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昊學心中充滿了震驚,以至於不能繼續穩定開車,必須停下來,消化一下剛纔一燈大師說的話。
一陽指擊中,無法破開對方氣功防禦?
這特麼是什麼鬼!
剛纔在那小廟裡,昊學看得真真切切,偌大的佛像上,三個切口平滑的透明窟窿,那便是一燈大師的傑作。
佛像雖然不是純金的,卻也是外面一層金箔,裡面接近半寸的銅製外殼,再裡面是石膏結構。
這種結構,從成本來說,的確是和雲臺寺宣稱的純金佛像天差地遠,但如果論堅固程度,並不是紙紮泥捏的東西。
就這種佛像,就算用長槍穿刺,也不是隨便就能戳破的。
然而,在一陽指的強大威能下,三個齊刷刷的透明窟窿!
南帝段皇爺的畢生絕學,全在這一根手指上,數十年勤修苦練,又有王重陽親自傳授的先天功作爲基礎,這些年顯然又精進不少,這才能洞穿這樣堅固的佛像,還傷到了佛像後面藏着的敵人。
一指之威,恐怖如斯!
這樣的指力,正面擊中人體,對方渾然無事?
幻覺吧!
別說是21世紀的現代社會,就算放眼整個金庸武俠世界中的人物,誰能擁有這樣可怕的防禦力?
就算是同列中原五絕的人物,哪怕是中神通王重陽,敢不閃不避,硬接一陽指麼?
決計不能!
“大師,你……會不會看錯了,這天底下,還有能正面扛住一陽指的防禦功法?難道說,對方根本就不是人麼!”
昊學猜想不透,語調中仍然是充滿了不信。
一燈大師緩緩道:“這種功法,或許是有的。”
“是什麼?”
昊學一言出口,猛然從那老和尚的身份中,想到了一門武功,不禁脫口而出道:“少林派的‘金剛不壞體神功’?”
“極有可能。”
一燈大師點頭道:“數年前,我接觸過少林寺的一位高僧,他修煉的便是七十二絕藝當中最爲艱難的這門金剛不壞體神功。”
“他當時就防住了你的一陽指??”
昊學對這門鼎鼎大名的功夫倒是印象深刻,他綠柳莊別墅隔壁住着的那位方士譽,便是主修這門功法。
剛纔只是驚訝之下一時沒想到而已,但就算想到了,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金剛不壞,總也有極限吧,總不能說練了這東西,導彈原子彈都不怕了……
“沒有。”
一燈大師搖搖頭,“這位高僧的金剛不壞體神功,只練到了第十層境界,我的一陽指力只要動用三成以上的內勁,他便抵擋不住。”
“一共多少層?”
昊學隱約記得這玩意似乎是十幾層的樣子,卻不能肯定。
“十三層。”
一燈大師倒是如數家珍,很快答道:“少林寺歷史上,似乎從未出現過能把這門功法修到十三層大圓滿的人物。”
嗯……這樣的人物,昊學倒是知道一個。
那是在南帝段智興的時代之後,元末明初時,在《倚天屠龍記》當中曾經側面描寫過的一位少林神僧,空見。
空見神僧以金剛不壞體神通,正面硬抗金毛獅王謝遜的七傷拳,毫髮無損,據說已經修到了極高境地,雖然書中沒有明說,但是昊學推測,那很可能是第十三層大圓滿的程度。
“練到十三層,能防住你現在的一陽指麼?”
昊學心想,難道現代社會,出現了一個金剛不壞體的傳人,居然還給練到至高境界了?
我擦,這人莫非就是千年不遇的練武奇才麼!
就剛纔那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和尚?
怎麼看怎麼不像啊!
“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的功夫,比起數年前和那位少林高僧交流的時候,已經又有所進境。若是現在以第十層的金剛不壞體防禦,我只需要一成內力,就能破掉對方的防禦。”
“那你剛纔用了幾分力?”
“雖然是向後施展,但是我知道對手不好對付,最少也用了八分內勁!”
昊學倒抽了一口涼氣,八分內勁,那幾乎就相當於是全力出手,居然連破防都做不到!
此人……豈不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會不會他身上藏有什麼防禦器具,而並不是護體氣功?”
“我感覺不像!”
昊學沉默半晌,低聲道:“先回去再說。”
重新啓動車子,卻是一路無話,兩個人都若有所思,沒有再進行什麼交流。
“這回好好住着吧,保證沒什麼打擾了。”
昊學先把一燈大師安頓好,倒是稍稍有些犯愁。
現在明顯這老段對瑛姑還是難以忘懷,過幾天拍戲的時候,情緒會不會崩盤啊。
畢竟他演的段皇爺,當時對瑛姑是頗爲冷落的,這才導致了周伯通趁虛而入。
然而現在的老段,一副舊情難忘的樣子,能演繹好這種冷落麼?
但願別ng太多次纔好!
隨後,昊學去到馮藝歌的房間,詢問今天自己離開之後的拍攝進度。
“馮叔,不打擾吧。”
在雲臺寺耽誤了太多時間,開車回京都又需要不少時候,這會兒已經是萬家燈火的時候,昊學看着一身睡衣的馮藝歌,倒是有點不好意思。
好在倆人還有另一種翁婿關係,也不用太見外。
“小昊啊,快進來!”
馮藝歌這些天對昊學也是刮目相看,別的不說,就說他選擇演員的眼光,還有武術指導的能力,簡直堪稱逆天!
“程曉飛和唐盼盼兩位老師表現都不錯,可能是多年不拍戲的緣故,對拍攝方面略有些生疏,但是感情演繹方面都很到位,尤其是唐盼盼老師,眼神和表情都很到位。只是……好像你走了之後,她總之有點心不在焉。”
“不過,這兩位老師的武打戲,真是太精彩了!現在劇組裡都在說,你做武術指導的水平,比你的醫術還高明!”
“哈哈,太客氣了。”
昊學聊了幾句,得知一切正常,也就放下心來,打算告辭。
“小昊啊,那個……慧娟在你那裡,還住得慣吧?”
可沒曾想馮藝歌話鋒一轉,居然說到了家事。(。)