亦無法安心於朝堂”
諸葛瑾聞言,不禁失笑道:“山民勿要欺我,汝爲荊南隱主之事,衆人皆知,商賈之說,瑾只當山民笑談”
龐山民聞言,不置可否,對諸葛瑾道:“子瑜此來,所爲何事山民便爲這荊南隱主,亦是一無官無職之人,當不得子瑜這江東重臣誇讚”
諸葛瑾聞言,苦笑一聲,對龐山民道:“瑾受仲謀將軍所託,yu問山民,此來江東,先去子義將軍府上,又去拜會伯符遺孤,皆所爲何事”
“怎麼仲謀將軍對龐某此番行事不滿”龐山民聞言皺眉,對諸葛瑾道:“去見子義,乃是夏口戰時,龐某仰慕子義威風,而孫紹之事,仲謀將軍亦應知道纔是,此事龐某先前已知會子敬,莫非子敬未將實情,報知仲謀”
“仲謀將軍知山民如此行事,乃是爲了江東ri後着想,只是山民這幾ri拜見之人,皆我江東緊要人物,仲謀將軍心中緊張,也並不奇怪”諸葛瑾聞言嘆道:“如今山民已爲仲謀將軍妹婿,仲謀將軍本不該相疑,只因山民非我江東臣屬,瑾以爲,此事山民當持重一些,便是不yu在我江東爲官,亦不要總惹仲謀將軍不快”
“這便惹仲謀不快了”龐山民聞言,不禁皺眉,對諸葛瑾道:“子瑜,你家主公這氣量,未免太狹了些”
諸葛瑾聞言默然,許久之後,對龐山民道:“此只是瑾之猜測,非是仲謀將軍量小氣狹”
龐山民冷哼一聲,對諸葛瑾道:“子瑜此來,只爲此事”
“非也,仲謀將軍yu使瑾再說山民,轉投江東,只是今ri見之,瑾自知無力說服,所以也就沒有再提”諸葛瑾說罷,輕嘆一聲道:“某本以爲,劉表非立世之主,所以於書院學成,便來了這江東,卻不想書院衆位同窗,如今皆爲荊襄官吏,這世間造化,當真弄人啊”
“若子瑜在這江東不順心了,荊南自有高官厚祿,憑子瑜任選”龐山民聞言笑道:“屆時諸葛一家,齊聚荊南,對子瑜而言,也是樂事”
“先前瑾還yu勸山民,怎麼如今卻成了山民勸瑾了”諸葛瑾聞言,擺了擺手道:“忠臣不事二主,且仲謀將軍待瑾不薄,瑾安可棄之此事山民還是勿要再提的好”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對諸葛瑾道:“既然瑾兄已做出選擇,龐某亦不會多說,只是這江東朝堂,以龐某觀之,並不安定,子瑜如今,當韜光養晦纔是”
諸葛瑾聞言輕聲嘆道:“山民慧眼如炬,如今江東柱石之臣,與仲謀將軍二人,皆心有芥蒂,若戰時,二人雖可一心禦敵,可如今安定之際,二人這關係如同堅冰一般,非我江東之福啊”
“好在有魯子敬從中調和”龐山民聞言亦道:“不過此是江東家事,龐某不願牽扯,子瑜此來,龐某欣喜,還請子瑜稍待,於此飲宴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